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了起來——不管怎麼說,亞歷克斯是最後一個和勞拉在一起的人,他可不希望某天早上發現自己地王儲與某件綁架或者失蹤案件有關。
“不要太過憂慮,費力。”亞歷克斯發動了汽車:“所有的發展都盡如人意。”
不去理會死靈騎士發出地?號,巫妖開啟了車內的音響——米高獨特而瑰異地聲音立刻呼嘯而來——異常的適合黑暗而寧靜地夜間高速公路。
他不認為維爾德格可以理解那種感覺——它虛無縹緲,無法形容,無法呈現,也許是一句詩歌,一個眼神,一個微笑或哭泣,一個不可捉摸,倏起倏滅的思維點……亞歷克斯在維爾德格死去之後,就刻意尋找預言系的靈魂寶石——唯一一個有所可能的似乎只有曾經改變了不少人類命運的“希望”藍鑽,但是它下落不明已經超過百年……紅寶屬於塑能,金綠屬於死靈,綠松屬於防護……它們的力量不是會破壞就失會遮蔽掉那根似乎無所不在的命運之線……它就像沉香的氣息繚繞在不死者的周圍,時時撩動著巫妖敏銳的感知,但有意尋找的時候,卻找不到一絲痕跡。
要有耐心——巫妖告誡自己。
黑色防彈車如同回到魚群的魚兒一樣匯流進高速公路的光河之中。
***
“請進。”
勞拉走進那個黑暗的房間,身後的門迅速關緊,從走廊投入這個房間的溫暖橙色燈光還不曾照亮這裡一瞬——現在只有從落地窗簾
間漏出的一線暗藍色天光能夠讓她判斷出房間裡還有
對方輕緩地呼吸著,除此之外,這個靜寂的房間只有座鐘嘀嗒嘀嗒的走動聲——伴隨著微乎其微的悉嗦聲,勞拉可以感覺到有人在接近自己,她開始小心地活動身體——她的包,還有藏在外套內側的槍都被搜走了,但女人鞋子的高跟有的時候也會非常危險,尤其在它有著超厚的底部和金屬材質地錐形鞋跟的時候——簡直和一把結實的木工錐子毫無區別,特別是它每一次落下都至捎帶著三倍於穿著者體重的力量。
這兒絕對不是什麼審訊室或者臨時拘押所,更不會是監獄與警察局了,雖然進來的時候被蒙上了面罩,但勞拉還是能夠感覺到腳下的地毯是多麼的厚實,富有彈性;空氣新鮮的好像正在室外,溫度,溼度都恰好可以滿足一個最挑剔地住客,還飄蕩著玟瑰花兒的清甜香味。
而且他們透過了至少五道門禁,勞拉甚至聽不到一聲屬於門扉軸承地吱嘎聲,甚至是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除非這是一家有著五星級酒店標準的監獄。
“你們把我帶到這兒的理由是謀殺。”勞拉突兀地說道:“我不知道這個罪名從何而來——難道是我謀殺了你們原本就為數不多的理智?那可真是個莫須有地罪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西大陸聯邦地警察從來就怎麼需要那東西……”
一樣冰冷而柔軟的東西碰上了她的嘴唇——女記者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猛然向後退去,下一個瞬間這個年輕的女性發出一聲驚叫,房間裡的第二個人立刻撲過去想要拉住她——他拉住了,但忘恩負義的受幫助者隨即一腳踹上了他地小腿,讓他發出一聲悲慘的哀號,不過造成地後果讓兩人都沒得什麼好,因為勞拉被一個沉重的身體猛地壓到在了地毯上,她感覺自己就是擀麵杖下面地那張麵餅——她需要大量的新鮮空氣。
“該死!”勞拉憤怒地揮出了一個不甚標準地右直拳,然後她滿意地聽到了又一聲哀嚎。
紅髮女郎的綠色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凜冽寒光。
“愛德華德魯特里克迪南德大衛!”勞拉咬牙切齒地念出了對方的全名:“我看到你戒指的反光了!神秘人的遊戲好玩嗎?”她急促地喘了一口氣:“立刻開燈!”
身上的人在她又踢了兩腳之後才咕咕囓囓地爬起來。
燈亮了。
有著一頭蓬鬆金髮的羅斯王儲拿著一支含苞待放的紅玫瑰,神情古怪地站在沙發旁邊。
“……我難以想象,我真的難以想象。”勞拉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能讓自己不去了結掉羅斯王室最後的血脈傳承——她已經不是憤怒,而是狂怒了,眼角都泛起了妖豔的硃紅色,而瞳孔也在不可遏制的縮小:“你知道你幹了些什麼?——你居然讓羅斯特工冒充西大陸聯邦的警察——還以謀殺的罪名逮捕我……給我電話!”
“我以為你需要聯絡的人已經在你面前了。”愛德華漫不經心地嗅了嗅那朵玫瑰。
“我得通知亞歷克斯!告訴他我只是被一個愚蠢的混蛋耍了——聖母保佑,他還沒把這件事情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