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宗師知道方離會吞噬大法,審問資訊最為效率,臨城又面臨生死存亡之戰,又哪還能顧念私人情誼,便回應說:“你全權負責。如果他老老實實被捕,那就抓回來,由稽查部審問。
如果他不老實,拘捕,逃跑,你可以動用任何手段,以最快的速度獲取高飛輪掌握的資訊。你也知道,我們是在跟時間賽跑,早一日清除掉暗夜教,臨城也就會多一分安全。”
其實馬宗師也知道,加入了暗夜教的高飛輪,怎麼可能乖乖被捕。反抗,逃跑,是必然,他的命運已然註定了。
只是一想到多年的共事情誼,他又於心不忍,停頓了會,便加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給他一個痛快吧。”
周裕發沒有多說什麼,也知道不能說!
他是臨城的稽查部總管事,面對這樣的事,更加應該堅定自己。高飛輪已經是暗夜教的走狗,站在了臨城800多萬市民的對立面,死不足惜。
“方離明白。不過去抓捕高飛輪前,可以讓我去審問下那兩個還沒開口的潛伏者嘛?宗師,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他們閉不了口。”方離笑了笑,笑得有點冷。
“可以。我知道你的能力,為了保衛臨城,我命你全權負責稽查暗夜教潛伏者一事,抓住潛伏者,為儘快地獲取資訊,可先斬後奏!”
說著,他看向微低著頭的周裕發,“裕發,從此刻起,你全權配合方離,將他當成你的上司,若有調遣人力的需要,一概全權配合!”
“裕發明白。”周裕發心底有些疑惑,不明白馬宗師為何要給方離這麼大權力。
按理說,臨城他更熟悉,理應讓他來主導稽查事件,方離給予輔助才是最合適的安排啊。但身為下屬,聽令是基本的素養,他沒有去反駁馬宗師。
“好,接下來,你帶方離去審那兩個人吧。那兩人嘴咬得這麼緊,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資訊。”
“方稽查特使懂審訊?”周裕發不禁問。
審訊可是個艱苦活,得會問,會動刑,用刑時還不能下死手,免得話沒問出來人死了,得會折磨人,有大心臟啊!他很懷疑,方離一個學生,幹得了這髒活嗎?
“他當然懂,沒有人比他更懂。審完後,就帶方離和他的隊友去辦理報到手續吧,方便他日後的行動。”
“是,宗師。”周裕發應道,心裡頭的疑惑並未減輕。
“行”馬宗師掃了眾人一眼,“今日先談到這。方離,日後任務碰到任何問題,你都可以直接聯絡我,不管發現多麼高階的潛伏者,都給我狠狠地抓,人手不夠,直接找我!”
“明白,宗師。”
“嗯。我還有個會議,就先告辭了。”馬宗師起身。
眾人跟著起身,除馮傲男外。方離等人說了句‘宗師慢走’,周裕發說‘宗師我送你’,便送馬宗師出了辦公室。
走回來後,他向方離說道:“方稽查特使,還有諸位隊員,走吧,我先帶你們去審訊室。那裡會有點血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沒問題的。”方離笑著道。
馮傲男面露不屑,語氣清冷地說:“血腥?能站在這裡的有幾個是沒砍過人的,嚇不著。”
周裕發想到眼前這些人的身份,以及大概的實力,慚愧一笑,“倒也是,是我小瞧了大傢伙,那就走吧。”
在周裕發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大廈第十八層!之所以將審訊處設在十八層,乃是當年做決策的領導者認為,十八層可諧音十八層地獄,蘊含著震懾恐怖之意。
相比其它層,十八層的裝修風格很陰暗、嚴肅,且守衛極多,廊道中幾乎每隔一段距離都站著兩名身著戰甲的守衛,每逢拐角處也站有兩人。左右兩側的一些房間中,偶爾會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眾人跟在周裕發身後,走在廊道內。
周裕發向眾人介紹,“兩側的房間一部分是審訊室,一部分是辦公室,還有一部分是特製的牢房。這傳出來的慘叫聲,就是有人在被審訊中。
能被抓到這裡的人,不一定都是暗夜教潛伏者,也有一些犯了大罪,卻不肯招供的人,被執法所給押解了過來。”
眾人點點頭,對於這陰森的十八層,還有那慘叫聲置若罔聞。唯獨聖妃萱眉頭皺起,似乎不太適應這樣的環境。
周裕發將眾人帶到一間審訊室門前,透過自己的許可權,開啟了門上的智慧鎖,開了門。
眾人走了進去。相比大廈其它的房間,審訊室內很陰暗,只在對面的牆壁上開了個很小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