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竟有一絲顫抖。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女的吧!”
那我是為了什麼才受傷的,我為什麼跟著他,我為什麼~~~~啊,我還發了血誓!那麼,那麼漂亮的臉,怎麼可能是男的呢?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剛才的一定是幻覺。
在頭腦一片混亂的情況下,我做了一件讓我後悔一輩子的事。我伸出手去……摸了阿君的胸部,的確摸到了。那真實的觸感,那結實的胸肌確確實實的告訴我:阿君的確是公的。
然後?你問我然後怎麼樣了?然後,我看見阿君的拳頭在我眼前不斷放大,接著,我像今天比賽中的那兩個大鐵球一樣飛了出去,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在我意識即將消失之際,我聽見阿君柔聲對我說:
“放心好了,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把你的骨頭接回去的。”
一頭栽進軟綿綿的被褥中,眼皮子沉重得像被灌了鉛透過半閉著的雙眼,只能看見床頭櫃上昏黃色的燭光以及純白色的紗帳,一切的一切柔和得朦朧得像一個夢境。可惜,渾身上下難以忍受的疼痛和過分清醒的頭腦,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今天的發生的所有並非做夢。聰明如我竟然被耍了,被一個死人妖給耍了!更可氣的是:我無法報仇,無法按照本人的處事原則,給予那小子加倍的痛苦!先不論我這接近支離破碎的身體是否有足夠的體力,也不說那個死衰人幾近變態的力氣,光是我自己立定的血誓就夠OOXX的了。我活了十九個年頭,從沒這麼深刻的體會過什麼叫做”自做孽不可活。真是不甘心啊不甘心,誰來幫幫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咯拉“門的開啟打斷了我的思緒,讓我全身神經一緊(身體已經不能做任何動作了),不會又是阿君吧!除了今天下午精神上的巨大打擊以及那極具威力的一拳,他後面請來的那個蒙古大夫的治療,就足以名列十八酷刑之一了。我現在只要一想起那小子,就渾身涼嗖嗖的,也因為如此,我才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回來…………再留下去,天知道我會折壽多少年!那麼,進來的人絕不可能是阿君。那是哪個傢伙?我想起來看看,可是身體卻一點也不聽指揮!我只好悻悻然的聽著腳步聲的靠近,並在心裡狂扁那個打攪我休息的笨蛋。不過,到底是誰?我在城裡的住處可有十幾處之多(大多數是沒經過主人同意的擅自入住),熟悉我的人決不會指望在酒吧以外的地方找到我。事實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在精神上和肉體上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後,我幾乎是在半清醒的狀態下爬回來的,所謂的認路完全靠身體的自然反應(動物的歸巢本能?),按照幾年來的經驗來看(幾年?),我應該在我最近一次休息的房間裡面……最近一次?!現在是晚上吧!我猛然睜開我的眼睛,床帳上斗大的寶石彷彿在嘲笑我的愚蠢。如此奢侈的房間,只有…………………
“莎莎嗎?我好像說過我這兩天不需要侍寢吧!”
像是在驗證我的猜測,那個總是在抱怨或是吼叫的嗓音在紗帳外響了起來。隨後,房子的主人,偉大的伯爵大人掀起了帳子,如果你想知道尋常人發現在床上等著自己的不是預料中的美人,而是自己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宿敵時,該有什麼反應。那麼伯爵的反應十分具有參考性…………只見他瞪大了雙眼,對著我的臉恨恨地打了一巴掌,然後問我:”痛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去他XX的,我當然不可能回答他。只好瞪回去。伯爵呆呆的理了理頭髮,他顯然剛洗完澡才出來,頭髮還溼漉漉的。水珠從他微曲的淺色頭髮上滾了下來,劃過精緻的心型臉蛋,落在半透明的浴衣上,要是讓街上那群崇拜他的花痴女看見了,準能換來雷鳴一般的尖叫聲。事實上,我也很想尖叫,尤其是他的眼睛由驚訝的圓形變成詭異的半月形的時候。
“這不是我們的盜賊大人嗎?今天晚上竟是由您來陪寢啊!我真是不甚榮幸。”伯爵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他那把裝飾價值絕對大於實用價值的配劍,冷笑著看著我。
“別開這種玩笑好嗎?我可沒這方面的嗜好。”現在,我沒以前那種和他吵嘴的心情。我的處境的確不利,更糟的是,類似的玩笑讓我想起了阿君以及我對阿君做的蠢事。
“你沒有啊,我有!我們來玩SM遊戲好不好?”伯爵一把抽出他的寶劍,我以前從沒發現這劍有如此的鋒利:“親愛的,你想被分成幾塊?”
“我希望我仍是完整的一塊!”我膽戰心驚的看著劍尖在自己身上游移,好像在衡量第一劍刺在哪裡。我努力地想避遠點,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聽從使喚,回應我的只有“嘎嘎”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