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表情,有些事情,只要少部分人知道就可以。而那少部分人中、過半的沉默,足夠當成是對大部分人必然要遵守的命令。
一陣海風吹過,也不知是否幻影,原本人頭攢動的海角,剎那散了生機。
只見片片鶯燕,紅裙綠裝,白毛絨尾,統統似那沙雕的堡壘,瀝瀝消散。
比之楚翔二人飄然遠行,這幾乎將天地都堵住的青丘一族,退的比來時詭異…
“尊上,你此番,似乎是想了結因果。只是方才那樣,留情遺禍,委實不妥。”
雲頭上,清風抱著長劍,蹙著眉頭,猶豫而言。
楚翔不曾停步,甚至連眼神都不曾變一下,那種柔柔微笑著的平靜,足矣讓世俗竊玉者汗顏。
“哦?”
也不知是太久不曾組織言語,或者剛剛明悟感情,對於語氣這種東西掌握的不夠完美。楚翔的應和,讓清風摸不透,他究竟是在表示反問,還是自然的認同。
罡風在耳畔呼嘯,這種程度的干擾,卻不足矣讓兩人哪怕有半點不適。
楚翔不曾多言,清風也不好造次,一時之能低頭看著長劍,似在研究那始終不能明瞭的深奧。
“她必死。”
許久,就在清風沉浸於雷霆玄妙之境時,楚翔忽然說了這樣一句。
清風抬頭,有些詫然看著那溫和淺笑著的男子,彷彿不明白,為何在那看似溫柔的外表下,能夠用一種同樣溫柔的語調,說出如此一番並不溫柔話來。
他不明白,因為縱然如他,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表裡不一!
楚翔有情,這是必然。情非欲,更非彼情,但有情便是有情,出現了情緒,善惡發乎一心。他不知楚翔是善是惡,無從判斷,也曉得必定會受到情緒干擾,做不到神一樣絕對理性。
那麼,他的表現,未免顯得矛盾。
“你似乎,一點都不關心她。”
清風止住雲頭,恰好腳下不遠,就是一座山頭。山頂白雪皚皚,一株奇松挺拔。橫劍落下,楚翔隨行,這一前一後,對調了過來。
就那麼站在松柏前,踏著積雪,前方數步就是懸崖。清風把劍往地上一插,眼神有些茫然。他的行為逾矩,至少這徒然的駐足,未曾問過楚翔的意見。
楚翔落到清風身旁,宛若長輩,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她是不同的。”
她是不同的,我能感覺到,尤其在那許多惡意之中,這般突兀。對待不同,情緒生物也自要表現出不同,譬如善我者為善,就是大多數情緒生物都會去奉行的一句話,無關理智、得失。楚翔亦無法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