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似乎對地上單眼皮男人絲毫不在
意,很從容的擺擺手吩咐了下去,接著看了一眼四周,大聲道:“都散了吧,這裡
不過發生了一場小誤會,現在已經解決了,大家繼續玩”
雖然他平淡的語氣並聽不出多重的分量,但在場圍觀的人依舊還是散去了,畢
竟真的沒有熱鬧可看了,再留下也是浪費時間,於是大廳裡恢復了原有的喧鬧嘈
雜,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一點霸氣都沒有的黑社會大哥,不由得多打量了他
幾眼。
如果單單從外貌上來講,我寧願相信他是一個不得志的普通上班族也不敢相信
他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很有勢力的黑社會幫派的大哥。在我的印象裡,我見過的凡
是和黑社會有關聯的人,即使不是長得膀大腰圓,也至少臉上有幾分凶氣;可這位
大哥怎麼看都是一副老實相,說話也柔柔弱弱,有時還帶著不肯定的語氣,命令聽
起來都像商量一樣,這一切都讓我有點大跌眼鏡。
但即使是這樣,我卻不敢輕視他,經驗告訴我,往往越是看起來軟弱的人越可
怕,咬人的狗從來都是不會叫的。
服務生將地面處理完之後,這位傳說中的大哥帶我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示
意我坐好後,叫人關起了門。頓時外面的嘈雜聲被良好的隔絕了,雖然達不到寂靜
的程度,但至少不會影響正常的交談。
此刻包廂裡面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他的手下都在包廂的門外守著,大概有二十
幾個。
“我叫聶雲虎,是這些人的老大,其實我不太喜歡老大這個稱呼,這讓我聯想
到那些殺人越貨的黑社會,雖然我們黑虎幫的確是黑社會不過下面的人執意這麼
叫,我也不能用強讓他們不這麼叫,我沒有理由剝奪他們的言語的權利,你說是
嗎?”聶雲虎的開場白很出人意表,但因為之前見過他更出人意表的形象,我倒是
沒顯露出什麼不妥的神情。
“你不打算為你的手下報仇嗎?我可是將你的手下傷得很嚴重,即使沒有生命
危險,但搶救回來恐怕他也毀容了”反正事情是明擺著的,我也不等他問起,乾脆
來個先下手為強看他的態度。
沒想到他居然笑了,很輕鬆的那種笑,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喝了一口
後回答道:“為什麼我要報仇?為了所謂的恩怨不理智的砍來殺去是小孩子的做
法,我很久以前就沒這種想法了黑子的人我很瞭解,這事肯定是他先動手的,既然
是打架就肯定要有勝負,我沒有理由硬要規定只可以我們一方贏啊至於毀容的問
題,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黑子這小子本來長的也不好看,或許毀容對他來說還是整
容也說不定,呵呵”
“你你這可不像一個黑社會大哥應該說的話啊”
“呵呵,或許吧,雖然不像,但都是實話”
我不解的看著一臉笑意的聶雲虎,意外的撓了撓頭,很難去理解這個人是怎樣
當上這個龐大黑社會社團頭領的,如果說他當的是哪個寺廟的主持方丈或許我還會
相信一些,畢竟他看起來倒是挺有所謂的慧根的
“好了,那言規正傳吧,既然你不打算追究我傷了你手下的事情,那我就來和
你說一件正經的事情”我將他推過來的茶杯推到了一旁,很嚴肅的看著他,“我這次
來是來和你們黑虎幫要人,你們刺殺司徒明我可以不管,但這件事情不關我雪姐
哦,就是雪櫻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馬上放人,不然你們會為你們的做法付出很嚴重
的代價”
“哦?會怎麼樣呢?”聶雲虎忽然眯起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似乎在和我談論一
件很有趣的事情。
“哼!”他的態度讓我很不爽,不由得寒起了臉,“如果你執意不肯放過雪櫻的
話,我不管你們黑虎幫有多少人,需要我用多長時間,我絕對會將黑虎幫這個名字
在這座城市裡面抹平!”
“呃沒那麼嚴重吧?”
“很嚴重。”
“開玩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