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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種方式進來,如果不留下一點痕跡,我還真捨不得走。”
翹著兩條長腿坐在豪華的大床上,輕輕牽起躺在上面赤裸的女人的長髮,要不是水藍色眼中抹不去的殺氣和手指間的柳葉小刀,我肯定以為他準備轉職去當採花大盜了。
不過他是以殺手的身份說這話的話,還更嚴重。我停下了手上的‘活’,嚴肅的望著他:“藍斯,我可不希望你變殺人狂。”
“說說而已,沒錢我是不白殺人的。只是覺得看了噁心。”
這我也有同感,暴發戶感覺的房間,裝修得那是金光閃閃,房間裡除了一豪華大床和一保險櫃沒別的東西,床上躺了一男一女,都光著身子,女的滿臉濃妝,可看五官不要說二十歲,估計根本沒成年,男的壓跟就一團肥肉,渾身冒油,看了就覺得反胃,很難想象他以前是鼎鼎有名的勇者大人,英雄這種生物果然還是白一點死比較好。如果不是工作中的話,我也很想把他們處理掉。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我在這邊‘工作’得熱火朝天,藍斯在那張彈簧床上蹦來蹦去那麼久,上面的人還睡得比豬要死,這麼好的‘顧客’哪裡找,醜就醜點,我可以忍耐的。
藍斯則呆不下去了,雖然一開始是他硬跟著我來,可畢竟沒他什麼事,這房間又沒有好玩的,在自言自語瞭如果有酬金,他會用什麼方法折磨床上那對‘璧人’之後,就湊過來研究我的工作的程式,然後疑惑的問:“鎖已經開啟了吧!你還在摸什麼?”
“工作要有職業道德,我當然要做得細緻完美一些。何況人家在裡面放了那麼多東西,我不盡心一點怎麼對得起他們。”把手中的鎖變成最基本的零件,我滿足的看著保險櫃裡面的東西,果然勞動之後換來的果實特別的甜美啊!
藍斯哭笑不得的撿起地上的鐵片,再看了看我,問:“現在是不是把東西搬出來就好了,還是你打算在這裡清點?”
“我會那麼沒常識麼?”我惱火的瞪他:“清點這種事當然回去做。”
“那麼為什麼還不走?”
“別急,我還沒有留下身份證明來。”
“身份證明?”
“對,”從口袋裡掏出機關,粉紅色花瓣若干,精緻小竹籃一隻,最後還有一張粉紅色卡片。我把卡片放在籃子裡,擺放在保險櫃裡,機關裝在床頭,注入魔法,粉紅色花瓣就在房間裡飄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說到惡劣品位,其實香菜和黎焉相當有共同語言,只不過香菜缺乏表現機會而已。唯一一次真正的表現出來就是在海港城,她故意叫那些小男孩穿裙子去發傳單的時候,當然,整人的心態可能比品位問題要強上那麼一些。
現在,在香菜已經不能要笑不笑的折騰人的現在,我只能按照想象中她會怎麼做去做,不過我留下的卡片上的內容未必有哪隻女鬼親自寫得來得氣人。
我多撒了兩把花瓣,對藍斯笑道:“現在可以走了。”
“……”
“幹嘛那麼看著我,我現在打算提升排名,當然要做得醒目一點。我可沒有時間慢慢來,至少要在魔王和勇者小偷的身份聯絡起來之前,得到盜賊工會的內部情報網。”
“對了,聽說你一直儲存著那位香菜小姐的屍體?”
“啊?恩。”話題怎麼會跳躍到這上面來?而且香菜的事情我只和蒙沙討論過,並沒有和藍斯提起。不過,除了有戀屍癖傾向的蒙沙以外,無論誰都奉勸我讓香菜入土為安的不愉快經歷,讓我挑起了眉:“你不會也要說什麼人死不能復生之類的蠢話吧!”
“當然不,我相信香菜小姐一定好好的。”
“……”如此乾脆的回答令我一愣。即使是蒙沙看見香菜屍體的時候,也悲哀的看著我嘆息著,藍斯卻是唯一一個如此堅定支援我的看法的人,我不禁有些感動,但更難以置信的問:“你相信我一定可以找會香菜的靈魂?”這一點我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藍斯卻溫柔的看著我,藍汪汪的眼睛裡滿是瞭解,信任而體貼的回答:“不,翡翠你怎麼可能做到那麼危險的事情。我是覺得,死去的那位小姐的厲害程度已經不是冥王可以奈何的了,況且她怨念未了,怎麼也不會放下你們的。”
“是麼?”我有些咬牙切齒,什麼叫我怎麼可能做得到?藍斯太低估我了吧!將牆角蒙沙調配的密制迷香收好……否則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