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背水和念昔兩位,有兩個人看了,好開心!! 褚博懷與蔣緒中見面具之下,一張年紀之極的蒼白削瘦面孔。兩人大睜雙目,真如白日見了鬼一般。 這人可以作假,那滔天劍意可是做不得假。 也難怪兩人震驚,沈放得《天地無情極》之助,被金鎖爺孫之死相激,意外使出“金鎖”一劍,開啟了一扇直指劍道巔峰的大門。 他又是至情至性之人,一番磨礪之下,所創劍法已頗有意境神韻,對劍道領悟之深,已是登堂入室。 武林之中,勤修內力的天才屢見不鮮,但年紀輕輕能將劍法練到如此田地的,著實是數百年也出不了一個。 蔣緒中驚道:“是你!”隨即連連搖頭,一時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方接道:“想不到,想不到,豈只是何長老,我跟幫主可也都看走了眼啊。” 褚博懷也是目瞪口呆,實想不到沈放竟是如此年輕。 秋白羽一旁見無人理會自己,急道:“前輩,前輩,救我,救我,我被人點了穴道。” 蔣緒中上前解了秋白羽穴道,眾人回到廳中,顏青望望沈放,實是不敢相信,低聲道:“小元寶,你找的這是什麼人?” 秋白羽在一旁道:“顏姑娘,前輩這也不是真面目。” 顏青如夢初醒,道:“原來如此,我說他這麼厲害,原來不是年輕人。” 宋源寶道:“別理這個傻子,沈大哥,這回多謝你了。喂,你,還不快過來謝謝人家,哎,怎麼這麼不懂事的呢。” 那兩個身材高大的蒙古人一起上前來,其中年輕那個大聲道:“好漢子,你,本事高,有,有這麼高!”舉起大拇指,朝沈放直晃,隨即張開雙臂,雙掌比劃,拉開三尺有餘,覺得不夠,又拉開尺把。 沈放方才進來之時,正好看到這兩人挺身而出,雖立刻就被顏青罵了回去,卻顯是性格豪爽,敢作敢當的漢子。抱拳道:“你們也是好漢子。” 那年輕人大喜,拍拍胸膛,道:“我,朮赤。你,什麼?我們兄弟,安答!” 沈放這句卻沒聽懂,就見宋源寶一巴掌打在那年輕人頭上,道:“又發什麼羊角瘋,見人就要結拜,安答,安答,安你個頭答!這次老子是虧大了,鬼知道我哪根筋不對,竟然上了你的賊船。” 那年輕人將宋源寶一把摟住,道:“你,好兄弟,逃走了,又回來,義厚雲天。” 他漢話實在不怎樣,好容易學個成語,又覺得薄字不是好詞,自作主張,硬改了個詞出來。 宋源寶道:“少廢話,義薄雲天個屁,我救你就是為了錢!錢!錢知道嗎,金子銀子,你回去以後,黃金白銀,抓緊一車一車的拉過來。” 沈放這才明白安答應是兄弟之意,那人是想要與他結拜,笑著看兩人胡鬧,對褚博懷道:“褚掌門,這兩位是?” 褚博懷笑道:“這個是朮赤,乃是蒙古鐵木真的長子,這個是速不臺,乃是鐵木真帳下的百夫長。” 朮赤乃是鐵木真長子,出生前母親曾為蔑兒乞惕部所掠,後救歸,分娩於途,故名“朮赤”,為“不速之客”之意。他也因此被人譏笑不是鐵木真親生。 速不臺乃是一勇將,與哲別、者勒蔑、忽必來並稱“四勇”,天生神力,又有“巴特爾”之稱。在蒙語中巴特爾乃是勇士之意。 沈放微微一怔,他倒也聽過鐵木真大名,那日偷聽錢象祖與彭惟簡說話,還提及此人,卻不料自己竟然這麼快就遇到了他兒子。奇道:“褚掌門如何和他們一起,還跑到江南來了?” 褚博懷長嘆一聲,道:“說來話長。” 原來當然褚博懷帶著宋源寶,與蕭平安等人作別,一路向北,又到成都,打算自金牛道入陝,回去泰山。 卻不料剛出成都,入了金牛道,就遇到有人圍攻朮赤兩人。宋源寶路見不平,當即出手相助。 圍攻幾人武功倒也不高,被宋源寶打散。朮赤兩人自是千恩萬謝,說自己兩個是販馬的,結果在此遇到強盜。 褚博懷也未疑心,如今世道不太平,這種事實也尋常。那金牛道險峻,又只有一條道,便帶著兩人同行。 誰知沒過多久,就有人追來,連著打跑了兩撥,來人武功卻是越來越高。褚博懷這才知道事情不對,喝問之下,朮赤兩人才說了實話。 原來一年之前,天慶十年(1203),鐵木真大破漠北的克烈部。到了今年,整個克烈部都被鐵木真吞併,其首領脫斡在乃蠻邊界被殺,其子桑昆逃奔西夏。 鐵木真本著斬草除根之念,派朮赤和速不臺帶人出使西夏,請西夏交出桑昆。 克烈部在蒙古最南端,長期與西夏交好。但如今鐵木真幾已橫掃草原,勢力越來越大。名為派使者來求,實則逼迫。 西夏一見蒙古使者,自然知道其意,有心交出桑昆。誰知此時金國的使者跟著到了西夏,說道,脫斡乃是金國欽定的王汗,其子也在金國受封,蒙古乃是犯上作亂,要西夏當即殺了蒙古使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