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與魔眼血猿周旋著,一邊笑道:“我費忠一直以蘭諾為目標前進,真是瞎了眼,不過臨死前能遇到你這樣的朋友也值。”
“快走!”
費忠突然一聲暴喝,肌肉不斷擴充套件,身體再次壯大,紮實的肌肉如同一道道水流一般湧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費忠的體形已經暴漲了一倍。化身成近乎一丈的巨人。
“這一招本來是留給蘭諾的。”費忠仰天大笑,笑聲中帶著一股淒涼和不甘。“真是諷刺啊,雖然瞧不起他,但最終這是一招還是中了他的招之後,才被迫使用。”
費忠不斷擴漲的身體表面,毛孔中開始滲出一滴滴血珠,不一會兒的功夫,費忠已如一個血色巨人一般站在魔眼血猿身前。
魔眼血猿沒有動作,只是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傢伙,形靈不久的兇獸似乎對任何事物都很好奇,特別是像費忠那樣能一會變大一會流血更是讓它覺得好玩。
看著費忠痛苦的表情,魔眼血猿嘻嘻笑了起來,雖然在笑,但它並沒有血族那般豐富的表情。於是它學著費忠的樣子也皺起眉頭,表現出一副痛苦的樣子。
“哼,一會有你痛苦的。”費忠看到魔眼血猿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豪爽的漢子在最後一刻表現的更加豪爽。
血珠順著他的面板遊走到了他的拳頭之上,形成了一個腦袋大小的血球,血珠凝成的一刻費忠臉色煞白,全身血液如同抽乾一般。
“吾以吾血為引,凝成血色牢籠,與汝共禁牢籠,永不超生!禁,血牢。”
隨著費忠毫無生氣的話語,一股淡淡的威勢自血球之上散發,直到這時,魔眼血猿才突然間意識到危險,腳下一踏,唰的一聲想要衝出洞口。
一道血絲自血球之上伸延而出,牢牢地縛住了魔眼血猿的腳踝,可怕的力量強行將魔眼血猿拉了回來。
砰,一聲巨響,血球陡然爆裂開來,爆開的鮮血化作無數絲線形成了一道由線組成的方形牢籠,死死地將費忠和魔眼血猿縛在籠中。
轟,爆破的力量將使山洞崩塌,碎石立即將牢籠淹沒。
“費忠!”
關鍵時刻跳出山洞的千奇看向碎石散亂的洞口,心中滿是駭然,同時為費忠的英勇大義而深感折服。
“能夠以自身力量束縛住連伯爵都無法戰勝的魔眼血猿,這費忠一定是修煉了什麼禁忌技能。”千奇看得出來,費忠最後所使的技能一定是以生命為代價的。
望向山口,千奇緊咬牙關。
同為從瀧城公會出來的狩獵者,蘭諾、巴斯特卻為了自己能夠活命將一起執行任務的隊友撇下。
更如蘭諾,平時表現的大義凜然,高人一等,關鍵時刻卻做出連豬狗不如的卑劣行徑,居然為了自己能夠安全逃脫,不惜佈下殺陣以同伴為餌食。
再看費忠,雖然平時不愛說話,關鍵時刻卻能為了他人犧牲自己。還有周通,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生死關頭就能為徐紅衣毫無怨言的死去。
這一鮮明對比讓千奇再一次意識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到這裡,千奇雙眼一片血紅,對著山洞位置大聲喊道:“費忠、赫提休,你們不會白死的,我一定要讓蘭諾為他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嗵,嗵。
兩聲悶響自石堆中傳來,千奇知道費忠就算以死為代價形成的牢籠也未必能夠束縛住魔眼血猿。
“得儘快離開這裡,魔眼血猿一定會衝破束縛的。”
“小黑,我們走。”
念及於此,千奇也沒有過多猶豫,從小黑身前抱起徐紅衣,腳下一踏身化一道殘影向著密林深處飛奔而去。
密林中,千奇的身影猶如飛狐一般,以樹枝為著力點,遊走飛奔。
“嗯……”
飛奔許久之後,千奇的懷中突然響起一陣嬌喘呻吟之聲。
低下頭,千奇就看到躺在自己懷中的嬌軀滿面通紅,口中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
“紅衣,怎麼了?”
千奇停了下來,走到一顆巨樹之下,將徐紅衣輕輕地從懷中放了下來,讓她背靠著大樹。
一陣淡淡的幽香自徐紅衣身上散發而出,這個身著紅衣的女子美豔動人,雖然已經熟睡,卻依舊讓得千奇一陣心神盪漾。
“好燙。”
千奇忍不住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下眼前女子紅如衣衫的臉,卻發現徐紅衣渾身發燙,如同火燒一般。
“不好,魔眼血猿的爪子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