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背水你點個贊,你果然是最讓作者害怕的那類讀者。我只能說後面的故事肯定更精彩,不過起碼還要在等30萬字。。。。。。 沈放腦子裡嗡的一聲,道:“鄭挺?此人可是也在信陽做過官?” 秦廣不知沈放心中所想,道:“這個倒不清楚。” 沈放道:“朝中可還有同名同姓的大臣麼?” 秦廣搖頭道:“那倒沒有。” 沈放道:“好,好,你說,你說。”他胸中憤懣,當年燕長安帶他尋到母親遺體,只道密函半路就被奪走,但鄭挺身為地方官,不管信鴿還是飛報,自無不知之理,見死不救不說,事後反還栽贓誣陷,教亡父聲名受辱。沈放心中,這也是必殺之仇人。 秦廣道:“我要不是這次得罪了那蘇師旦,還聽不來這些風言風語。總之事情當是不假,朝中有人,就等著給韓大人難堪,而且這人還不少。要不這流民安置,本該臨安府出面,就算臨安府不接,還有戶部的官員在,如何會叫個國史編修來管,想來韓大人手中也是無人。” 沈放也不去想秦廣何以知道如此多朝中秘聞,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鄭挺下落。此人當年不僅見死不救毫無作為,更是事後汙衊父親翫忽職守,也是他誅之後快的仇人。 宋時官員似乎嘴巴都是不嚴,當年開封府,如今臨安城,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是人人皆知。朝中秘密,市井百姓也是耳熟能詳。 秦廣說的事太過驚世駭俗,道濟自是知道。沈放、林懷玉、瑩兒三人卻似一時接受不了,如何這幾萬人命,不過是朝臣爭鬥的棋子? 但沈放心中想些什麼,卻是道濟和秦廣也猜不到。帳中突然一陣沉默,好半天,瑩兒才問道:“沈公子,你說的那枳殼化滯湯,真的是黃連拌那個那個什麼的味道麼?” 沈放似是舒了口氣,笑道:“當然不是。” 眾人起身回去,秦廣有意拉沈放拖在身後,小聲問道:“你右手怎麼了?” 沈放如今右臂仍是不能使力,但平常已看不出異狀,只是秦廣武將出身,眼神犀利,卻是瞞不住他。沈放不願多言,道:“受了些傷,再養些時日便無事了。” 秦廣也不追問,心道有活佛在此,沈兄弟自己也是精通醫術,當無大礙。 這一日直忙到天色將黒,後面還排著不少人。太陽一落,空地上更冷,道濟恐凍傷了百姓,便教眾人都回去,明日再來。淨慈寺過半的僧人都在此幫忙,道濟自與他們一道回去寺中。 林家有馬車送林懷玉和瑩兒回城,將沈放也一併帶上。 進城不久,沈放便先行下車,他還要去醉仙樓燒菜,也不想林懷玉兩個知道。兩人見他下車不說去向,也不多問。車輪滾滾,突然車廂中一聲輕嘆。 林懷玉道:“好端端地,你嘆什麼氣?” 瑩兒道:“小姐沒有瞧見麼,沈公子又瘦了,之前他便略顯消瘦,這才一個多月不見,更是厲害了,兩邊面頰都露出來了,衣服看著也是鬆鬆垮垮。” 林懷玉道:“那又怎樣,你心疼了麼?” 瑩兒伸手去呵她癢,道:“還不知是誰一天要問上八百回,哎,見不著要想,見著了又裝冷淡。這般人兒的心思,才真叫難猜。” 林懷玉想是臉紅了,也伸手去呵她癢,道:“叫你個小蹄子胡言亂語,你才是想的不行。” 瑩兒喜歡呵人癢癢,自己卻是最怕癢,連聲尖叫,好容易兩人消停下來,瑩兒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嬌喘連連,道:“話要兩說,我瞧上過咱家門,咱倆見識過的這些所謂青年才俊,可沒一個能跟沈公子相比。那戰公子也算才貌雙全,氣量卻是有點小了。還有最近總愛上門的那個毛公子,呵呵,這個可還不錯呢,相貌堂堂,才高八斗,說拿個狀元也是探囊取物呢。” 林懷玉鼻子裡哼了一聲,道:“自命不凡的樣子,我看著就討厭,今科叫他名落孫山才好。” 瑩兒道:“哈哈,解名盡處是孫山,賢郎更在孫山外。人家十年寒窗,叫你一句話就黜落了,豈不是天大冤枉。” 林懷玉道:“過了州試的舉子,哪個不是十年寒窗,二十年,三十年寒窗的也不少呢。” 瑩兒道:“是啊,可一朝金榜題名,那就不同了。我聽人說,每次放榜,有錢人家都派家丁在底下候著,見了舉子前來,就問中了沒有,若是中了,就問可有婚配,若是未娶,六七十歲的老頭也要搶了就跑,要把自家女兒嫁了。” 林懷玉笑道:“原來小丫頭是起了這般心思,好,這回放榜,也叫爹爹派人去候著,管保給你搶個七十歲的狀元回來。” 瑩兒不敢再去呵她癢,讓她搶白的沒話說,只好又嘆口氣,道:“我聽說沈公子好像得罪了不少江湖上的壞人,才到處東躲XZ的。” 林懷玉果然不再玩笑,道:“他就是太清高了些,動不動就得罪人。” 瑩兒道:“那可也不是,他在府中,跟誰都客客氣氣,倒不像個年輕人。對我們這些下人可沒有一個不好,溫氏、崔總管,不也拿他做忘年交。平兒也說沈公子是個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