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北家的家主卻屢次違反我的命令,只讓指定的繼承者接受了‘名字’,卻把‘契約’交給長子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嗚……”
阿君的父親對於指責根本無法,或者說,沒有力氣辯解,只能痛苦的彎下身體,身上紅色的血管突顯出來,似乎要爆裂開來的樣子,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父親!!你……”
這時候,縱使我們不過是被香菜拖過來的,阿君的怒火也完全點燃,他不管對方是不是幻影,直接揮舞著巨劍對著金羽騎士砸了過去。
我的注意點卻完全的偏離,想起了一個月前,關於冷雨的那個夢境:
“實際上,製造她的時候,有做一些額外的工作,使她只能執行自己的使命,就算她不願意,也只能給她帶來痛苦而已。”
夢境中騎士的話語在我腦海中重放,當時,那個跪在冷雨面前的傢伙不會就是他吧!如果是的話,冷雨是幽靈,他又是什麼……?!
香菜似乎也注意到了和我類似的事情,低低的自語道:“‘名字’是指‘北晴’的話,那麼‘契約’指的是什麼?”
看著阿君的父親痛苦的樣子,我和香菜對望一眼,開始擔心了起來。
我們似乎該關心的似乎不應該是還不知道是什麼的契約,而是現在的阿君。就在他的劍利落卻無用的對著幻影砸下去的同時,地面上再次浮現出騎士出現時那種銀白色的光芒,從中鑽出無數的白絲,企圖把阿君包圍起來。
然後,身邊的香菜發出古怪的悶哼,我們身後的泥土竟然如同海浪一般的翻滾,像旋渦一般的旋轉,似乎打算把香菜活埋了進去。可就算在這種情況,不要說尖叫,連臉色都不怎麼變化的香菜實在是不可愛到了極點,就算不指望她有激起男人保護欲的可愛表情,但正常的驚慌也該有一些吧!
我這時瞥了眼那邊騎士的幻影,他正饒有興趣的望著我,似乎在看我如何選擇。
這有什麼好選的呢?要是阿君掙不開那些光絲的話,我去又有什麼用。而這邊活埋香菜雖然是我一直以來長久的心願,但如此容易讓敵人得手,就在香菜身邊的我豈非太沒面子了?
我毫不猶豫向香菜伸出了手。
而香菜則一邊把手放在我的手掌上,一邊一點也不可愛的抱怨道:“太慢了;你的反應……哎呀呀!那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她看得是阿君那邊,那麼……轉過頭,才發現事情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事實上並不是阿君力量夠不夠的問題,而是根本無從下手,那些光絲非物理構成,而是純粹的靈體構成,阿君根本就無法碰觸,當然也沒有辦法擺脫。可另一方面光絲卻沒有阻礙的鑽進阿君的面板裡,在面板下攣動。
非常噁心的感覺啊!真是不想靠近。
可是,在阿君受制於光絲的同時,他老爹前面卻浮現出了栗色的圓形魔法陣,雖然魔法陣的光暈在減弱中,但阿君的面前卻隱隱出現了相似的魔法陣。
“契約轉移。好像是……”香菜喃喃道。
伴隨著眼前詭異的情景,傻瓜也知道所謂的契約不是什麼好東西,八成是香菜最喜歡的那種不平等條約。而我的身上卻還有和阿君那該死的血誓聯絡,如果阿君因此受控的話……我慌忙鬆開了抓住香菜的手,向阿君那邊衝了過去。
身後當然傳來了香菜的咒罵聲:“哇啊……安德,你這傢伙!!”
“反正你還堅持的住不是嗎?那麼多堅持一下吧!”反正那個泥土旋渦的速度也不是很快,離活埋她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於是我頭也不回的交代道。
在我踏入白色光圈範圍的同時,冷雨的叫聲也隨著響起:“安德,你不能靠近阿君!”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乖乖的聽話,尤其是這種還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冷雨提出的命令。
“為什麼不能?!”冷眼望了一眼騎士臉上冷淡的表情,我一面堅定的反問道,一面毫不猶豫的向阿君衝去,然後,摔倒。
阿君明明一副碰不到這些光絲的樣子啊,為什麼我會被絆倒?!
“你……可以碰到嗎?太好了。”
恩?我還沒有反應過這句話的意思,領子後面就被一把拎起,阿君那個混蛋,竟然打算把我當武器使用,用來打斷這些光絲。這種行為是用來對待冒著生命危險(指丟開香菜)特意跑來救他的人的態度麼?而且面對著那麼的情況,他怎麼還沒有放棄反擊,直接逃跑不就好了?我還以為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