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指著一個小巷;滿臉驚恐,連冰淇淋化了掉在身上也不知道。
李黑順著李小婷的手指著過去,看到小巷口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不斷的踢打著地上的一個人形的物體,那個物體一身的血汙,“你他媽的,你兒子在哪?說還是不說...”一個人惡狠狠地說道;另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三十六七的漢子則又重重地踢了一腳,突然看到李黑和李小婷,用一道冰冷的目光刺過來,“看什麼看,想找打呀...”李小婷禁不住嚇,“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李黑正準備離開,突然,地上的那個人形物體探起身來,然後頭又重重地撞在地上,卻是刀疤男子又踢了一腳。李小婷看到這張血肉模糊的臉,更是哭得厲害了。
看到眼前血肉模糊的場景,李黑的腦海中卻好象突然閃過了點什麼,但卻又怎麼也抓不住,那種矛盾的感覺令他難受,終於,李黑還是狂叫了出來,“啊――”,這突如其來的狂叫,讓在場的人都呆住了。李小婷張大著嘴,淚珠還在滾落,卻沒發生哭聲來;刀疤男子的腳停在半空中,這聲大吼令他頓住了腳,這突然的一動一靜,讓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而另兩個大漢,只是木木地看著發聲的來源,地上的人形物體,卻又再次探起身來,李黑的眼光跟人形物體的眼光一撞,在乾燥的空氣中似乎爆裂出“啪啪”的聲響。
李黑終於看清了,這具人形物體原來是一箇中年女子,只是因為臉上的傷痕太多,而且被血跡覆蓋,所以看不清年歲。從地上摔破的碗和中年女子的穿著來看,這應該是一個乞丐。中年女子的眼光跟李黑相撞時,李黑彷彿讀出了太多的東西,對所有小孩子的愛憐,對三個粗壯漢子的仇恨,對也許不能存留世間照顧自己孩子的痛惜,眉宇間盡是濃得化不開的一種愛,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呀,李黑覺得這道眼光是那麼的熟悉,自己曾經好象也沐在過這種眼光裡。這道眼光一陣陣的磕擊著李黑的心門,記憶深處的一些東西又好象飄了出來,但卻仍然沒有抓住,但是胸臆間卻湧起一種無邊無際的失落,然後,便是一種錐心的疼痛。
三個粗壯漢子看著李黑的眼,卻迷失在李黑的眼光裡,然後湧起了一股寒意,彷彿漫天白茫茫的,似乎正飄揚著雪花,在這酷暑的日子裡,凍得他們直打哆嗦。三個漢子中的一個終於撐不住,跪倒在地上,刀疤漢子一咬牙,從身上拿出一把刀來,在自己的臂上劃了一刀,痛感令他呲了一下牙,然後再給另兩個同夥一人來了一下,三個漢子終於回覆過來。
“看不出,原來你也是異能者...”刀疤漢子嘶啞的嗓音令人感覺好象在聽著一把破爛的胡琴,刺得人耳膜生痛。
“異能者?”李黑咀嚼了一下這個新名詞,然後搖了搖頭。輕輕地咳了兩聲,李黑搖了搖車後座仍在發呆的妹妹,打算騎車走人,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面對三個執有兇器的粗壯男子,可萬萬不是對手,自己一會傷了還沒關係,傷了妹妹那可就遭了。
刀疤漢子也沒打算攔李黑兩兄妹,在他的印象裡面,即使是副教主也不能用一道眼光就讓幾個人同時感覺到刺骨的寒冷,還需要透過自殘的疼痛才能讓自己回覆,這個異能者的能力應該遠在自己之上吧,只是不知道開啟自己靈智的教主有沒有這樣的威力;想到教主看一切宛如死物的眼睛;不由抽了一口涼氣。他卻不知道李黑全然不知道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李黑還在奇怪刀疤漢子為什麼給自己來了一刀以後還跟同夥一人來了一刀,嚇人也應該不是這種嚇法吧。
一個瘦小的身影突然竄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人形物體,然後抱著慟哭起來,“媽,你不是叫我去遊樂園玩,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子了?”人形物體聽到哭聲,似乎有了點力氣,抖索著手,摸了一下兒子的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遊樂園好玩嗎?”眼角已是浸出了一滴血淚。
“媽,好玩,媽,媽,你怎麼了...”人形物體說著說著,手一軟,已是昏了過去。
小孩站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目光定在刀疤男子的身上,“是你們乾的...”咬牙切齒的神情,讓人毫不懷疑如果可能,他會不顧一切的讓傷害他母親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刀疤男子打了個手勢,三個人成一個三角,把小孩和他的母親圍在裡面。“想不到你倒自己出現了...”言外之意是剛剛對小孩母親的逼問沒有效果,現在小孩卻自己跑了出來,想是小孩的母親預料到有危險,把小孩支走了,卻也沒料到自己的兒子這麼快就回來了。破胡琴又一次讓在場人的耳膜遭受了一番痛苦。
李黑本來已經騎上車要走,看到三個大男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