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誕之夢’。”重複著吳塵的命名,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想到了自己的親身經歷:“在我離開綠洲的七千天裡,也會不斷做一些奇怪的夢。醒來後夢中的一切都不記得,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些零零碎碎‘扭曲的片段’。”
“這些‘扭曲的片段’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作為‘女主角’的‘劇透’能力。另一種是對‘劇情入侵’的‘抵抗’意識。”吳塵給出不同維度的答案:“雖然你們所在的劇情時空被肥宅剪輯成了《限定企劃:末日獨行》我一個人的冒險。但從玩家的角度而言,肥宅顯然也用他獨有的方式介入了劇情。而且在我之前。”
“‘劇透’能力和‘抵抗’意識。”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立刻領會到重點。
“對。按照這個思路往下想,吞噬了整個《科拉深孔》的黴菌女王‘黑暗之母’瑪哈卡利,也有類似的能力,甚至更強。簡單來說,她或許能預知劇情的走向,能夠察覺到‘外神(玩家)’的入侵。”吳塵又補充道:“也就是說,她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真實來歷。(考慮到肥宅的介入)甚至更早。”
“所以?”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說話說,還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生怕被窺視一般。
“所以,我們何時能抵達地獄之門,要看‘女主人’打算什麼時候開門。”吳塵大方的回應。
“可是我的大人,既然知道我們的來意,她躲起來就好。為什麼還要替我們開門?再說,她不是還沒有‘甦醒’嗎?”說到這裡,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下意識的壓低聲音:“您說過,陷入‘冬眠’的黴菌女王‘黑暗之母’瑪哈卡利就像一臺老爺車,因為零件老化、齒輪鬆動,所以想要啟動都要花更多的時間。而我們的到訪又讓她猝不及防……”
“她必須儘快甦醒。因為只有我們才能推動定格的劇情。”吳塵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即便是吞噬了整個生物圈的黴菌女王‘黑暗之母’瑪哈卡利,也無法從定格的劇情中脫身。”
“啊,她迫切的想要脫身。”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幡然醒悟。
“無論好壞,她也想要一個結局。”吳塵將目光投向被他隨手放在副駕駛座艙儀表臺上,充當車內擺件的“黑色水晶球”。
順著吳塵的目光,也看到這顆特殊車內擺件的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隨即醒悟:“‘她’一直都在。”
“對。”吳塵輕輕伸出左手撫摸這顆“黑色水晶球”。就像是撫摸小時候的新奇玩具——離子球電光球(靜電球)。
這顆暗淡的“黑色水晶球”也用一明一暗的光芒來回應。
“天哪,我說大人,你們早就有了‘默契’?”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完全是後知後覺的一路矇在鼓裡。
“是的。前面兩場戰鬥,都可以看作是我們相互的考驗。進入地獄之門,才是最後的大決戰。究竟劇情會向著哪個方向發展,我們都很期待。也都抱有對未知結局的莫名的恐懼。”吳塵說的都是心裡話。
“這像是超越劇情的對話。對嗎,塵?”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輕聲問道。
“對。用‘劇情終結劇情’的方式。”吳塵笑道:“也是最後的‘世界boss戰’。”
“這是要打明牌嘍。”這是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喜歡的路數。一句話概括:“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對,雙方都攤牌了。”吳塵超越劇情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縷星光。
“繼續往前開吧,費羅莎。”
“好的,塵。”
『大戰役b?級融合劇情碎片』,1943年11月14日,早5:40。
穿過一條長長隧道的“超士號”,駛入了一座未知的車站。
“這是哪?”女飛行家漢娜·萊契已經見到了法語站牌。
“SA3姐妹團”團長,首席選角助理戰地女郎丹妮爾隨口讀出:“雷恩斯站(Gare de Rennes)。布列塔尼(bretagne)大區的首府。”
布列塔尼在諾曼底的南部,是直插大西洋的半島。半島與諾曼底緊緊相連,沿岸多荒涼的海岸、岬角,再就是赤裸裸的峭壁懸崖。布列塔尼半島早在古代高盧時期,被稱為“阿爾摩裡克半島”,半島上的早期居民已完全絕跡,甚至連地名都消失了。公元5世紀時,大不列顛島上的一些居民遷居至此,他們保留了“不列顛人”的名字,並把此地稱之為“布列塔尼”,意即“小不列顛”。首府雷恩斯是進入布列塔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