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一眨眼間,王二小看到剛剛鑽入雲層的飛機正向下急落。就象一塊銀白的隕石,在天幕中拉出了一道黑煙。
而華夏方面,也收到了HK國際航空公司發過來的停電。
“五分鐘前,我公司跟開往北京的XX航班失去了通訊聯絡。該機是HK首富李誠嘉的包機,機上有乘員六人,空服人員四人,機組人員二人。除李誠嘉外,機上有一名國際刑警亞洲區特別行動處處長。”這份急電迅速被送到了國務院。
五分鐘後另一份急電送到了國務院。“我司根據該機的飛行路線和速度,判斷最後失去聯絡的地方應該是在華夏湖南省上空。”
南京軍區。劉逸飛突然接到一個由廣州軍區打過來的電話,“我們的雷達找不到XX班機,該機在湖南上空從雷達上消失。”
從李誠嘉動身起,劉逸飛就請廣州軍區的老部下幫忙用雷達跟蹤這架飛機,他收到HK的訊息,有人會對李誠嘉不利。
劉逸飛一個電話打到了劉鏵的辦公室,“HK過來的飛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在雷達上消失了,機上有李黑。”
急促地腳步聲在幾分鐘後響起。一個小會議室裡,一個投影儀已經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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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駛甩了甩頭,暫時緩解了一下頭上的不適感。感覺到眼睛有點糊糊,抹了一把,然後打量著四周。
駕駛室裡狼籍一片。各種指示燈正在狂閃。機長的頭耷拉在肩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副駕駛只看了一下,眼睛又模糊了,重了抹了一把,這才看清手上全是血。用手往頭上捋了一把,看了看高度計。
飛機已經隔雲層很遠了,只是一小會,飛機跟剛剛鑽入雲層相比就下跌了三千米。現在飛機距離地面不到一萬米。
又是一道電光從機身旁邊劃過。
副駕駛握住了操縱桿。他的任務是要把這飛機失事,而目的地選在了北京。如果飛機不能在北京上空爆炸,那麼就用飛機直接撞向北京地面。這是他得到的指令。現在,他得挽救這架飛機,否則他就不能算完成任務。
這不知道是東村壽行的悲哀還是李誠嘉的喜訊。在人力可為的前提下,他會把飛機儘可能地開到北京。倭國人有時是一些很呆板的人,在八年戰爭中,倭國人拼刺刀從來都是華夏人的手下敗將,他們的軍人在拼刺刀時會按照陸軍守則先把槍膛裡的子彈退出。而現在,由於東村壽行並沒有說殺宕機上的火龍就算是任務完成,遵照指令,他得把這架飛機弄到北京去。
副駕駛活動了一下手指,這時飛機已經跌到了八千米。
這樣急速的下落,就連李誠嘉也沒辦法定住腳步,他剛邁進乘務艙,便變成了滾地葫蘆。好容易抓住座椅,用勁把自己從地上拉了起來,趕忙繫上了安全帶。看到李誠嘉進來,那個空姐閃過一抹異色。她以為李誠嘉是跟她一起執行指令的人。在她的胸罩裡,有一個很小的遙控器。只是他覺得很奇怪,雖然她不知道李誠嘉,可是要執行任務也不著帶著兩個小孩一起送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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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有人的命運都跟這架飛機拴在了一起。有可能逃離的燕伶俜陷入昏迷中,織子叫了很多聲都叫不應。感覺到飛機急速下墜的那種失重感,織子也覺得有點耳鳴和噁心。
木龍李恆雲坐在了織子的對面,跟織子只隔了一個走廊,也繫上了安全帶。現在的他很平靜,他一直就渴望著這種平靜的死亡,能跟心愛的織子死在一起。現在的這架飛機就象是墳墓,他能夠跟織子合葬。李恆雲從心裡在開始發笑。
飛機上這麼大的動靜終於讓李少白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他還沒有注意到飛機外的變化,只是覺得除了頭有點重以外,好象耳朵也有點痛,忙張嘴做了幾次咀嚼的動作,在登機時他覺得有點不舒服時那那個很美麗的大姐姐拿了昏機藥給他,還說了怎麼緩解耳鳴。
李黑有點奇怪,剛剛還是一碧如洗的晴空,卻在幾分鐘內就變成了吃人的猛獸。但這種狂暴,他卻好象似曾相識。李黑覺得心頭有點隱隱作疼起來,然後重重的咳了兩聲。
乘務室裡,已經繫上安全帶的李誠嘉死盯著空姐,那個空姐的唇角有嘔吐過的汙跡,而另外三個空姐更是不堪,有兩個更是昏了過去,另一個也是有氣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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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人。裡面還有幾個白髮蒼蒼的扛著金星的老人,但更多的還是身著中山服。
會議是由劉鏵的秘書主持的,但劉鏵也坐在了一旁。他知道為什麼劉逸飛會關心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