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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短暫的巡視無需,也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維爾德格慢吞吞地從後面踱上來,鉤住亞歷克斯的肩膀:“怎麼?一個彷彿出生在五百年前的書呆子看到了另一個大概也許可能是同時出生地書呆子知己而欣喜若狂到暈倒?”
“不,”亞歷克斯難得貨真價實的微笑了一下:“是看到了他自己。”
費倫大陸的聖騎士似乎並不會那麼苛求——求生以及健康是人類乃至於所有生物的本能,守序善良陣營或許不會為此而去殺戮無辜的人或者施行某種邪惡的法術,也會因為偶爾閃過地自私念頭而狠狠的敲打自己,但不至於因為這個原因而去自尋死路。
這個位面的聖騎士也許在很多方面都難以與費倫大陸同職業者比肩,但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的勝出——強烈的精神潔癬——強烈到可以殺死自己的地步,他甚至不去考慮是否可以悔改或者贖罪,而是簡單地認為自己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自然,因為舊約教義之中並不贊成自殺,一個聖殿騎士的監察長當然不會去做違背教義的事情,雖然聖經上不曾明白的指出,但看看那些自殺地都是些什麼樣的存在呢?異教徒,魔鬼的化身,叛徒,出賣者……還有與這些人相提並論更糟糕的事情嗎?但一個虔誠的信徒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高尚的時候,確實可以採用一種曲折而隱秘的方式令自己的生命提早結束的。
呃—可想而知,這裡的聖騎士如果真地確定了自己的不死生物身份,一定會毫不猶地撲過來砍殺……亞歷克斯望天,也許剛才不應該出手太快。
Ma^^^想想而已……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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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殿下,伊諾監察長閣下已經回來了,監察長閣下似乎有些身體不適——您需要去看看他媽?”
教廷新派出的兩位嬤嬤取代了死去的格溫妮絲嬤嬤和她的同伴,她們要比前任年輕點,但同樣溫柔和善——她之所以向羅莎麗婭通報這個訊息,只是因為她知道羅莎麗婭討厭這種宴會——幾乎每天都有一到兩次,重要人物講話,聽音樂和不停地吃喝——當地食物,還有當地飲料、還有高雅而簡單地娛樂和表示友誼的儀式,人們在向王儲或者公主殿下表示過敬意之後,就可以自己找同伴說話去了,而公主殿下身邊也總是有安排著一個熟悉情況地年輕同性作為介紹人或者不令她太過無聊。
但他們並不會一味地簇擁著羅莎麗婭,或將眼睛追隨著她的行動,屏息靜氣地聽她說話,哪怕是念一段他們最為熟悉的玫瑰經——就像那些信徒——追隨著羅莎麗婭地現在基本都在墓地與醫院裡,而人們的忘性總是很大,何況西撒丁的人根本沒有親身感受過所謂的聖蹟呢—他們認為一個炙手可熱的合作機會要比聖母的代言人更為重要一點——熙德薩利埃裡的東加開發專案工作小組之一來到了這個港口城市——工作重點在集裝箱碼頭的現代化,興建物流中心,擴建碼頭以及新的國際海運專案—因為在開發初期,還有中後期,將會有數量驚人的,源源不絕的貨物要從撒丁幾個重要港口進出,無論是進入東加還是從東加而來。
讓港口城市的人們略為有點吃驚的是工作小組的領導人物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性,他們起初的時候覺得非常頭痛,因為在西撒丁人的傳統理念中,女人是不會涉足於政壇與商場的——女王陛下是個特例之中的特例,但不可能每個女人都能像女王陛下那樣沉穩,冷靜,理智而聰慧吧。
他們幾乎是抱著恐懼的心態去和安妮格麗特涅利作第一次接觸的。
女神的戰爭 第三十三小節 聖盃(14)
雖然今天的社交型宴會上有著不少容貌出色,舉止優雅的女士,但安妮瑪格麗特阿涅利依然如同混雜在雪堆般的百合,水仙與雛菊間的金色鷲尾花一樣引人注目——閃耀的亮金色綢緞奢靡,耀眼,但還比不上閃耀著健康光芒的淺褐色面板,它顯得溫暖而柔韌,就好像在陽光下放置了很久的老~木,引誘著人們去盡情地撫摸它們,即便是女人也不例外—她們親暱地挽著安妮的手臂,將她拖到自己的群落中去。
安妮以一種熟悉而輕鬆的姿態融入她們——她性情平和,溫柔,善解人意,擅長傾聽與保持沉默,與女人們從父兄的隻字片語中得來的印象似乎有所不同,但這並不妨礙她們接受她——偶爾地,首相的女兒會與這個宴會上最為尊貴的女性,羅莎麗婭公主殿下視線相交,但後者會冷漠地將自己的目光投到另一個方向去。
羅莎麗婭厭惡這個昔日的同學,就像厭惡另一個來自於撒丁的偽信者——雖然她們在學校關係尚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