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行徑的,怎麼華夏總是會有不少人會發現自己不是華夏人,自己的口音應該跟華夏一個巴蜀省完全相似呀,自己童年時跟陳沖學,後來陳沖走後自己在巴蜀又呆了兩年!想到死在自己手上的那幾個華夏武林人士,織子不由撓了撓頭。織子不知道,除非是從小就生長在華夏,否則只要觀察入微,便能很輕易地發現倭國和華夏女人的差別,不論怎麼隱藏,倭國女人由於從小的家教不同,步履要細碎密集和輕巧許多。
“倭狗,你納命吧!”織子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空地時,一個人就攻了過來,織子沒想到這人的腳力竟然比自己還好。織子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沒想到她引以為傲的忍術到了這人面前如同是小孩的把戲般,這人總是能找出她的所在,然後一拳轟過來。最後,織子脫下了自己的面具。
織子脫下了自己的面具!
在這之前,織子在華夏脫下過六次面具。
織子沒想到那些被紅衛兵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老頭,在喊出織子是“倭狗”後會暴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織子曾經有四次敵不過在她看來只剩一口氣的老頭,他們竟然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尤其是在他們叫出“倭狗”後,他們的攻擊更是如怒潮般的狂卷向她,而另兩次則是兩個說自己無名無姓只是普通的一個華夏武林人的老頭,在他們出神入化的神州奇技面前,自己簡直是小孩在跟大人打鬥。但在自己脫下面具,施展天媚術後,這些老頭都被自己迷住了神智,無一例外地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織子曾經奇怪過,陳沖是華夏人,怎麼會傳給一個倭國人天媚奇術,讓這些華夏的高人無法抗拒,讓自己的手上沾滿華夏人的血。她卻沒想到陳沖傳她天媚術的時候心頭也在滴血。
當年一心赴死的陳沖在富士山上埋下石棺發動陣法改掉倭國國運時,沒想到火龍的甦醒正是在他埋下石棺之時,倭國的改運竟然讓火龍來承受,這個本來就多難的龍的傳人一族更要經歷更多的磨難。陳沖知道,火龍會在這場戰爭後不久離世,這場戰爭會耗盡了他的熱力。對於這個睚眥必報的鳥國,陳沖知道,他們對於火龍的報復會無所不用其極。華夏人具有的傳統美德,忍耐和抗爭,作為龍的傳人,這兩種美德表現得尤為明顯,但這個鳥國人的最惡毒的咒罵和最陰暗的心理,讓陳沖波瀾不驚的心裡也覺得悚然。既然龍的傳人一族註定要揹負讓這個鳥國改運所承受的痛苦,那就讓這個痛苦來得更強烈,更刺人心扉!
龍的傳人的能力雖然可以傳承,但他們被喚醒後更能暴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鮮血能讓龍的傳人清醒和甦醒,對於龍的傳人這古老的一族,在火龍死之後,需要有新的鮮血來喚醒,那這鮮血,就由自己來人為的製造。但是除了大舉的入侵,任何進入華夏的異類都不能在華夏立足,更別說製造血案。於是,陳沖想到了天媚術。
陳沖傳了織子天媚術,對於織子和倭國來說,是拔苗助長,而對於華夏來說,無疑是更多的鮮血。
陳沖以為織子會找上火龍的後人或是軍隊的那些將領,儘管華夏的民眾是力量的源泉,火龍和軍隊的那些將領們是戰敗倭國檯面上的人物。但織子在華夏製造的血案卻都是指向的那些碩果累累的學者和那些發現織子的武林人士,這大大出乎陳沖的預料,陳沖沒想到那個鳥國竟然也會出動搖華夏根基的陰招。
命運的轉輪已經出乎陳沖的料想,身為“天機”一脈當代的掌門,陳沖也困惑了。
“你會天媚術?”這個剛剛還聽來蒼老的聲音突然變得鏗鏘有力,織子學過聽音辨形,聽出他的年紀應該只在二十來歲,看來開始一直只是自己把他誤當成了老頭,只是他扮老頭扮得實在是太象了。
織子還沒有醒覺她的天媚術在這個人面前毫無用處,她又發出了呢喃之音。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龐呀,哀傷的眼神,無限惘悵,比“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更增幾分傷懷,多幾分無奈...眉目間若隱若現的淚痕,更添幾分悽寂。三分慵懶,七分憂怨,但那麼地明豔,讓人驚疑造物主的偏頗,竟然賦予她那麼令人怦然心動的豔麗。
這是怎樣悽婉的音調呀,似懷著傷心的牽痛,好象在浩淼無垠的大海上孤飛尋侶的雨燕,“我總想著天邊的星辰,我灑落一身的風塵,為何我總是淚落滿襟?...這世上只有情最真,我何苦再問...”幽婉的歌聲,好象她已經她的生命,她的絕世芳華融入這呢喃中,她彷彿把自己的生命和芳華作為祭禮,在祈求著什麼。
“既然你會天媚術,你走吧。”這人長長嘆了口氣,這聲嘆息就象是失掉了整個世界,那麼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