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辰醒了。” 夏夜辰緩緩睜開雙眼,只見共工,苟芒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正圍在他的床邊。 還沒等夏夜辰開口說話,突然,兩行清淚就從夏夜辰眼中流了出來。 三位祖巫見狀面面相覷,都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呼……” 夏夜辰抬起手,想擦去臉上的淚水,然而眼淚卻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從他的雙眼中溢位。 “夏夜辰,你到底在十日輪迴裡經歷了什麼啊,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共工有些驚訝的問道,然而後土卻在一旁回覆 “他應該沒有十日輪迴的記憶,就算有,也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了。” “后土說的沒錯。” 夏夜辰捏了捏眉間,口中默唸了幾遍清心咒才止住了淚流。 “我的確不記得十日輪迴的一切了,我只知道在輪迴的最後,我好像經歷了一件十分悲傷的事情,哪怕是輪迴結束了,我還是抑制不住那種情緒。” 夏夜辰看了看身體,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隱約感覺我忘記了一個人。” “忘了人?誰啊,我是說,有沒有什麼具體的特徵。” 夏夜辰抱著腦袋想了想 “不知道,我感覺一閉上雙眼,就能看到她在我的面前,但是無論如何,我卻看不清她的模樣。” “那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夏夜辰說著說著居然感覺到了大腦中隱隱作痛了起來,好像有什麼呼之欲出,卻在被什麼東西拼命的阻攔著。 后土朝著夏夜辰的頭上望了望,只見夏夜辰神魂大腦的位置上赫然繫著一根金色的絲線,隨著夏夜辰的苦思冥想,那絲線開始搖搖欲墜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被掙脫。 “好了好了,別想了,你忘記那人乃是天命,不可違背。” “天命?” “哎呀,就是宿命,你也可以理解成棋盤上必要的一步棋,反正你想不起來就不要硬想了,是那人故意讓你忘掉的。” “是嗎?” 夏夜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不去想這些了。 從十日輪迴中清醒過來的夏夜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宮殿之中,而面前這位女子肯定就是土之祖巫后土了,那麼此地,想必也是后土的寢宮吧。 “后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見到你了。” “是嗎?看來你找到苟芒和共工很艱難呢。” “哪有,你是一直呆在輪迴碑裡,我也是一直呆在建木裡啊。” 苟芒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連同著共工也摻和了進來 “就是就是,我也一直在雲夢澤底下待著呢,你自己找不到怪誰啊。” “呵呵。” 夏夜辰絲毫不給兩個祖巫留情面,當即就開始了倒起了苦水 “啊對對對,共工,你的確很容易見到,只要死一次就行了對吧。” “啊……那是……你自己菜,怪誰……” 面對夏夜辰的指責,共工明顯底氣不足了起來,聲音都結巴了。 “苟芒你別笑,你堂堂一個祖巫,被小小的朱厭給搞成了痴呆,我去見你之前經歷了多少磨難你是隻字不提啊,到最後好不容易見到了,臨了臨了還把共工也搞痴呆了,你還好意思說?” 后土聽完夏夜辰的話,也是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苟芒 “嘖嘖,朱厭那般的螻蟻,我一隻手就能碾死幾百個,苟芒,你是真的菜。” “我本來戰鬥力就不行,再說了,不光是朱厭,那不還有建木的嗎……” 看著三個祖巫相互吐槽,夏夜辰原本離開十日輪迴後壓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起身穿上了衣服。 “既然我的十日輪迴結束了,那麼那些妖王的十日輪迴也都結束了吧。”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 夏夜辰點了點頭 “現在地府有什麼動靜嗎?叛軍那邊有沒有進攻?” “不知道。” 三位祖巫一致的回答,讓夏夜辰很是無奈。 “算了算了,也沒指望過你們。” 隨後,夏夜辰的視線又轉向了后土。 “后土,你現在應該沒有辦法離開吧。” “把應該去掉,我連身體都沒有,怎麼離開。” “額……你知道我要收復祖巫重闢通天徑的吧,你給我指條路。” 后土想了想隨後回答道 “首先,你得把秦廣王大殿給我找來,畢竟那是我的身體。” “額……行,大不了我再給秦廣王蓋個大殿就好了。” “其次,輪迴碑的作用乃是鎮壓六道輪迴,畢竟六道輪迴中亦有天神道,所以,你需要找到另一個東西來鎮壓六道輪迴。” “可是……” 聽到這裡,夏夜辰不由得提出了一個疑問 “地府的叛亂本質上就是因六道輪迴而起,如果不能解封六道輪迴,那地府的叛亂就永遠不可能被真正的鎮壓,這要怎麼辦呢?” “那你可知,傳聞中的菩提神樹。” “菩提。” “不錯。” 后土故作高深的背過了雙手,慢慢的踱起了步。 “菩提乃是傳說中的業果神樹,人活一世,必須要經歷諸般情況,身上也會揹負業果,而菩提中暗含輪迴之力,可以幫助人清除業果,重入輪迴。” “所以,你只需要找來一棵菩提神樹,便可以簡單的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