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對,猛眨了幾下眼,我確定我回到了現實,抱著我不放的只是香菜的軀殼,可即使只是沒有靈魂的身體,效果還是蠻嚇人的。不過更嚇人的是周圍離我不到數尺的火焰,密密跳躍著形成火焰之網,似乎馬上要把我吞沒,而冰懸浮在我的身邊,身體可以說是三分之二透明,大有馬上消失的跡象。
在看看火焰的外面,我明白了現在的事態。
看來是戈麗失敗之後,幕後主事者又派了其他人來奪取香菜,因為我的昏迷,冰不得不以自己的靈體為代價祭起火焰網,保護我們。
“冰,可以了,我已經沒事了。”
聽到我的叫喚,其保護範圍已經大大超過守護靈許可權的冰點了點頭隱去了身形,火焰防護也瞬間消失,但敵人們卻沒有衝上來,任憑我站直了身體,然後他們中間分開一條道來,一位長髮美人搖曳生姿的走了出來。
修長的腿,纖細的腰,圓潤的肩膀上披掛著淺紅色的斗篷,難得穿了胸甲,卻更對比出了腰的纖細,略帶捲曲的長髮因為光線的原因變成了鮮豔的酒紅色,沒有必要任何束縛的在他身後飄飄蕩蕩,正因為這頭柔軟的長髮,那張完美的簡直是要最佳比例精雕細刻出來的臉孔多了一些平時沒有的東西,比如……嫵媚……。
話說回來,嫵媚這個詞就某方面不能算褒義詞,雖然正常意義上是形容女孩,普通的女孩子還未必有資格用,但這個人明明是男人啊!
和男女裝打扮簡直是換了個人一般的蒙沙不同,眼前這個衣服是身外之物,穿什麼都不能損其容貌一份,戴什麼都不能改其氣質半分。看著那張一年來日夜相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孔,我幾乎哭了出來:“阿君。”
“什麼?”
同樣口氣,漫不經心的回答,偏中性的柔和音色,誰說這傢伙是男人的!?
剛剛還在強烈的反對殺了他的我,渾身無力,忽然覺得把這小子殺掉搞不好是最有意義的事情,他簡直純粹就是一禍水。
“把香菜交出來。”
禍水本人毫無自覺,娥眉輕挑,粉唇微翹——原諒我這麼說,任何偏中性偏陽性的詞放在此人妖身上是對該詞彙價值的褻瀆——舉著劍對著我,估計當初問我討要波吉也是這個神態。
可是香菜不是屬於他的,更不能放到對香菜本就有敵意的聖騎士身邊去,把依然抱在我身上的香菜向後一拉,我回答道:
“不可能。你……不改變主意嗎?”
“……立場已經確定了不是嗎?殺了你可是我的義務!所以,受死吧……”
阿君冷冷的說道,理論上可以互通心意可我一直難以聽見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抬頭望了望天空,在看看舉劍的阿君,我苦笑起來。
這該算運氣好嗎?
我昏迷了一天,夜幕已經降臨的現在,本就是屬於盜賊的時間不說,今天竟然還是難得的赤月月圓之夜。
平日也奪走所有光彩的銀月連月牙都找不到,妖異的紅色光芒染紅了整個山谷,森林,連阿君的頭髮,服裝也變成了那不吉的顏色。
可是和銀月月圓的不適相對的,今天也是我狀態最好的時刻,這血色的月光簡直是我力量的來源,平日裡的力竭身體耐性缺少根本就沒有出現的可能,我的體力精神源源不斷。
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就算阿君不願意,我也要把他帶走,問清楚他的理由是什麼。
我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真奇怪,兼於銀月的症狀,明明知道今天晚上是最不合適和魔王戰鬥的日子,怎麼還要來呢?”
一個女音帶挑撥似的說道。
我和阿君驚慌的去看時,卻依舊沒有想象中的那個人的存在。
第二十一部 一個人的旅行 第八章 心理防線+主人?
阿君好像不是來找我的……?
在他打我閃的折騰了將近十幾分鍾後,我發現了這個似乎很嚴重的事實。
本來,我以為阿君的目的和前面的戈麗一樣,是為了把香菜的屍體帶回去才來的,但是按照我對阿君思考迴路的瞭解,就他從某人手中‘搶’走某東西,他的行為一向簡單到先把那個‘某人’扁到生活不能自理為止,然後爽快的抱著東西走人,彷彿不對物主造成一點傷害就對不起‘搶’這個字似的。所以我可以把他打算帶回香菜這件事情理解為他是來找我打架的。
而我一向不屑(?)於和阿君硬碰硬,再說帶回香菜,就意味著他不能傷害香菜的屍體吧!我甚至做好了拿香菜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