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只能到地獄裡去後悔低估了索斯朗的實力,並且因索斯朗那快如閃電的揮劍帶來的恐怖而顫抖不已。
索斯朗在一瞬間就結果了他們,割開了他們的頸部大動脈,讓代表生命的鮮血噴濺如水龍,染紅了牆壁和地面,也讓這恐怖的畫面深深地嵌入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
“多麼優雅的死亡,這樣的死亡唯有我才能用劍描繪出來……”索斯朗短暫地陷入了自我陶醉之中,而站在他身後的三十六名教團騎士全副武裝,嚴陣以待,正如老闆身後站立的二十一個冥河殺手。
屋子裡再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因為所有人都明白:現在已經毫無談判的餘地,接下來,只能用刀劍來說話!就這樣,沉默和殺機充斥了整個空間,似乎每一把長劍,每一把匕首都在呢喃著人類所不能理解的語言,渴望啜飲敵人喉頭的鮮血。
“三十七比二十一……”老闆冷靜地分析敵我強弱,然而當他意識到這場戰鬥關乎[冥河]的存亡時,他推翻了自己剛剛得到的答案。
“三十七比二十二。”
十六年的時間,足夠讓一把鋒利的寶劍生鏽,可是那生鏽的劍,是否依然可以揮舞,仍舊可以衝鋒?
老闆不知道。
所以,他要試。
肥胖的手指在衣袖裡彈動了幾下,靈敏得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一根灰暗無光的芒刺就這樣傳遞到了老闆的指尖。
那毫無生氣的小小芒刺,不就是曾經拿在賓布手中,劇毒無比的死亡精靈“芒卡”嗎?
正是如此!
老闆當然懂得如何使用“芒卡”,因為最早將這異邦植物用作殺人兵器的,就是他自己!
他要先拿索斯朗開刀。
看著索斯朗目空一切的神氣,看著由他嘴角浮現出來的與其身份格格不入的虛偽狡詐,以及他那空有其表的騎士禮節,老闆不由得從心底發出一陣陣冷笑。
……索斯朗,你有什麼資格驕傲?你難道像我一樣經歷過[霸者之戰]的洗禮?像我一樣從刀劍如叢的站場走回來,換得一身的傷痕?不!你僅僅是一條只懂得取悅教皇的狗!依仗主子的勢力,飛揚跋扈,到處狂吠的狗!唯命是從,不敢有一絲違抗,以此換取肯賽思餐桌上的殘羹冷炙,並且因而怡然自得,心滿意足的狗!——當休普陛下將手中的漆黑之劍指向拉何爾,指引我們跨過星辰河,將這神佑之城變做一片火海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難道不是龜縮在殘垣斷瓦之間瑟瑟發抖,無助地乞求那個現在已經被你們拋棄的神?
你以為靠你,還有你身後那三十六個依附在教團騎士身上的魔鬼,就可以毀滅這個殺人者的巢穴……還有我!?
可笑!
不不不,沒有人可以毀滅這裡,誰也不能。
你甚至沒有資格踏入我這[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