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我真搞不清楚為什麼可雅會原諒胤禮。”最左邊的圖雷叼著菸捲,一點王子威儀都沒有,很不甘的說道。
女人這種生物,唐哲軒不懂,沒什麼發言權,迎風點燃根菸,想起遠在鳳陽的沐紫晨,嘴角上翹說“不知道。”
圖雷今晚甭提多鬱悶了,先是恭弭那個老和尚出面,然後自己的妹妹苦苦哀求,寧死也不願意離開胤禮,這讓從未愛過的圖雷很是不解,甚至還有些迷茫,愛情的力量就真的這麼牛b?胤禮悔過了,可雅原諒了,一切都塵埃落定,圖雷拒絕了胤禮和妹妹可雅的挽留,與唐哲軒和唐沫二人一同離開。這個時間玉佛寺無論是前門還是後門都已經關閉,根本沒法回去,他們可沒有恭弭那般恐怖的身手,能夠飛簷走壁,三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閒逛,就像是盲流一般,不過卻沒有人敢把這三個身上血跡斑斑的男人當做盲流或流氓。走累了,乾脆坐在路邊,唐沫一直沉默寡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對他來說,蝙蝠哥的話就是聖旨,只要執行,不需要問為什麼,不過今晚實在是打的痛快,好久沒有舒展身骨的唐沫此時感覺一陣輕鬆愉悅,哼著一曲不致命的調調夾著菸捲四十五度角望著星光璀璨的夜空,突然蹦出來一句話“蝙蝠哥,再有三個月,大嫂就該生了。”提起沐紫晨和未出世的孩子,唐哲軒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輕聲說“是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一直愁眉不展的圖雷突然嘿嘿一笑說“一定能的。”
唐哲軒看了他一眼,然後和唐沫一樣看向星空,說“但願如此。”
圖雷沒再說話,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周家?算個球。
三人一直坐到六點,找了家早餐店吃完早餐,圖雷才將司機召喚過來,坐上車直奔一家五星級酒店。
開了兩間房,進了屋,脫了衣,洗完澡,倒在床上成了豬,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鐘三人才相繼醒過來。
退了房,圖雷拿著司機去商場買回來的衣服給同居一室的唐哲軒和唐沫送去。
洗漱完畢,換上新衣服的三人,下退房,然後坐車去了玉佛寺,下車後,圖雷將司機轟走。
再次見到恭弭,這個老和尚還是慈眉善目,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愁。
廂房內洋溢著沁人心脾的茶香,唐哲軒和唐沫坐在一旁大口灌著價值好幾百美金一兩的金貴茶水,猶如牛飲。
恭弭幾次張嘴,最終都是沒能說出什麼,像今天這樣扭扭捏捏的恭弭,平時還真是不多見。
這也不能怪恭弭,換做是誰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會和他一樣。
論定力,圖雷輸得一塌糊塗,最先忍不住,開口說“胤禮還活著,可雅也原諒他了。”
恭弭心頭的大石頭落地,吁了口氣,又變成了喜羊羊,說“阿彌陀佛,真是太好了。”
縱然圖雷心裡有怨,也不是對恭弭的怨恨,相反的,冷靜下來之後的圖雷反而有些同情恭弭。
世上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有親不能認,有子而他不知。
現在這樣或許是最為完美的結局了,看得出來,胤禮是真心悔過,寧拆十座橋不毀一樁婚的道理圖雷還是懂的。
不過縱然如此,還是有些缺憾,那就是胤禮能行房卻不能傳宗接代。
太過完美,就不是人生了。
恭弭看著圖雷,莫名其妙的說了句“科利爾不是個做國王的料。”
圖雷一愣,說“大師,你的話,我沒太聽懂。”
“如果我當初找到胤禮的時候就是你父親的師父,我一定會讓胤禮進入王室。”恭弭雲淡風輕的說道。
圖雷冷笑“然後讓他做下一任國王?”
恭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不置可否的說“是這樣的,不過一切都是命。”
“大師好大的胃口。”圖雷已經有些薄怒了,他從沒想過,這個老和尚竟然隱藏著這麼大的野心。
“如果在昨天,我會全力支援胤禮,甚至讓他去篡權奪位,不過現在,我不這麼想了,胤禮這孩子這輩子太苦了,從小就沒爹疼沒娘愛,長大了卻連子嗣都不能有,我能做的卻又太少太少,看到他現在能和可雅那丫頭和好,老和尚心中跟寬慰,名利權勢金錢不過是過眼雲煙,平平安安才是福啊。”恭弭似乎想起了胤禮,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只是那笑容看在別人眼中是那麼的苦澀。
“好一句平安是福,大師,您的思想境界又提高了一層,恭喜恭喜啊。”剛剛喝飽的唐哲軒叼著根菸,慵懶的說道。
被一個後輩誇讚,恭弭臉有些紅,卻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