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殿下!” 甲士急匆匆的追著夏夜辰的腳步,夏夜辰一路上搖搖晃晃的衝入了客棧的馬廄之中,他翻身騎上了一匹馬,一揚馬鞭,直接從客棧中衝了出去。 “太子殿下,你要去哪?” 甲士的叫喊聲驚動了客棧裡休息的幾人,巫白雪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卻只看到了夏夜辰離去的背影。 一位甲士從巫白雪的身邊躍起,他丟出手中的長劍,劍柄砸中了馬腿,戰馬直接摔倒在地,夏夜辰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剩下的人見狀,一擁而上要按住夏夜辰,然而此時的夏夜辰早心中早已大亂,他當即拔出寶劍,劍鋒指著面前的幾十名士兵。 “我是太子,你們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太子殿下。” 甲士從士兵的身後走出,他一伸手,將長劍收回了手中。 隨後甲士直接雙膝跪地,反握著長劍。 “我等奉陛下的命令,要押送太子回到都城,還望太子殿下不要為難我等,乖乖的跟我們回京。” 夏夜辰冷笑一聲 “我若是不呢?” “那麼我就不得不採用一些強制手段了。” “夏夜辰,不可,他是大將軍範勇,你打不過他的。” 夏夜辰看著面前的範勇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不妨和我打個賭怎樣?” “太子殿下想要賭什麼?” “你我二人在此地決鬥一場,若是你贏了,我便隨你回都,中途不管你叫我幹什麼,我都照做。” “若是我贏了,那便給我一匹馬,剩下的事情,不許你們再插手。” 夏夜辰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了起來 “你敢嗎?” “有何不敢?” 夏夜辰的一番話也激起了範勇的好勝心,他當即就站了起來,身上也逐漸散發出了陣陣戰意。 “範將軍,手下留情。” 巫白雪在一邊提醒道 “放心,範某自有分寸,只是略微出手,教訓教訓太子殿下而已。” 夏夜辰見狀也不再多廢話,一步踏出,同時使出縮地成寸的神通,一劍斬出,凌冽的劍氣直逼範勇的咽喉。 “太子殿下這幾年倒是學了不少東西,只不過這都是些華而不實的術法,你贏不了我!” 範勇單手壓下長劍,將夏夜辰的劍氣盡數攪碎,隨後一劍刺出,濃重的死意瞬間便籠罩了夏夜辰的全身。 來不及多言,夏夜辰再度施展術法,一步後撤拉開了距離,而範勇則是不慌不忙,一劍斬出,劍氣具象化作了一道衝擊波,朝著夏夜辰衝去。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僅僅一秒,夏夜辰就感受到了這一劍中所蘊含的劍意 “不錯的攻勢,可是很可惜,這裡可不是疆場。” 夏夜辰也反手揮出一劍,劍氣同樣具象化成了劍意,與範勇的劍意衝擊在了一起。 隨著這一劍的揮出,兩人也從劍招的比拼轉而成為了劍意的比拼。 “太子殿下,我的劍意可都是經過沙場數年的征戰,再死人堆裡打滾過來的,上面的殺氣太重,若是太子殿下堅持不住,可以隨時投降。” 恍惚之中,夏夜辰彷彿置身於沙場之上,身邊已然盡是白骨與死屍,隨著進攻的號角吹響,排列整齊的軍陣此刻步伐一致的朝著夏夜辰衝來。 看著範勇一臉吃定了自己的表情,夏夜辰只是暗自喃喃道 “卻除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夏夜辰的劍意,是來自與山上數年修煉的不染世俗,是作為太子的王權尊貴,也更是他所堅守的,獨屬於自己一人的那份作為劍客的傲氣。 面對著襲擊而來的軍陣,夏夜辰舒緩了一口氣,隨後一劍揮出,灰濛濛的天空在此刻落下了點點雪花,雪勢越來越大,幾乎是一瞬間就變成了鵝毛大雪。 夏夜辰一身白衣站在雪地之中,那劍氣夾雜著大雪環繞過他的身體,隨後化作一個手持長槍,騎著戰馬計程車兵,獨自一人衝向了面前的軍陣。 隨著兩道劍鳴聲響起,範勇不可思議的看了夏夜辰一眼,而夏夜辰也伸出手,擦了擦頭上的汗 “給我牽一匹馬過來。” “這不算,你的劍意的確比我強,但是我的劍招,肯定比你強。” 範勇有些不情願,畢竟這帶太子回京可是皇上親自交給他的任務,這要是沒有完成,回去之後自己怎麼還有臉面對皇上。 夏夜辰也不多言,而是一瞬間再度出現在了範勇的面前,他的長劍刺出,宛若一條靈巧的水蛇,僅僅七個回合不到,夏夜辰手中的長劍便架在了範勇的脖子上。 “給我牽一匹馬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夏夜辰的聲音裡充滿了威脅性,再搭配手中那閃著寒光的寶劍,身邊計程車兵也不敢不從,很快就牽來了一匹馬。 “你等要是不願意自己回去,就在此地等我。” 夏夜辰翻身上馬,一揚馬鞭便絕塵而去。 “太子殿下,末將斗膽,想問一句,您這一去是為了幹什麼?” “去山上,救一個人。” 夏夜辰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暈開在了月光之中,範勇一狠心,當下就吩咐道 “諸位,我們怎麼能讓太子殿下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所有人都有,隨我一同前去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