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最大的還是鎮中心,原本這裡也是一個雜亂破敗的傭兵工會,現在卻是被清一色的高大石屋所代替,而數面在晨風中獵獵作響的旗幟正是說明了這裡的所在風火傭兵團。
並沒有在風火傭兵團門前停留,李峻山只是看了幾眼就向鎮北邊邊緣走去,許久不見安娜,他卻是有些想念這個胖胖的女人了。
說實話,在這個世界,也只有在安娜面前時李峻山活的才最自由最輕鬆,當然也不是說他這副身軀的父母對他不好,而是他心中總有些內疚和放不開,其他人更不用說了,也只有這個風火鎮上當年收留過他的胖胖的女人根本不把他當外人看,當然也沒有當過什麼救世主或者聖域大人來看了。
“動作都快一些,昨天有訊息說今天傭兵一隊會路過這裡,到時還不知道得賣出多少根肉菜。”
“趕緊的,湯到現在都沒熬好,現晚趕不及了。”
“一個個做事拖拖拉拉,信不信老孃炒了你們。”
…………
安娜的酒館算得上是李峻山一路行來看到過的建築當中唯一沒變的了,破舊的石屋被煙熏火燎完全變成顏色,離酒館還有數十米距離,相對還算安靜的清晨的風火鎮街道盡是安娜那大嗓門吼聲,而這落在李峻山耳中盡是比什麼聲音都美妙動聽的多。
安娜還是那麼胖,站在一眾忙碌不停的店員中的她仍舊那麼出眾,離她還有數填十米距離,李峻山“嗖”地一聲躥過去,伸出手悄悄在安娜的肩膀上拍了拍。
“滾蛋”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安娜甚至看都沒看就是一個耳光扇了回去,嘴裡卻還叫罵道:“老孃現在是名花有主了,誰一大早跑來吃老孃的豆腐。”
“名花有主”
李峻山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小山”
就像李峻山對安娜的聲音格外熟悉一般,一巴掌扇空的安娜對李峻山的笑聲顯然也是非常熟悉,乍一聽到那肥碩的聲音一顫,登時扭頭看了回去。
“總算有心來看老孃了……”
看起來很想努力板著臉,可見到李峻山時的喜悅根本讓安娜很難完全這種她並不擅長的偽裝,一邊用力在李峻山肩膀上拍著,卻也是笑出了聲。
“天哪那就聖域召喚師大人?”
這是一個正在洗菜的小廝,看著李峻山幾人和自家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闆娘走進了店中登時無限地咧開了嘴。
“異神在上,我終於看到教皇他老人家了。”
這是一個雙手合什的正在洗碗的侍女,那帶著油星的水花不住地從掌心中滴落下去,而她的表情卻是格外聖潔。
………………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站在酒店後面的臥室中,李峻山的聲音小了下來,卻還帶著一點溫柔。
“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又不想大操大辦就沒通知別人,一夥老朋友聚在一起喝酒吃頓飯就算結了。”
安娜的聲音也是格外溫柔。
當然,能讓這兩個無法無天的人溫柔下來是絕對有原因的,因為就在他們的面前,安娜那明顯寬大了幾號的床前,木製的搖籃中一個嬰兒正在熟睡當中。
看起來應該還不過一歲,小傢伙肥嘟嘟的臉上不時一撇露出一對酒窩,卻還時不時皺起眉頭,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
“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李峻山伸手在嬰兒臉上摸了摸,笑著看向了安娜。
“放屁”
安娜的臉上難得地閃過了一絲紅暈,卻還伸手將李峻山胳膊拽回來小聲說道:“早晨起來鬧了半天剛哄睡下,你可別給我弄醒了,小孩哭起來簡直就像是殺人,如果不是當初一不小心……”
“還是承認了吧……”
李峻山忍不住笑了起來:“,孩子的爹是誰?我很好奇什麼人膽大包天竟然能讓你奉子成婚。”
“這都是命……哎……”
安娜卻沒像李峻山想象中一樣發火,替不老實的小傢伙蓋好被子這才和李峻山走了出去。
“你也知道我原本喜歡的西魯的父親哈克,可他命不好,當年死在了寶龍帝國黃金獅子騎士團手中,當然,你後來也是報了仇的,不過這也換不回他的命了。”
走到後院中一屁股坐在藤椅上,一搖一晃就在藤椅不堪重伏的“嘎吱”聲中,安娜前所未有的傷感地說道:“後來我也就死心了,也認命了,誰知道安德里那個老不死的不知什麼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