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推近的鏡頭,眾人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座“山巔修道院”。甚是連那座黝黑的孤山,都是錯亂堆疊的“貼片拼圖”。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火車次元蟲狼吞虎嚥吸入腹中的時空碎片,還沒來及消化一般。 就在吳塵準備祭出一閃即滅的真視之眼來窺破能靈記憶時。又有一塊破碎的“時空貼片”從空中降臨,直插在山頭。滿眼都是硬生生“擠進去”的即視感。錯亂的“貼片拼圖”中,彷彿野蠻生長,毫無規劃的違章建築物硬是堆積出一座龐大的景觀。 “天哪,這似乎是一座城市?”可可猜到了。 “或許,有人正‘有意無意’用和你們相似的能力,在進行‘貼片拼圖’的遊戲。”吳塵想到的更多。 “指揮官先生是說,那座修道院裡,一定有我們的姐妹。”可可看向吳塵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嫵媚。 “對,應該就是這樣。”對時代女郎們的“同位心靈之力”,吳塵又有了更高階的期待:“各位,請拼出一條通往‘山巔修道院’吧。” “遵命,指揮官先生。”可可和所有時代女郎同聲回應。而且開啟“同位心靈之力”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也符合“萬事開頭難”的普世規律。 很快。時代女郎們再一次展現出什麼叫“心想事成”。 筆直向前拼貼延伸的鐵軌,開始向著山巔修道院的方向不斷彎曲。甚至在看上去毫無“立錐之地”的那座黝黑的孤山之間,硬是闢出一條軌道。 駛入城市的瞬間,那些遠遠看上去就像貼紙拼圖一樣鋒薄的貼片,忽然拉伸出一個壯觀的立體空間。就彷彿從二次元一步跳入三次元。 “各位加油。”吳塵是在提醒時代女郎,不要被轉移了注意力。 “指揮官先生,我認識這座大廈。”可可將鏡頭放大:“天哪,這座樓我似乎也見過。” 吳塵已經想到了:“都是被火車次元蟲吞入的與各位有關的‘時代遺蹟’。” “難道說,這是我們生活的‘多世界遺蹟’?”女工程師時本·平克頓立刻醒悟。 “對,應該是這樣。”有那麼一瞬間,吳塵想到了同樣見縫插針、擠滿了玩家的破碎之城。無疑,這座次元蟲腹中的“貼片城市”,也是拼接劇情碎片中死裡逃生的劇情人物的庇護所。 吳塵還發現,“貼片城市”竟然還在有序的運轉。街上的行人也沒有變異。這說明那座遠遠看去聳立在孤山之巔的修道院中一定有被漏掉的時代女郎。是她用自己攜帶的女主角光環鎮壓著劇情反撲產生的變異。 “為什麼會這樣,指揮官先生。”可可也被震撼到了:“次元蟲的腹中會有一座‘貼片城市’?” “因為‘同位心靈之力’,所以這位時代女郎也有和你們一樣的‘貼片拼圖’的能力。”吳塵給出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或有人問,為什麼會這樣? 類似車輛拼貼、動力疊加、座椅替換,這些超時空規則也還能說得過去。為什麼破碎的時空貼片也能拼貼在一起? 原因其實也不復雜。貼片本身就是超時空規則的具現。而且站在庇護所的高度看來,這些被肥宅用專屬的劇情剪輯能力,從不同的劇情世界剪輯下來的劇情碎片拼接而成的特別企劃,本身就帶有來自庇護所的“時間一面”的高維屬性。 就像破碎之城的1個公時,幾乎可以換算成0326的2個基地時類似。也就像五檔基地的超大空間遠超魔方立方體的外觀類似。 所以高維世界的生物一定要時刻有一個高維時空的概念:曲線時間、摺疊空間。 如果用低維生物的思維來延展。不妨“參考大質量天體會使光線產生扭曲”這個簡單的物理現象。或許,5+1的6×強化拼貼,等同於不斷疊加的“大質量物體”,於是就產生了曲線時間,並同時產生了摺疊空間。 當然,從“一段封存的記憶”的專屬庇護卡的角度來著眼,也是完全能自洽的答案。 “指揮官先生,這裡真的有一座火車站!”行駛一段後可可又有新發現。 當最後一小塊“貼片拼圖”拼接上斷掉的軌道。這座漆黑的火車站的燈光立刻被點亮。所有電力設施次第啟動,散落各處,斷電的機器人也紛紛重獲新生。 眾人看得真切。這是一座充滿了朋克氣息的賽博車站。所有人類員工都被奇形怪狀的機器人取代。 順著不斷向高處延伸的燈帶,一個閃亮的燈牌緊跟著點亮:吉亞羅火車站。 “吉亞羅火車站?”時代女郎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這座不在所有人記憶中的火車站,也一定不出自所有時代女郎的劇情碎片。當然時代女郎們一路上不斷被啟迪的“多世界”概念,能讓這段拼貼劇情被完美豁免。 “吉亞羅(Giallo)”一詞在義大利語中是“鉛黃(黃色)”的意思,因為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的義大利流行的驚悚、神秘小說多加以黃皮封面,故後來將六七十年代以犯罪、偵探、神秘、驚悚、恐怖為題材的一系列影片,統稱為義大利鉛黃電影(Italian Gia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