背水吾友:有個朋友說,在手機上看,段落要短。哎呀,真的哦,我怎麼沒想到,好多段落確實很長,可是太多了,沒時間改啊,今天改了前三章,就這樣吧。哎,為愛發電,真辛苦你了,我時常想,每日還想著上來給我投票,好幾個月了,堅持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啊,哎,我好好寫吧。 天府之國一詞,出自《史記·留侯世家》,初指秦國統治的區域,尤其是關中平原,秦末漢初被世人約定俗成指成都平原。 川中土壤肥沃、氣候溫暖、雨量充足、物產豐富,實是不遜江南的富庶之地。成都城中,更是商戶林立,金鋪交映,玉題相暉,繁華之處,不可言喻。 城東摩河池上,郫江之畔,成都四樓之首的散花樓巍然聳立。散花樓建於隋朝初年,相傳為天女散花之處。李白《登錦城散花樓》詩讚道:“今來一登臨,如上九天遊。” 高樓之上,前瞰大江,西眺雪嶺,東望長松,二江合流,心曠神怡。樓中名流雅士,歌舞不絕,起西音於促柱,歌江上之飉厲。 此時蕭平安三人便在散花樓最頂上一層,面朝大江擺著四張長几,雲錦書坐在左手第二個位置上,蕭平安與沐雲煙在他身側。左手第一張几上,酒菜堆盈,座上卻是無人。 沐雲煙笑道:“師兄你今日也是轉了性子,居然捨得包了層閣樓下來,你莫不是發財了麼。” 雲錦書瞥她一眼,道:“師妹,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還欠了我三百兩銀子未還。” 沐雲煙立刻低下頭去。 蕭平安見閣樓之中,雕樑畫棟,到處掛的綾羅綢緞,字畫古玩,珠光寶氣,席上金盃銀盞,象牙的筷子,酒食更是精緻。 偌大一個閣樓之上,客人只有自己三人,一旁侍候的店夥計丫鬟倒有十幾個。身後還坐了幾個樂師,絲竹之聲,如在江南。席前不斷有胡姬獻舞,一個個輕盈曼妙,阿娜多姿。 蕭平安從未來過如此奢靡的場所,不覺有些手足無措。 雲錦書瞧出他窘態,心中暗暗高興,道:“蕭兄弟,此處風光旖旎。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這胡姬的歌舞,可還過的去麼?” 蕭平安筷子上正夾了塊大肉,剛剛送到嘴裡,聽雲錦書問話,連忙嚥了下去,想了想,才道:“她們跳的自然好看,只是我不懂的。眼下還冷,桃花想是還不曾開,月亮晚上倒是又大又圓。”他本無文采,雲錦書唸了兩句詩,他只道也是說的眼下風景。 沐雲煙只道他是別有深意,笑道:“眼前霓裳過往,胸中一輪明月。蕭大哥說的好!” 雲錦書也是一怔,隨即心道,哦,他故意裝傻,其實是笑我以聲色奢靡為傲,落了下乘。是了,在我輩眼裡,這市井浮華,又算得了什麼,我著意賣弄,卻叫他小瞧了。 笑道:“蕭兄弟誤會了,這花天酒地、歌舞昇平,似雅實俗,豈是我輩所愛。實話實說,今日並非是我做東,而是另有他人相請,這主人此際未到,還得等上一等。” 沐雲煙故作了然之色,道:“原來不是你花錢。” 雲錦書狠狠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三百兩!”轉向蕭平安笑道:“蕭兄弟,這酒菜可還合口味?” 蕭平安連連點頭,道:“好吃好吃,我來四川,吃的菜都是辣的,唯獨這家甜的很,好吃。” 雲錦書笑道:“我知蕭兄弟不愛吃辣,特地給你點的。”看三人桌上,菜餚果然都是不同。 沐雲煙道:“你是衡山弟子,居然不能吃辣!” 蕭平安頗覺有些不好意思,此話入川以來,已不知有多少人對他說過,似乎荊湖南路的人不吃辣,簡直便是大逆不道,只得又解釋道:“我小時候在淮南一帶,大了才去的衡山。” 沐雲煙道:“你個大男人,辣也不能吃,還有什麼好說。”言語甚是不屑。 雲錦書笑道:“你桌上不也是甜的多麼,還說人家。” 沐雲煙道:“可我吃的也是正宗川菜,這四川菜,本來就是甜的。” 蕭平安奇道:“四川菜是甜的?為何我從未聽說?” 沐雲煙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些什麼,隋唐之時,川菜就是以甜為主,四川甘蔗最多,菜餚多以糖、蜜、茱萸、烏梅調味。陸放翁說,東門買彘骨,醯醬點橙薤。”點了點面前一個小蝶,道:“這個便是橙薤,乃是用金橙切成細絲和醬調味。” 蕭平安聽的有趣,道:“原來如此,你懂的真多。” 雲錦書笑道:“這些都是我和她一道聽人說來,只是她斷章取義,只說了半截來騙你,你千萬莫要上了她當。” 蕭平安看看沐雲煙,見她一臉認真,又看看雲錦書,卻是輕笑,一時也不知真假。 雲錦書笑道:“太宗年間,有庚辰科的狀元蘇易簡,便是四川梓州銅山(今四川中江)人。太宗曾經問他,‘食品稱珍,何物為最?’蘇易簡說,肥姜、蒜、韭菜切碎,搗成泥,兌上水,加胡椒,加鹽,混合均勻,才是無上的美味。狀元郎對皇上豈能說謊,這川菜自是以辣為主。川中氣候潮溼,人體溼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