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剛剛飛出雲層,難掩興奮的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立刻就被衝入VR頭顯的巨大結構體震驚。
漸進式融入大氣層湛藍背景的朦朧觀感,讓整個結構體有種不真實的虛幻。
那些“圍繞在主結構周圍的‘小隕石’是什麼?”吳塵顯然對眼前這個巨大結構體興趣十足。
“我們叫‘小土豆’。”前面帶路的女飛行員艾瑞卡·林茲笑道:“都是被採空的礦石。然後改造成了小型定居點,同樣也是飛行器。許多‘小土豆’的建造年代甚至要超過‘毀滅神星’。為了節省時間,我們的採礦船一飛到目標隕石,就會立刻動手進行定居點改造。點火成功後會第一時間修正航道,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小土豆’抵達ISS空間站。將採集的資源送進太空港,剩下的空殼會被繼續被改造成更適宜舒適的定居點。這些‘小土豆’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人類最後的‘食物’。”
“挺好。”吳塵已經想到了這些“小土豆”的出處。顯然是太陽系內介於火星和木星軌道之間的“小行星帶”。太陽系98.5%的小行星都在此處被發現,在距離太陽約2.17-3.64天文單位的空間區域內聚集了大約50萬顆以上的小行星。
“難道你們沒開發月球?”吳塵總覺得這是個劇情缺陷。
“當然。但上面都是超級計算機控制的自動化裝置。全年無休,無人值守。”說著,女飛行員艾瑞卡·林茲笑問:“猜猜是為什麼?”
“為了一口氣。”吳塵已經想到了:“寧願待在ISS太空站也不願逃亡月球。這是‘地球人’最後憋著的那口氣。”
“對,大家都憋著一口氣。絕不讓月球‘腳踏實地’的錯覺,影響我們奪回地球的計劃。”女飛行員艾瑞卡·林茲也印證了吳塵的猜測。
“這麼其實說得通。如果真的移民到月球,很可能太空人就會自然而然的分成兩派。”吳塵說到一個典故:“曾有個英國工廠主滿載機器和工人前往新大陸開闢新事業。結果等抵達大洋彼岸,許多工人再也沒有走進工廠。”
“我猜他們一定就地變成了農場主。畢竟新大陸是一片富饒的處女地。能有更好的選擇,誰還願意忍受工廠的剝削。”女飛行員艾瑞卡·林茲也想到了。
“是的。”吳塵輕輕點頭。所謂“因地制宜”。前置條件變了,結果也一定會變。
一旦太空人在月球落腳。不出三代,地球人就成了月球人。除了經歷過滅世菌災的老一代的地球人,年青一代對地球會漸漸無感。仇恨也就會隨之看淡。能不能反攻地球也就無所謂。
所以一定要活在俯瞰這顆被剝皮主星的ISS空間站上。保持仇恨。
換句話說,衍生劇情沒有明顯的漏洞和缺陷。
“跟我來,太空港已經清理出降落載臺。”女飛行員艾瑞卡·林茲開始減速。
“好的,沒問題。”說著,吳塵舉起腕錶,對準越來越近的ISS國際空間站開啟最後的拯救:“我先取個景。”
“什麼?”女飛行員艾瑞卡·林茲下意識的問了句。
咔嚓——
白光耀目,五感消失,劇情定格。
不知過了多久。幾乎是一瞬間又彷彿恆久遠。定格的劇情悄無聲息,再次延續。
等吳塵雙眼漸漸視物,聳立的眼前的ISS國際空間站依然完好,沒有變化。也沒有劇情人物被抹去記憶。劇情線更沒有被吳塵悄然改寫,與ISS國際空間站相關的一切,都不會被眼前的這個破碎的劇情時空所遺忘。
被攝入的劇中人物所攜帶專屬分支劇情仍在繼續。
不用慌。一切都跟給『V8神堡』拍照時類似。
吳塵看向手腕,專屬地牌『ISS空間站』的封面照,也和他拍攝米拉·基裡安少佐第五框的公安九課總部時一樣的白茫茫一片。
時間分秒流逝,吳塵很快發現端倪:“在顯影了。”
將多功能腕錶顯示的卡牌放大。白茫茫的相框中正有一絲細細的影象在生成。
臨來時吳塵就已經想好,只有將ISS國際空間站攝入卡牌,成為一段被銘記的破碎守護者的記憶,才能拯救所有太空人。這樣一來,即便“金色電梯卡”徹底破碎,成為專屬地牌的ISS空間站也不會被抹去。只要吳塵能撐過一輪接一輪的“掃除日”,成為破碎之城的常駐民,所有屬於他的卡牌也都不會輕易破碎。
『卡牌=碎片』,就是這麼個簡單道理。
小心翼翼操控“肢體動捕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