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屋居於深山之中,人煙罕至,的確叫旁人不易發現,連我都找了好久才尋到此處來。”跟著謹慎道:“但你們仍需留神,我知道王譽仍不住遣人打探你們的訊息。”
水靈現出怒容道:“啍!我怎麼也沒想到,聖劍山莊的內間竟是王譽那小子,叫人吃驚的是他不但為無極教的掌教,更是王汗那魔頭的兒子,這招實是狠毒。”
林若璇淺嘆道:“只怪我們無識人之明,不但看不出鐵長風的狼子野心,更瞧不清王譽的真實身份,他倆可害得我們好苦。”跟著神色微黯道:“若不是因為如此,我又怎會錯怪青書...”
水靈心中亦是一陣難過,低聲問道:“青書...是否真的..”
林若璇雙目一紅,幾欲滴下淚來,跟著緩緩的點了點頭道:“他真的死了,屍首長埋於無極教的宮殿之內,這是我親眼所見,說到底仍是我害死了他。”
水靈安慰她道:“若璇你可別自責,害死青書的是王譽,就算青書不是因你而誤入陷阱,王譽仍會找其它法子殺害他的。”
事實上王譽會殺宋青書,正因林若璇之故,若非她始終鍾情於宋青書,王譽更不會痛下殺手,然這一切有如何能說分明呢?
林若璇緩緩的搖了搖頭,跟著道:“王譽以為青書一死,我便會甘願從他,真是痴心妄想,我早將自己當做宋家的媳婦,如今也以青書遺孀的身份獨活於世間。”
水靈這才明白林若璇為何始終著白色素衣,緩道:“原來王譽仍不死心,也難怪你殺了他門下這麼多弟子,他仍是似無所覺。”
林若璇美目現出恨意,道:“他無極教正是害死青書的兇手,我不可能會放過他們的,這些年來我見一個殺一個,他們礙於我的身份,竟不敢出手對付我,可笑!我就看王譽能隱忍至何時。”跟著問道:“怎麼不見逸仇呢?”
沐水靈神色黯然,低嘆道:“他去練刀了。”
林若璇不解道:“練刀?”
沐水靈難過道:“我與他雖隱居於此處多年,但我曉得逸仇無時無刻皆想著要復仇,我真的好害怕,我寧願在這破屋中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也不願再見他縱刀殺入血腥的江湖之中,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林若璇心有所感,不由得問道:“他的傷己經復原了嗎?”
沐水靈點頭道:“王譽當年那掌實是深厚,逸仇他沒死己是難得,但所受之內傷沒十年八年,斷難復原。豈知逸仇曾得玉孃親傳天罡正氣,逸仇便依此勁療傷,終在半月前得以痊癒。”
水靈說出此話時,臉上毫無喜色,顯是念及逸仇的復仇決心。
林若璇亦蹙眉道:“王譽今日之功力比之當年的王汗,更為駭人,逸仇是難有勝算的。”
水靈垂下螓首,柔聲道:“這我心知肚明,也因此才不由得擔憂,何況...我己有了身孕,卻不知該否告知他,我不想令他為難。”
林若璇聞言吃驚,忙道:“如此一來,你更不能讓他前去復仇,若有個萬一,你母子二人日後該怎麼辦?”
水靈無奈搖頭,林若璇似能體會她的難處。
兩人沉默片刻,林若璇才又開口道:“我實恨自己有眼無珠,全看錯了人。王譽、鐵長風自不用論,世間沒幾人瞧得清他們的真面目,但青書是與我相守之人,我竟會疑心他殺了我爹,而至於逸仇,我始終不信任他,一直認為他是覬覦青書的‘浩然長拳’才與其交好,而如今卻證明,只有他才真待青書如手足般,誓死也要替他報仇。”
沐水靈忽地嬌笑道:“這你有所不知,他二人本就是兄弟。”
林若璇不解道:“何出此言?”
沐水靈將玉娘子臨終前的話道出,林若璇才驚覺寇逸仇竟是皇拳宋逸的親生兒子,之後沉思道:“原來如此,也難怪玉娘子會恨極宋逸。”
沐水靈笑言道:“你瞧,今後咱們可要以妯娌相稱了。”
林若璇微笑以對,而心中卻隱約浮現宋青書的面容,不由得又是一痛,這時寇逸仇回到屋內,右手緊握著陸靖傳下之“天刀”,見著林若璇後訝道:“林姑娘!”
林若璇嬌笑道:“你是青書的堂兄,又是我好姐妹的夫郎,怎的對人家的稱呼這般見外,叫我若璇便成了。”
寇逸仇聞言知意,來到桌旁與二女同坐,笑道:“近年來江湖盛傳一白衣女子,連殺無極教數十人,是否就是你?”
林若璇微聳香肩道:“怎麼?瞧不出當年那嬌柔的姑娘,竟會在今日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女羅剎嗎?”
寇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