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千魂夜慟 作者:蝴蝶的出走

這就是拉何爾,教皇國統治下的四個城邦的合稱,永不屈服,永不後退,只能被毀滅,不可以被奴役。

當年與杜默大軍作戰的最前方,就是城邦蘇里昂。

今天,像往常一樣,拿慕魯在廚房的地鋪上迎來了清晨的第一束陽光。

對於拿慕魯來說,享受這種“特殊待遇”已經有近三十個年頭的悠久歷史了,每次他喝醉了酒或是賭錢輸得精光,那就別痴心妄想透過老婆大人那一關走進臥室,而只能選擇在鍋碗瓢盆的擁簇下進入夢鄉。

久而久之,拿慕魯練成了無論在什麼樣的惡劣環境下都能安然入睡,而且睡得比別人更酣暢的本領,並深以為傲。拿慕魯其實是個很知足的人,他不會去追求一些不屬於自己的生活,更不會去隨便嫉妒別人,然而他卻真的有些嫉妒拉何爾教皇肯賽思,這倒不是因為肯賽思擁有極大的權力和威望,而是因為教皇可以不用娶老婆。

像這樣沉湎於骰子和酒瓶已經有很多年了,拿慕魯並沒有感到空虛和失落,他覺得凡是可誇耀的偉績都已經在年輕的時候做過了,現在的他,是應該坐在火爐邊給孩子們講故事的拿慕魯了。但是,昨天晚上他卻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年輕時的自己,那是許久不曾夢見的事情了,遙遠得幾乎遺忘,可是這個夢似乎又使拿慕魯回到了年輕的季節裡……

那是一個星期日的傍晚,“七里樹”酒店裡人頭攢動,熱鬧得不得了。誰都可以看出來這是尼斯號的船員們正在慶祝船隻平安返航,所有人都喝得爛醉,酒店裡一片狼藉,在這種混亂的場合,誰都沒有注意到當時還是個水手的拿慕魯已經偷偷跑到櫃檯前面去結自己的賬,而那時的天色剛剛轉暗。

可是酒店老闆,長著一臉大鬍子的光頭吉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酒氣重重地噴到他臉上,對他大聲吼道:“站住,拿慕魯!大夥兒聚在一起是準備鬧到深夜的,你為什麼這麼早回家?”

拿慕魯記得當時自己低著頭,躲躲藏藏,希望不要被吉桑看清自己的臉,因為他的臉上印著幾道好似貓爪造成的傷痕,而吉桑比誰都清楚他並不養貓。

不過一切還是沒能逃出吉桑的眼睛,已經喝得半醉的吉桑指著拿慕魯的鼻子問出了一句拿慕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話:“哼!我知道了!你小子一定是怕老婆!你說:你到底是男人還是老鼠?”

而拿慕魯當時的回答更令人難忘,他帶著些許驕傲的口氣對大家宣佈:“我當然是男人,而我老婆怕的是老鼠。”

說來令人可笑,那天晚上拿慕魯走在回家的路上,踢著腳邊的小石子,居然作出了一個影響自己一生的決定:或許我應該換一個可以名正言順不回家,長期遊蕩在外的職業。

這就是為什麼在三十年後的今天,拿慕魯會被全法締爾大陸的人稱為大探險家,並且因為其在“霸者之戰”中為聯軍作出的貢獻而享譽海內,更由於尋得了大批的寶藏和神兵而富甲一方。

可是現在,這個心情很好的冒險家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場從未經歷過的可怕冒險之中——他未經妻子的允許就提前開啟了宅院的大門。

於是,一個憤怒的枕頭帶著千鈞之力飛過來,重重地砸在冒險家的鼻子上。

今天也是星期日,陽光燦爛,年過半百的拿慕魯臉上掛著血淋淋的指甲印,兩條腿一高一低地走進七里樹酒店,背上揹著一個塞得滿滿的旅行袋,嘴裡含糊不清地用七種語言來回咕噥著他所能想到的最難聽的話。

永遠都不忘記開他玩笑的店主吉桑在第一時間跟他打招呼:“喂,拿慕魯,你背袋子的樣子就像一隻腫背熊!”

酒店裡的人都鬨笑了起來,雖然拿慕魯在整個大陸普遍受人尊敬,但在自己的家鄉蘇里昂卻可以說是個例外,在這裡所有的同鄉都喜歡拿他的懼內開玩笑。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生活在偉人身邊,你就會發現原來在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光輝形象與面前的這個人不完全是同一回事。好在拿慕魯的脾氣不錯,從沒有因此跟別人發生過口角,儘管如此,今天拿慕魯卻顯得有些掛不住了,他氣呼呼地撿了張空桌子坐下,把旅行袋撂在一邊。

看出情形不對頭,吉桑親自端來兩杯熱茶(之所以不拿酒是怕拿慕魯借酒撒瘋),拿慕魯一杯,自己一杯,他們兩個老朋友就這樣坐在一起聊起來。

吉桑小心翼翼地先開口問道:“又吵架了?”聲音小得甚至必須看他的口型才能知道話的內容。

拿慕魯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你自己看吧,都寫在臉上了!”

吉桑想憋住笑,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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