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經過跟艾倫妮塔小姐說了一遍;眼睛裡還帶有類似做買賣般的計算;向我問道:“安德先生考慮清楚了,就直接和艾倫妮塔大人說吧!”
“哦……”我那時卻懷疑的看著霧舞從行李裡掏出個黑色的大瓶子取所謂的響料,空氣裡是一股怪怪的味道沒有錯,但離‘香’味實在有一段距離,而且所有的女巫都隨身帶著那麼多儲存屍體的藥物嗎?
艾倫妮塔卻眨著鮮紅色的眼睛向我走了過來:“嘻,小安拜託的是你,你卻無端要他幫我做一些什麼,仙紊大人你在打算什麼主意呢?”
“大人的稱呼可不敢當,我本來就是後輩,而且艾倫妮塔大人和安德先生的關係本不一般,為了以後的相處,我‘孝敬’您是應該的。”賀蓮說道。
我和艾倫妮塔的關係?我怎麼聽不懂。
這兩個美女卻奇怪的笑了起來,令我有一種被人暗中買賣的感覺。
“可是,就是小安答應幫我做事似乎也不那麼順利呢!”艾倫妮塔沒有讓我多想下去,信步來到我的面前,作了一個擁抱的姿態,赤色的火焰便在我和她之間燃燒了起來,變化成一道火牆,異常堅定的把我和她阻隔開來。嬌小的美女顯然很不滿這種待遇,她冷笑著唸了句什麼咒語,對著火焰一甩手,冰冷的寒氣連火牆另一端的我都感覺得到,可以火牆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甚至有金黃色的火焰順勢捲住了美女的手臂,燃燒了起來。
“艾倫妮塔!”我驚呼道,但隨著我的靠近,火牆毫不猶豫的向美人襲去,阻礙了我的腳步。
“這是……”
被焚燒者本人卻絲毫不在意一般,抿著鮮紅色的嘴唇,看著自己手上的火焰。
然而,伴隨著金色火焰的越演越烈,在艾倫妮塔小姐幾乎被火焰吞沒的時刻,我感受到身邊氣息的不尋常轉動,險險的一偏頭,躲過了忽然刺過來的一擊,雪白的雙刃在空氣中急轉,第二攻擊緊接而至,一個黑色的東西從空氣中莫名其妙的出現。
潛行,雙刃,還有連蒙面都不需要已經很難看清五官的黑色臉孔。原來是‘傳說’中的黑暗精靈麼?雖然據說我有一半黑暗精靈的血統,雖然說我也會黑暗精靈化,但還真是第一次看見生我的女人的同族,實在應該好好感動一下——當然,是在對方不刀刃相向的情況下。
火焰燒艾倫妮塔,卻不燒他,不會是這傢伙弄出來的吧!
雖然如此懷疑,心裡直覺卻否決了這種可能性,先不說那金色火焰看著眼熟,黑暗精靈和墜烏的聯盟是現在人人知道的事實,他實在沒有必要襲擊和墜烏的女巫們關係甚好的艾淪妮塔,現在看起來倒不如說是因為艾倫妮塔無端受襲,對我進行的報復。
就算是有名的卓爾刺客也不過如此,我即使手上掛著香菜,我依然閃得輕輕鬆鬆。
不過如果艾倫妮塔小姐真又什麼傷害的話,我心裡也不好過,無論這火焰是不是因我而起,但佳人受難的事實足以讓所有男人惋惜。
我在躲閃的閒暇,回頭張望時,金色的火焰只在美女腳下留有餘焰,宛如金色的蓮座,小姐本人精神似乎還好,但渾身肌膚倒真是在火裡燙過了一邊,漆黑一團,黑碳一般,與襲擊我的黑暗精靈一模一樣。可是這面板對於艾倫妮塔實在如同天生,臉上五官間隱隱給人的古怪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完全是接近嫵媚的野性味道,張狂而且傲慢,卻擁有著女祭司那種特有的神聖味道。
在那一瞬間,我猛然領悟到為什麼第一次看見她時會覺得熟悉,黑暗精靈化時,面對著鏡子,除去綠色的眼睛,我五官間哪一處不帶有艾倫妮塔的痕跡,我的臉根本就是硬把那張嬌小的臉孔上線條拉直了拉硬了,生硬的轉化成男性臉孔後的產物。
金色的火焰只是還原了她的原形。
一旦有了這種認知,一旦確認她是黑暗精靈,然後再想到路穆和她在一起的奇怪表現,以及之後那隻巨大的蜘蛛,我的嗓子像被什麼卡住了,狂躁的想尖叫出來。
“母……親……嗎?”
可是在最終我也只是沒有出聲的重複了這個一直以來認為和我無關的稱呼,手臂似乎因為分心冷不妨捱了一刺,刃上似乎還帶著倒刺,疼痛從傷口迅速的蔓延,可是比不上心上的悶痛之一二。
我把我所有的注意力轉到我的對手身上,洩憤似的踢飛了他的雙刃,抱起香菜就往樹叢中衝去,不想回頭望那鮮紅的眸子一眼。
“不想和她再說說話?”
心底有聲音冒上來問我。
“不————”
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