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爾身上的裝備,擦了擦它的身體,然後就讓它和巴克斯金及漿糊小子一起去吃草了(庫斯伯特甚至不像一般人那樣給自己的馬起個像樣的名字),然後仰面躺在鋪蓋捲上,看著夜半的星星。庫斯伯特很快就睡著了,就像他一聽到拉什爾的蹄聲很快醒來一樣,但是羅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毫無睡意。

他想到了一個月之前,在妓女的房間,想到了他父親坐在妓女床上,看著他穿衣服。他爸爸說過的話——我兩年之前就知道了——在羅蘭腦子裡就好像是個被敲擊過的銅鑼一樣發出陣陣迴響。他懷疑它們會一直這樣響下去。

但父親還有很多話要說。關於馬藤。關於羅蘭的媽媽,也許她更像一個受害者,而不是犯罪者。還有那些自稱愛國者的掠奪者。還有約翰·法僧,他確實曾在克雷西亞待過,後來就不在了——消失了,他常這麼幹的,就好像是大風中的一縷青煙。離開之前,他和他的一幫人把印奇,也就是領地首府幾乎燒成了灰燼。成百上千人慘遭殺戮,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克雷西亞此後脫離聯盟而聽命於“好人”法僧了。某個初夏的一天,領地總督,印奇市長和高階治安官三人的首級被掛在了印奇的城門處,給法僧的來訪畫上了句號。斯蒂文·德鄯稱其為“很有說服力的政治。”

羅蘭的父親說,這就像玩城堡棋一樣,雙方的軍隊已從各自的陣營中出來,最後的決戰開始了。和一般的民眾革命一樣,這個遊戲很可能在很多中世界領地真正意識到約翰·法僧是個嚴重的威脅之前就結束了……或者,要是你相信他關於民主的慷慨陳詞,堅信他將終結所謂的“階級奴隸制度和古老的童話”,你會認為他將帶來巨大的變革。

羅蘭很驚奇地得知,他父親和父親那個槍俠卡-泰特根本不把法僧當回事;他們認為他是個小角色。事實上,在他們眼裡,聯盟也是個小角色。

我會把你送走,斯蒂文說話了,只見他坐在床上,憂鬱地看著自己的獨子,此後也只有這個兒子活了下來。在中世界裡,其實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安全的地方了,但清海邊上的眉脊泗可以說是相對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兒,至少要和兩個朋友一起去。我想阿蘭應該是其中之一。我提醒你,另外一個最好別是那個只會說笑的男孩子。那樣你還不如帶上一條會叫的狗呢。

要放在別的日子,聽到要去見識大千世界肯定要喜出望外了,但這次他強烈反對。如果與“好人”法僧的最後決戰迫在眉睫,他希望能與父親並肩作戰。畢竟現在他也是個槍俠了,哪怕只是個學徒,而且——他父親慢慢搖了搖頭,很用力。不,羅蘭。你還不懂。不過你總會明白的;你會很明白的。

後來,他們倆來到中世界最後一個有生氣的城市——清晨陽光照耀下的那個綠色的奇妙城市薊犁——高高的城牆上,三角旗在飄揚,老城區街道上佈滿小商販,馬匹賓士在馬道上,馬道從位於城中心的宮殿開始,呈放射狀蔓延全城。他的父親把更多的情況告訴了他(不是全部),他也對情況有了更好的理解(遠遠不是全部——他父親也無法對所有事情——作出解釋)。他們倆都沒有提及黑暗塔,但它已經矗立在羅蘭的心裡了,就像是遙遠地平線上的一團烏雲。

是不是所有這一切都是圍繞著塔的呢?並不是一個剛剛得勢的滿懷統治中世界野心的掠奪者,也不是那個把他母親的魂勾去的男巫,也不是斯蒂文和他那幫人希望在克雷西亞找到的玻璃球……只是那個黑暗塔?他沒有問。

他不敢問。

他在鋪蓋上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他馬上看見了那個女孩的臉;他覺得女孩的雙唇和他的雙唇緊緊地貼在一起,聞到了她面板的香氣。他的身體從頭部到脊椎立刻變得火熱,而脊椎以下到腳趾卻是冰冷的。他又想到了她從拉什爾的背上下來時露出的腿(還有瞬間掀起的裙子裡面一閃而過的內褲),身上滾燙的火焰和冰冷的海水馬上換了位置。

當時那妓女奪去了他的童貞,卻沒有親吻他;他想親她,但她把臉轉開了。除了接吻,她可以允許他做出任何動作。當時他真是失望萬分。而此刻他很開心。

他年輕心靈中的那雙眼睛,不安而清澈,還在惦念著她那根一直垂到腰間的長辮子,她嘴角邊一笑就出現的甜美酒窩,她那悅耳的嗓音,還有她用老派的方式說出“對啊”、“不對”、“你”、“你的”和“爸”的方式。他回味著當時她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腳要親吻他的樣子,想著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換取她的手再次放在他的雙肩,如此輕柔,卻又如此有力。還有她的雙唇親吻自己。他猜,那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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