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回復書友群的問題,實在沒什麼讀者,也不會搞,大家的評論和建議我都會認真看和回覆。 蕭平安心念正陽之死,此時遇到正主,自然著急,道:“是承陽殺了你師傅?”費雲翼口中的話,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臧天禧身子一抖,面露錯愕之色,道:“你,你……你說什麼?” 孫弘毅也是吃了一驚,但面上不動聲色,也不插言,側耳傾聽。 蕭平安道:“承陽老道殺了你師傅,有人親眼看見的。” 臧天禧顫聲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承陽師伯為何要殺師傅!”他著急驚嚇之下,面上忽生紅暈。 此乃迴光返照之像,孫弘毅一看便知,沉聲道:“我等豈會騙你,你同門又怎會追殺於你。” 蕭平安追問道:“你可知就裡?” 臧天禧意識已經混亂,但他自己也是滿腹驚訝疑慮。人之將死,腦中走馬燈一般,萬千念頭,紛至沓來,口中道:“他們上來就要殺我,我只好拼命逃。……師傅跟掌門吵架,吵的好凶,大夥都聽見了。……爹孃,我想……回家,你們別怪我了。……師傅……師傅……師傅經常去北邊刺殺……刺殺金國的官兒。……是,是大師兄跟我說的。……我沒跟旁人說起過。……練功好苦,我能練到鬥力境中段就知足了,……,……日後,日後做個長老。……我頭好痛,好痛,不要,不要!”他口中越來越亂,吐字也越來越是含糊。 蕭平安知已無力迴天,自己一口真氣不散,只是徒增他痛苦。輕嘆一聲,撤了內力。 臧天禧渾身劇顫,抖作一團,身子慢慢躺倒,又抽搐幾下,大睜雙眼,卻是已沒了呼吸。 孫弘毅道:“臭小子,幹嘛讓他死了,還沒說明白呢。” 蕭平安道:“他明明不知,為何還要殺他滅口?” 孫弘毅道:“你自己都說滅口,滅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是假話,但萬一有個傻子呢?何止是他,既然下手,自是要把他這一脈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蕭平安只覺背心發涼,他自己被陳觀泰一掌險些打死,自是感同身受。心道,常風啊常風,你可要聰明一點,別叫他們害了。對天台劍派更無一絲好感,越發厭惡。 蕭平安心下悽然,想了一想,將臧天禧屍身填回墳裡,填土埋上。民間說法,佔他人之穴,乃是不義之舉。但看這邊情形,這墳墓不知已多久無人祭拜。既然最終的歸宿是臧天禧自己選的,自己便順手將他埋了。 埋人之際,聽墓穴之中有沙沙響動,伸手進去,竟掏出一隻刺蝟來。眉頭一皺,擲在地上,一腳踩死。 孫弘毅奇道:“臭小子,好好一頓飯,你踩死作甚。” 蕭平安道:“這東西爬進墳裡,偷人腦子吃,如何還能吃。”頓了一頓,道:“野貓野狗,還有這刺蝟,只要吃了人,眼睛就是綠的。” 孫弘毅嗤之以鼻,道:“那都是騙人的鬼話,貓狗這些玩意,晚上眼睛本就是綠的。這刺蝟也就吃點小蟲子小果子,哪裡有本事吃人腦子。”搖頭道:“更何況這墳不知多少年了,哪裡還有腦子可吃。” 蕭平安不理,將墓穴埋好,起身作了一揖。 孫弘毅道:“承陽害了正陽,這倒是有趣。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蕭平安也覺此事蹊蹺,反正自己也無須替天台劍派遮掩。孫弘毅這個大嘴巴,說得天下皆知才好。當下將自己所聞說了一遍。 孫弘毅聽聞也是驚訝,道:“這天台劍派當真邪門的很,四個長老忽然冒出來,還宰了自己的宿老。” 蕭平安道:“正陽師伯剛正不阿,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孫弘毅道:“刺殺金國官員,這正陽莫不是黃大仙換命案的真兇?” 蕭平安道:“什麼黃大仙換命案?” 孫弘毅道:“你不知麼,有名的很吶。黃大仙就是黃鼠狼。這十多年,每到五月初五,必有一金國的官員橫死。死狀千奇百怪,有被斬首,又被火燒,又被水淹,還有一個竟被生生壓成肉泥。但不管怎樣,現場必有一黃鼠狼,與此人一般死法。砍頭便砍頭,火燒便火燒,粉身碎骨便粉身碎骨。其中有些案子匪夷所思,不似正常人能幹的出來。民間謠傳,此乃黃大仙換命。” 蕭平安猛然想起,自己柳家堡拜壽,回來途中,夜救正陽,正是五月。而且襲擊正陽的,乃是赤伏樓,也正是金人翼王賬下走狗。如此說來,倒真有可能。正陽嫉惡如仇,對金人也是厭惡。但也想不到,他一派大長老,竟會做出如此事來,且是長年累月。 孫弘毅談興正濃,自顧道:“你可知什麼叫黃大仙換命。這黃鼠狼又稱黃鼬。最是邪性,睚眥必報。若是人得罪了他,必要跟你沒完。最窮兇極惡的,非要害了你的性命不可。這東西據說有些道行,能附身於人,蠱惑人心。最狠的一招,就是以命換命。找個小黃鼠狼弄死,小黃鼠狼怎麼死,被盯上那家的事主就得怎麼死。”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