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龔虹祿正扶起暈頭轉向的馬嶺欣,“媽,你沒事吧?” 馬玲欣搖搖頭,“還好,就是剛剛翻車,震得頭有點暈。” 她剛一說完,車後窗破裂,青靈戰刀刺了進來,洞穿了她的胸膛,鮮血流出。 在旁邊的龔虹祿看到這樣一幕,已經嚇傻了,整個人抖個不停。 馬玲欣艱難地低下頭,看著透胸而過刀刃,喃喃道:“怎麼會,宇文的刀!” 話落她大口吐出鮮血,很快就氣息全無,再度軟倒了下去,當場斃命! 龔虹祿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快嚇傻了,當即扶著馬玲欣,大喊著:“媽,媽,媽!” 他驚慌失措,伸手捂住馬玲欣的嘴巴,想讓馬玲欣不要再吐血了,但鮮血仍舊順著指間縫隙冒了出來。 “媽!”龔虹祿崩潰地大喊著。 外頭,龔宇文已砸落在地,斷臂處不斷流著鮮血,再加上失去了青靈戰刀,一身戰力已經去了八成多,基本翻不出什麼浪花了。 方離掃了那邊的越野車一眼,轉過頭來,慢慢走到龔宇文身邊,居高臨下,冷聲道:“聽到車裡的慘叫聲嘛?我剛剛用你的戰刀,殺了你的老婆,怎麼樣?” 龔宇文自然聽到了龔虹祿地喊叫聲,意識到自己妻子遭了毒手,不禁面容扭曲地吼道:“方離!你不得好死!你個畜牲!惡鬼!” “哈哈哈!”方離大笑起來:“我要是畜牲、惡鬼,那你們一家子算什麼,鬼都不如嘛?可笑至極!” 話落,他突然揮刀,斬斷了龔宇文的一條腿,徹底斷絕了對方的後路。 龔宇文吃痛,再度慘叫起來。 好一會,等龔宇文平息下來,方離才說:“放心,我不會急著殺你,我得當著你的面宰了你兒子,之後再殺你!一家人嘛,就該整整齊齊,團團圓圓,你說是不是?” “我不會放過你的!”龔宇文怒目圓瞪,淒厲地吼叫著。 “哼,你從來就沒放過我!不是嗎,龔老狗!” 方離冷冷一笑,往側翻的越野車走去。 來到越野車旁,他單手一抬,扶正了越野車。再透過車窗,盯著車內的龔虹祿。一個人高馬大,長相有些憨實的學生。 龔虹祿看到一個身著戰盔的腦袋出現在車窗前,嚇了一大跳,驚恐地往後縮去,靠在了另一邊的車門上。 方離手一扯,將車門給撕裂了。 龔虹祿嚇得連忙掰動車門把手,開啟車門,不禁跌落到地。 龔宇文見狀,不禁厲聲吼道:“虹祿,快跑!快跑!” 龔虹祿扭頭,看到自己父親倒在血泊當中,斷手斷腿,更加嚇得六神無主了。他父親可是築骨境超凡者啊,竟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快跑!”龔宇文再次喊道。 龔虹祿打了一個激靈,意識到危險,連忙爬起身來,想要逃跑。哪知,一個黑色身影已然站到了邊上。 方離開啟戰盔,露出一張滿是肅殺的面龐,冷笑道:“想跑去哪啊!” 這聲音嚇得龔虹祿的心臟加速跳動起來,臉色發白,身體抖動著往後退去。從方離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曾經被自己欺凌的那個女生,這就是那個女生的哥哥,來向他尋仇來了!他的母親已經被殺了,父親也殘了,現在只剩下他一個。 “啊!”龔虹祿崩潰地尖叫起來,就要轉身逃離這裡。 方離一個箭步衝出,伸手捏住龔虹祿的後脖頸,像拎小雞樣將之拎起,提到龔宇文的身旁,扔在地上。 “龔老狗,你說我該怎麼殺他?才能洩我妹妹的心頭之恨?”方離用戰刀抵在龔虹祿的喉嚨上,笑著問道,這一刻他的心情暢快極了。 “方離,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兒子,放過我的兒子。要殺,就殺我!” 這一刻,龔宇文的心理防線全面潰敗,再也硬氣不起來,哀聲求道。 “晚了!這一切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怨你們!”方離淡淡地說,手腕一轉,屠龍戰刀揮動,切下了龔虹祿的一條胳膊,疼得龔虹祿滿地打滾,慘叫不已。 他連連揮動戰刀,又是三刀下去,眨眼間肢解了龔虹祿。令對方在地上扭動身軀慘嚎著,猶如受盡世間酷刑,淒厲不已。 “有些事可以算了,就如那華淑芳,事情了結,我也沒有去找她麻煩。但你們三家不同,你們不值得被原諒,唯有歷經痛苦的死亡,才配得上你們三家。龔宇文,你放心,後面兩家也會來陪你們的,共赴黃泉!” 看到自己兒子這個慘樣,龔宇文快瘋了,嘶吼道:“方離,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我要生吃你肉,喝你的血,拆你的骨頭!” “哈哈哈。”方離大笑著:“罵吧,你罵的越淒厲,越痛苦,我心裡才越痛快。” 一旁,龔虹祿仍舊不斷慘叫著,也不知這個時候,他有沒有後悔當年所做過的事。正所謂天道好輪迴,蒼天饒誰,這世間之事,報應不爽! 龔宇文不斷咒罵著,龔虹祿失血過多,叫聲漸漸微弱,臉色越發蒼白。 方離見狀,刀一揮,從龔虹祿的脖子上摸過,殺了對方。 方離轉身看著龔宇文,“該你了!” 龔宇文滿臉怨毒,“方離,你會死,你也會死的!你個畜牲!” 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