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下,可以釣到魚嗎?”
“試試看吧!反正我沒事。”阿君晃了晃頭,他手上拿的正是細長的釣竿。被風吹著的栗色的頭髮從他雪白的額前劃過,十分之吸引人。可惜,他是公的。阿君對我的遺憾一無所知,依然對我微笑著:“安,你說這裡會不會有鯨或者鯊魚。”
“你不會想釣那種東西吧!”我驚恐的問。
“嗯!我從沒見到過它們,所以想看看。”
“是嗎?不過,我想應該沒有吧!”就算有,也千萬別讓我們碰上。
“呵呵,你們的感情真好。一直這麼形影不離嗎?”
歐陽!她那無聊的妄想能力不能休息一下嗎?我真想知道這女人是怎麼被教育出來的。阿君撇過頭,做無視狀,我則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向船艙走去。
這船雖然惡趣味了點,但絕對是造價不菲的豪華客船。不僅舞廳,餐廳一應俱全,連每個房間都不輸陸地上最高階的旅館。不過,除了那依然噁心的小女生設計,我真好奇這船當初的建造目的。
暫且不理會滿是淡紫色——這已經是我可以選擇的房間色系當中最不令我起雞皮疙瘩的一種了——的蕾絲花邊的床以及小巧的如同小女孩過家家般的奇怪桌椅,我對幾乎佔了房間一半位置的洋娃娃們長嘆了一口氣。開始辛苦的搬運工作。
“啊!安德先生?您這是……”
“格瑞斯嗎?叫我安德就好了,直接叫安也行。”我吃力的把娃娃丟在走廊上,回頭對這位姣小紅臉女孩微笑起來:“你怎麼不到甲板上去吹吹風?”
“這個……”格瑞斯有些不穩的端著一大盆熱水:“姐姐……姐姐有些暈船。”
姐姐?對了,是勞倫。除了同為淡藍色的頭髮,實在很難把那個倔強的幾近固執的女孩和眼前這位紅著眼的溫柔少女聯絡起來。我從格瑞斯的手中接過了臉盆:“我也去看看我們可憐的小姐吧!真想不到她也會暈船。”
格瑞斯輕輕笑了起來:“其實,姐姐的身體並不是很好。可她太好強了點。”
“是嗎?”
開啟繪有天使圖案的門,就可以看見勞倫臉色蒼白的靠在天藍色的羽毛枕頭上,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睡裙。令人驚奇的是,這種極為淑女服裝穿在一向男性化的勞倫身上竟意外的合適。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生活在古老城堡內,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陛下,連平時燃燒著一般的火色眼眸也柔和了下來。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應該就是楚楚可憐吧!
“安德?”
“嗨!是我。”
我簡短的回答道。一邊把臉盆放在床邊,格瑞斯則開始用一條柔軟的帕巾輕拭勞倫的臉頰。這兩姐妹在賽場外的感情令人意外的不錯,並沒有想象中的針鋒相對。
“我是問,你,為什麼在這裡。”勞倫的聲音有些沙啞:“你不像是會乖乖的呆在船艙裡的人!”
“嗯!我看見安德先生的時候,您怎麼抱著一大堆的娃娃?”
“因為我討厭這些東西!”
“那不是和格瑞斯一樣嗎?”
勞倫的話令我一怔,這實在看不出來,有著淡藍色溫柔眼神的格瑞斯,看上去應該是喜歡洋娃娃的那一類啊!
“因為,因為鬼故事裡。那些娃娃……”格瑞斯低著頭辯解。
說到底,是怕鬼啊!和我哪裡一樣了?我站了起來:“那,格瑞斯的房間在哪裡?我幫你把娃娃也搬走好了。”
“啊……謝謝了。”
“不用。”
看看這兩姐妹,我忽然發現,可愛的女孩還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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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被奇異的呼吸聲從夢中驚醒。
因為是一個人一個房間,所以理應沒有其他的聲音。可我依然聽見了令人毛骨聳然的呼吸之聲,原想當做沒聽見處理的,但這聲音卻越來越大,而且好像還是對著我耳朵進行的。
最後,我終於煩躁的坐了起來,情況卻未有好轉。不多久,我甚至聽見了門外過道里,也傳來了躡手躡腳走動的聲音。
什麼人?這麼晚了?我開啟門走了出去。古怪的是,一到過道里,呼吸聲就停止了,不過腳步聲還在。
過道里暗暗的,是節省燃料嗎?想了想,我追上了那腳步聲。發出聲音的是一個姣小的女孩,幽暗的光線混亂了我的視覺,使我一時不能辨別那女孩的身份,不過應該是我認識的人。只見那女孩走走停停,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