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氣,本想取他性命,卻由於鞭勢太猛,不得不臨時耗去部分真氣化解攻擊,加上對方排山倒海的力道造成他步伐紊亂,原本射向心臟的真氣正中胸前。雖未直接殺死對方,但也讓遲榮光重傷,再沒有還擊之力。
第三章 路見不平
遲榮光受傷倒地,胸前傷口處流血不止,再也無力起身戰鬥。但他沒有流露出絲毫膽怯,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向他走來的虛泉。
虛泉雙手附後,悠閒的一步步踱去,見對方受重創後仍不肯求饒,眼裡還露出不屑和嘲笑神色,心裡竄出無名之火,喝道,“此刻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遲榮光呸了一聲,輕蔑道:“我只恨學藝不精,不能為民除掉你這癩狗一般的奴才!你這等只知道舔屁溝換取富貴的下賤人,有何臉面存於世上?又怎好自稱作修真人士?”
虛泉被他冷嘲熱諷一頓,氣的暴跳如雷,上前用腳生生踩斷遲榮光右臂,狠狠道,“有膽你再說一遍!”
遲榮光痛的幾乎昏厥過去,臉上冷汗直流,嘴裡卻仍舊不肯停道:“好,踩得好,你這一腳力氣還是不夠,只配給爺爺撓癢,是不是吃軟飯吃多了,連這點力氣都沒有。”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虛泉聞言怒不可遏,眼中顯出殺機,正想一腳踢死他時,忽然背後憑空出現股強大真氣,來者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身後,顯然修為不在他之下,若不是釋放真氣告知,恐怕自始至終都不會察覺。他忙打消立殺遲榮光的念頭,轉身向來人望去。
三丈遠處,一個麵皮白淨的年輕人正皺著眉看他,左側還攙扶著位受傷漢子。這一幕更是令虛泉暗自心驚不已,對方若是單身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後也罷,隨身還攜帶著位行動不便的傷者,說明兩人修為相差太遠,若動起手來,恐怕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了。
年輕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清澈透明卻深不可測,竟讓虛泉不自主的打個寒戰,原來暗暗聚攏起的護體真氣隨著對方目光而上下波動,大有一觸即潰的勢頭。虛泉大駭之下,方明白對方修為高深莫測,自己的這點道行比起來,就好比嬰兒與壯漢的差距一樣。
年輕人徐徐開口道,“這位兄臺,何必要趕盡殺絕呢?我剛剛得知事情大概經過,遲兄殺人縱是不對,過錯卻也不全在他。如今他已身受重傷,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就到此為止,放過他吧。”
虛泉臉上快速閃一絲怒色,嘴裡卻不得不說道,“既然閣下開口求情,虛泉怎麼也要給個面子。不過,希望閣下好生勸勸遲兄,今後不要亂開殺戒。”
“放屁!”躺在地上的遲榮光怒道,“你去打聽打聽,我遲榮光是濫殺無辜的人麼。老子殺得全是該死之人。恐怕你虛泉的雙手才沾滿無辜人鮮血吧。”
虛泉恨不得回身一腳踢死地上那傢伙,卻不得不強忍住怒氣說道,“既然如此,今後若有緣再向遲兄討教吧。”說罷,他略一彎身,整個人立刻退出三丈開外,臨行前心有不甘的問道,“還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將來我鳴溪派有機會也想拜訪討教。”
那年輕人淡淡回道,“在下任木世,希望今後與貴派切磋交流。”
虛泉聞言不再說話,縱身離去。背後遲榮光大叫道,“虛泉,今日賜教,我遲榮光定會銘記於心!”對方卻冷哼一聲加速離去,不一會兒就消失於三人視線中。
遲榮光強掙扎著想起身道謝,胸口卻傳來一陣劇痛,只覺天旋地轉,還未開口說話就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一座破廟內,受傷的胸前和右臂都包紮妥當。四處環視,發現之前捨身救人的漢子在不遠處忙著,而救自己姓名的任木世貌似在廟外站立。他強撐著想起來,胸口劇痛再度傳來,忍不住哼了一聲。
見他醒來,兩人都面露喜色,那漢子不知從何處尋來一個破碗,盛了些清水給遲榮光喝下。任木世見他性命無憂,開懷道,“遲兄醒了就好,你受傷雖重,不過調養段時間,想必沒什麼大礙。”
遲榮光感激道,“多謝二位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遲某必將今日恩情銘記於心,日後以死相報。”
任木世笑著搖搖頭,說道,“遲兄果真是條漢子,臨死前那番痛責,聽得任某熱血澎湃,大有知己之感。要說到救命,還應該感謝李洪兄,正是他及時告知我事情起因。也是遲兄洪福齊天,我若晚到一步,這世上可能就少了條英雄好漢。”
先前由於受傷太重,遲榮光並沒有看清任木世模樣,此刻對方離他不過數尺距離,他才有機會細細打量救命恩人,只見他白淨臉龐,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