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見你這麼說，真是太好了。” 月無霜往前走了一步，夏夜辰趕緊跟了上去 “或許就像你說的那樣吧，我只是來晚了些……” “月無霜，你的身體是什麼情況！” 突然，月無霜的身體開始散發出點點星光，夏夜辰有些詫異的問道 “噓……別說話，聽我說。” “好。” 夏夜辰閉上了嘴，繼續牽著月無霜的手，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 “嗯……其實，你說的那些我都懂……” “可我還是很喜歡你……” “我記得很早之前，我在鈴木城裡的書堂看過一本書，書上記載了一個故事” “遠在十萬年前，曾經有一位鮫人國的小女孩在游泳時遇見了一隻飛鳥，那飛鳥通體雪白，叫聲嘹亮，小女孩一下子就愛上了他。” “但是飛鳥只有在每年冬季的時候才能穿過鮫人國的上空，這也就意味著小女孩也只能在冬天遇見她喜歡的人。” “為了見到心愛的人，小女孩在冬天獨自一人破開冰封的海面，忍著寒冷來到冰面上，只為了和飛鳥說幾句話。” “小女孩給飛鳥抓來魚蝦幫他充飢，為飛鳥整理羽毛，年年如此，週而復始” “知道後來有一年，女孩的父母為她敲定了一門親事，物件是一個對她很好的鮫人男子，樣貌英俊，家庭顯赫，也很愛她。” “但是小女孩不喜歡他，因為他不是飛鳥，不能飛行，沒有雪白羽羽毛，也不能發出嘹亮的叫聲。” “因此，在那一年的冬天，小女孩再度來到了冰面上，她仍像往常那樣給飛鳥帶去了魚蝦，為他整理了羽毛。” “但是就在這時，飛鳥開口說話了，他說自己要結婚了，和一位自幼相識的青梅，他們都是百鳥國的子民，父母是世交，他們的感情也很好，飛鳥很感激這些年來小女孩對她的幫助，殷切的希望小女孩來參加他的婚禮。” “小女孩愣住了，那些他準備了很久的話此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她只是這麼問” “‘你是怎麼看待我的呢？’” “那飛鳥是這麼回答得‘你對我很好，我很喜歡你，如果我最早遇見的是你，想必我也會向你表白，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我們也沒有辦法在一起了’。” 月無霜突然笑了 “後面的故事我沒有看，飛鳥和鮫人的結局我並不知道，他們或許分開了又或許私奔了，這些我都不知道到，不過，還是感謝你聽我講完這個故事，還是感謝你陪我走完這最後一段路。” “那麼，再見了，不要忘了我啊。” 夏夜辰突然感覺到手中一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夏夜辰拼命的往前撲去，然而卻什麼也沒有抓到 “為什麼？” 夏夜辰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何時，他也感受到了鼻子一陣酸澀，眼中也流出了幾滴熱淚。 剎那間，一道光芒照徹天際，夏夜辰下意識的舉起了手，擋住了強烈的光芒，在他的面前，一顆巨大的光球正在不斷的散發出光芒，那些束縛在光球表面的藤蔓一根根的斷裂，一棵樹木從地上生長了出來。 “溯光之源，是世上一切光的盡頭，也是一切植物生長的源泉。” “因為有了光，所以才有了生命，有了生命，世界才完整。” “生命已經在這方世界生存了億萬年，無數的故事，也在這悠久的歲月中上演。” “鮫人與飛鳥的故事或許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是有人記住了這個故事，並且把他們記錄了下來，那麼他們就是有意義的事。” “我是白澤的軀體，亦是她所佈下的最後一步棋，我以身體為引，化作溯光古樹，照徹漫漫長路，使塵世與十萬大山接洽，使十萬大山重見光芒。” 夏夜辰站在了原地，他終於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因為上萬年的黑暗，周圍的植物全都枯死殆盡，不盡的死氣瀰漫了整片區域，每一次的呼吸，都能感受到不可言說的壓抑感。 沒有光芒的溯光之源，就像是飽受兵災的十萬大山，每個人的心頭都籠罩著一絲不安，每個仙君都過得提心吊膽，每個上陣計程車兵心頭都有對於未知的恐懼。 夏夜辰也許成為過十萬大山的光，他的到來或許幫到了仙君們許多，但是那終究不是太陽，只能說是黎明前的一陣晨曦。 但是現在，溯光之源亮了，十萬大山的太陽亮了，黎明來了，儘管他們失去了月無霜，失去了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名字。 “月無霜……” 夏夜辰呆呆的伸出了手，接住了一片落葉 “我喜歡你……” “如果，有如果的話。” 夏夜辰將葉子收進了袖子中…… …… 高空之上，白澤氣息紊亂，面前的雷神卻是一臉輕鬆 “白澤，讓開吧，他們還不值得你豁出性命。” “少說廢話了，雷神。” 白澤喘了口氣，依舊是堅定不移的擋在了雷神的面前。 “好吧，那我就讓你看看你們的抵抗究竟有多麼愚蠢了吧。” 白澤眼前的棋盤突然破碎，她來不及說話，就看見了狂暴的雷霆從雷神的手上轟然落下 “不要！” 白澤身形閃動，想要攔住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