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偷享這無邊香豔之福。
吳昕的死黨,方天的高中同學王紅最後左手牽著吳昕,右手摟著方天,口齒含糊,語氣嬌懶,要他當護花使者,把她和吳昕送回寢室,弄得頭腦清醒的方天尷尬不已。
只是早已喝得滿面潮紅,歪歪扭扭的吳昕卻和王紅有說有笑,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正常。
後來方天隱諱的提起,吳昕卻說關於那天晚上後來做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實在是醉得厲害。
緊接著還有更加吃驚的事情發生,吳昕居然從包中拿出一盒煙,點燃,深深迷醉的吸了一口,一個一個的菸圈從她的嘴中吐出。
此刻置身曖昧燈光下、藏身繚繞菸圈後的吳昕的臉,以方天的視力之好,也變得如夢如幻起來。
彷彿她是來自九天仙境,腳踏霞雲,綵帶飄飄,仙氣環繞的仙子;
又宛如她是出自地獄深淵,口噴黑霧,毒氣氤氳,叱詫風雲的魔女。
熟悉的吳昕早已經在這飄搖不定的燈光下,在這裊裊上升的菸圈中消失不見。
一個人,如果在短時間內吃驚的次數太多,他反而會平靜下來。
也許是死到臨頭,大徹大悟的平靜;也許是破罐子破摔,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平靜。
此刻的方天就是這樣的平靜,接二連三的驚訝已經蟄伏,化成或許滅亡,或許爆發的沉默。
漸漸的,酒吧的人多了起來,主持人站在中央舞臺上,高聲大喊:“動起來,跳起來,釋放我們的悶騷,展現我們的淫蕩!今晚,將是我們的不眠之夜!”
煽情的聲音隨著搖晃的燈光灑在每個人陰晴不定的臉上,有如見血封喉的毒藥,陽春化雪般融入酒吧中一眾男女的心中。
大部分的人如洪流般從舞臺的四面八方湧上舞臺,吳昕也是其中一員。
只有方天依然沉默,沉默在酒吧的一隅。
歇斯底里的音樂,歇斯底里的人群。不管熟悉抑或陌生,都擠成一團,一個個搔首弄姿,或微笑,或沉醉,或喃喃自語,或野獸咆哮。
音樂終於停下,舞步也隨之終止。
只有一個人還在繼續,脖頸頭顱好似彈簧一般靈活,搖晃甩動,短髮飄舞,遮住了大半張臉。
身體和腳步依然還在隨著已經停歇的音樂扭動,踢踏。
掌聲響起,是那些早已停歇的人們在為這個女孩的精彩和忘我鼓掌。
熱烈的掌聲把女孩拉回了現實,她終於停了下來。
方天瞧得清切,這個女孩,正是吳昕!
其他人正要四散走下舞臺,回到座位,繼續其他節目。
一個聲音響起,宛如殺豬般嘶啞:“小妹,這麼有激情,我來陪你再跳一會如何?”
這聲音傳入方天耳中,他悚然一驚,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酷似吳昕被綁架那晚打電話給他的男子聲音,至今方天還只知道那是王宏遠的手下,卻並不知曉他的名字叫王飛。
沒有人會有多少興趣去追查自己手下冤魂的名字,失敗者多是無名墜落的下場。
那一匕首下去,方天已經把他當作結束。
方天仔細一看,啞然失笑,原來是自己多心了。這發聲的人卻不是那晚打電話並被自己誅殺之人。
只見這個人長得胖胖墩墩,留了一個平頭,後腦勺上還留了一撮長髮,染的緋紅,一臉橫肉,一看就是街頭混混。
後面幾個痞裡痞氣的小青年隨之鼓掌起鬨:“歡迎歡迎,我們大哥也是蹦迪高手呢,和這位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吳昕此刻已經愣了下來,不知所措,呆立在臺上,不言不語,若有所思,彷彿心中有些什麼東西被牽動了。
第四十章 少婦叫床
那些混混又隨之起鬨:“老大,趕快上,人家小姐害羞,當然不會開口邀請,但沉默也就是答應啦!”
“哈哈,小妹,我來啦!”那混混搖頭扭身地朝吳昕走了過去,眼看就要拉住吳昕的手,摟住她的腰,共舞一曲。
呆鵝般的吳昕突然醒了過來,露出驚恐的眼神:“不要過來,不要!”
雙手撐開在胸前彷彿要推開走上前來的男人。
混混置之不理,伸出去的手斷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吳昕突然蹲下身來,雙手捧頭,揪住頭髮,嚎啕大哭,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我是髒女人,我不乾淨,不要碰我!”
那聲音似乎飽含深入骨髓的痛楚與顫慄,恰似一個靈魂在泥沼中苦命掙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