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忽然得到噩耗,一個踢球的好朋友突然就走了。是一位作家,筆名隨園散人,才華橫溢,文筆如詩。天人永訣,暗恨幽生。 卻聽鐵鷹揚冷冷道:“鏗兒,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蕭平安微微一楞,就覺手底下那年輕人抖的更加厲害。心下狐疑,瞥見鐵殷適、鐵牧野和鐵方國三人正向自己悄悄逼近。右手在那少年咽喉上一緊,大聲道:“止步,不要逼我!” 鐵殷適三人都是躡手躡腳,想從蕭平安身後繞上,不想一動便被看見,齊齊止步。鐵殷適道:“你莫要衝動。” 蕭平安見三人忌憚,鬆了口氣,作勢掐下,厲聲道:“你們以為我不敢麼,再進一步,我就活活掐死他!”“活活”兩個字是忽然想到,加上去果然自己都覺得殘忍了許多。 鐵鷹揚道:“鐵血丹心,我武惟揚!” 鐵牧野道:“大哥……” 鐵鷹揚截口道:“不要說了,規矩!” 蕭平安瞧出不對,急道:“你自己門下的性命也不放在心上,你還是人不是!”他本是隨口一說。話一出口,就見周圍人神色一變,十個人倒有一半去看鐵鷹揚。心念一動,繼續道:“這樣的人,你們還要給他賣命?” 鐵方國怒道:“臭小子,不要挑撥離間,那是門主的親兒子!” 鐵殷適氣道:“閉嘴!” 蕭平安一怔,道:“你是他爹!不,他是你兒子?” 兩人都是頭次幹這活,蕭平安緊張,那少年更是有點懵。先是搖頭,隨即又是點頭,然後又連忙搖頭。 蕭平安手上又鬆了一鬆,道:“那你叫他一聲。” 鐵鷹揚面色鐵青,道:“不許叫!” 蕭平安手上一緊,道:“不叫我掐死你!” 那少年只覺他手上力道巨大,掐的自己似乎已經要喘不過氣來,喉嚨間那一塊骨頭軟的很,似乎蕭平安力氣再加一點就要破裂,身體緊繃,終於擠出一聲,道:“門主。”聲音細的跟蚊子差不多。 蕭平安惡狠狠道:“叫爹!” 那少年既然出聲,第二聲就是不難,覺得他手上又在加勁,急忙叫道:“爹!” 鐵鷹揚一張臉漲的通紅,怒道:“孽畜,我沒你這樣的兒子!”疾衝兩步,竟是上前就打。一招“蒼龍出海”,直打蕭平安面門。 蕭平安腦子裡一僵,全沒想到此人脾氣如此火爆,竟真的就這樣殺上前來。自己手一緊,就能要了他兒子性命。但自己與這個少年無冤無仇,又如何下的了手。 電光火石之間,鐵鷹揚掌風已到。蕭平安暗歎一聲,終究狠不下心,手上一送,將那少年推向鐵鷹揚,自己返身就跑。 那少年一頭撞向鐵鷹揚懷中,去勢又重又急。蕭平安也是使了個壞,腳下一絆,順勢手上用力,把這小子當了個大號暗器。 鐵鷹揚冷不防,這一拳衝著兒子而去。急急收招,見兒子直撲過來,若是讓開,正撞去樹上。面色難看之極,伸手按住兒子肩膀。 那少年去勢頓消,眼看要站住,忽然腳下一個踉蹌,仍是撲向鐵鷹揚身前。 這次鐵鷹揚側步讓開,那少年自己穩住身形,面紅耳赤。 鐵鷹揚面沉似水,心中卻是驚訝。蕭平安這一推,竟還藏著一股暗勁。用力之妙,連自己也未能瞧出。忽然想起鐵維德曾以陰勁傷了蕭平安,忍不住道:“廢物!看看有沒內傷。” 那少年嚇了一跳,聽父親說的慎重,也是不敢大意。但吐納幾口,只覺並無異樣,茫然搖了搖頭。 鐵鷹揚重重哼了一聲,回身見眾人都還楞在原地,氣道:“怎麼不追!” 鐵血門眾人如夢方醒,急忙追去。前面蕭平安已經跑出數十丈。 鐵殷適上前一步,道:“這小子不算太壞……” 鐵鷹揚沒好氣道:“重要麼?” 蕭平安仍是往山中逃去,若是出了山區,曠野之上,更是難躲。他的“巽風雷動”方寸之間,形同鬼魅,但長途逃命,仍然要靠“疾風追雁功”。性命攸關,鼓足精神,身形如電,轉眼越過一道山坡。 鐵血門眾人緊追不捨,鐵牧野和兩個中年漢子追的最前,鐵殷適反是落在最後。 鐵方國自後面追上鐵牧野,低聲道:“莫要追的過急,累一累他,這小子難纏的緊。” 鐵牧野道:“養老頭,馬空群,還有公羊贊那群人怎會走在一起,還跟咱們說這小子下落,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鐵方國道:“這幾家平日也沒瞧見有什麼交情,想是大夥如今都嗅出味道。咱們大哥也是,脾氣犟的很,跟誰都不對付。眼下大夥都爭著拉幫結派,咱們倒好,哎。” 鐵牧野忽然發笑,道:“這小子也是倒黴,看來不用咱們費勁了。” 蕭平安對這山路也不熟悉,跑著跑著,又回到往禪窟寺的老路。知道大路上難藏蹤跡,還是往山林中跑才是。可是山道之上,四個僧人正迎面而來,與自己碰個正著。 三少一老,正是少林智慧、智見、智知和智行。四個和尚見山坡上忽然奔下一人,再看竟是蕭平安,也都是大吃一驚,齊齊止步。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