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甚想法。
洛克並不糾結,就像他不糾結於釋天要他二人稱呼自己為“天”一樣。
此“天”,非“釋天”的“天”,而是蒼天的天。釋天只是一個名諱,一個代號,“天”卻才是釋天本質。
以“天”為名,自詡為天,無疑是極大不敬。洛克二人無甚想法也就罷了,再怎麼擁有自我意識,終歸是釋天附庸生靈,就像神之使徒一樣。在洛克二人看來,釋天的確是天。
奇怪的,釋天本人都不為此感到羞赧、或者惶恐,從最開始,就一副理所當然,受之坦蕩的樣子。
興許,在他看來,他本就是“天”,代天行罰,豈不是天?又或者,本質,他的確是“天”,二者惟一,難以辨清。
三人行,曲徑通幽處。花搖曳,搖曳非祟影。
此地花開爛漫,終年如此。四溢的沁香讓左近空氣變得分外清新,少了幾分海風的腥鹹。看起來,設立陣法之人,倒沒有把東皇太一真個當成犯人。
有琴有景,年年餘子問安,夫復何求?
這日子,至少比起關押在地底空間斷層中的莫克薩羅,舒服多了。
微風盪漾,幾道人影穿過了花海。亭外,來者紛紛駐足。這寧謐幽靜處,又響起了一聲分外契合情境的溫婉女音。
“天,你要去到仙界?”
抬頭,看著亭中石桌一堆碎屑。極少開口的夏娜,忽然有些關切的詢問。
釋天聞音,原本自然而然的動作僵直,踏臺階的步伐、硬是收回。這一個停頓,與先前刀斷了流水不同,更像是原木,被生生鋸開。
他冷著面孔,蹙眉轉身、審視著夏娜,態度和對待洛克時,判若兩人。
“夏娜,記住,你並非我的母親,又或者自認的僕從。你二人已同我一體,我榮爾榮,爾損我亦榮。當日,為了彌補這種單方面的予取予求,我為你二人開啟本源意識。我並非不為這念頭後悔,只是不覺得應當總是懊惱過去的錯誤。洛克,對於他,我很滿意。興許這和他本身、在繼承源自我的力量、覺醒本我意識前,已經是使徒身份有關。他能最大程度、滿足我需要‘靈’的要求。而你,或者由於當時,終歸身為無知的凡人,尚未完成使徒繼任。我對於你偶爾出現的‘情緒化’,表示非常不滿。”
板著臉教訓,其實夏娜並沒做什麼過分、逾矩的事情,只是一句自然而然的關心問候。
可看釋天的表現,這簡直就像是對方要了他命一樣。
面對釋天早非第一次的苛責,夏娜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這究竟屬於雌性的包容,“情緒化”妥協,又或者“靈”的理解。夏娜單方面、認為應該是理解了釋天的行為模式。至少她一直這樣告訴自己、也常常如此去向釋天解釋。
“天,你知道,我不可能做出情緒化衝動的決定。在你第一次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