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回去,明朝沙場之上我們聯軍會死多少戰士。」
一股令他難受得像要吐血的殺機突然間湧上天雄心田,這股殺機是如此強烈兇猛,幾乎一瞬間把他頭腦中所有的良知全部淹沒,他感到自己的魂魄都被這殺氣粗暴的扭曲擠壓著,似乎馬上就要被迫出體外。他的頭腦嗡嗡作響,失明的眼中似乎開始斷斷續續閃爍出點點金星。
此時的海芙蓉似乎已經適應了眼前鯉魚精血腥的死狀,好奇地彎腰來到屍體的附近,欣喜地說:「看,兩個眼睛完好無損。」
她重新站直了身子,自豪地說:「看,是我的冰魔法把它解決的,那麼這兩個千年魚眼都應該給我吧。」
這個時候,她似乎又發現了什麼,興奮地尖叫一聲,衝到千年鯉魚精的後脖頸處,伸手抓住了什麼物事,用力向後一拔。一枚沾滿鮮血的利箭撲哧一聲衝鯉魚精身上應聲而出。巨大的衝力讓海芙蓉站立不穩,朝著冰冷的湖水中跌去。
天雄下意識地搶前一步,將她一把拉到懷中,海芙蓉急促的呼吸聲此時此刻近如咫尺。他的手已經按在了自己佩刀的刀柄之上,烈火般的殺意在心中熊熊燃燒:「現在她的頭離我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一刀刺穿她的後腦,她幾乎立刻就會死去,不會有一點痛苦。西南聯軍再也承受不起這些強大法師們的折磨了。」
「咯咯,」海芙蓉彷彿歡快溪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再次在天雄耳中響起,「我可太不自量力啦,謝謝你天雄大哥。」她那悅耳的笑聲和一聲純出自然的天雄大哥彷彿一盆酷暑中的清涼泉水兜頭澆到天雄的頭上,剛才那股不顧一切的兇惡殺機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雄感到自己彷彿剛剛從地獄中轉了一圈,渾身熱辣辣的發麻:「我怎麼會想到要殺面前這位無辜的女孩子。」他的神思霍然間回到了自己初到天都時和碧離小姐的會面:「那個時候,雖然碧離小姐是神殿的繼承人,自己是抵抗戰士,但是我從來沒有起過任何殺她的念頭。為什麼現在我的心裡滿是這些可怕的念頭。」
他輕輕將海芙蓉傾斜的身體扶正,暗暗嘆息了一聲:「也許,她說得對,我已經習慣作一名沙場上的禽獸,而不習慣做人了。」
海芙蓉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中走了一個來回,仍然興奮地捧著手中的利箭,大聲道:「天雄大哥,你們這些所謂的大英雄,大豪傑是不是都是和你一樣的悶葫蘆,(奇*書*網。整*理*提*供)明明早已經一箭射穿了這個鯉魚精的後腦,卻悶聲不響,任憑我在那裡誇誇其談,肚子裡卻在暗暗笑我。」
天雄感到自己緊繃的臉上肌肉一陣鬆軟,他知道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絕無此意,只是我也不確定剛才那一箭射在了那裡,畢竟我的眼睛看不見了,箭法也不像以前那麼十拿九穩。」
海芙蓉似乎這才想起天雄的失明,連忙抱歉地說:「對不起,天雄大哥,我忘記了你眼睛不方便。」
「沒關係,」天雄笑道,「那麼,千年魚眼一人一個怎麼樣?」
「好啊,」海芙蓉痛快地說,她低下頭仔細地觀看著手中的利箭,忽然奇怪地問道,「天雄大哥,你的箭桿上怎麼沒有刻著字?」
此時的天雄已經摸索著來到鯉魚精屍體身側,用刀將兩枚魚眼小心地剜下來,聽到她的話不由得輕笑起來:「刻什麼字?」
「就是天下大陸天雄之箭,或者類似的話。傳奇中的英雄人物都是這樣的不是嗎?」海芙蓉好奇地問。
「那都是胡扯,」天雄輕輕一擺手,「我每天用箭成百上千,要是每根箭都刻上這麼多字,那不是累死人了。」他直起身,來到海芙蓉身邊,將一顆晶瑩的魚眼遞到海芙蓉的面前,「你的。」
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嘯聲從公主湖中心傳來,身化飛龍的小秋卷帶著數股巨浪衝天而起,在空中耀武揚威地盤旋了三圈,東張西望地大喝道:「鯉魚精,出來跟我再戰一百回合。」
「這個傻瓜,」一直站在鯉魚精肚皮上的流星一隻眼終於找到了嘲弄小秋的機會,早就忍不住扯開嗓子大叫了起來,「你跑哪兒去了?這麼半天才出來,沒看見鯉魚精已經被我們殺了嗎?」當它說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特意用了重音,彷彿自己也是殺死鯉魚精的功臣一般。
「啊,不好意思,」小秋狼狽地降回到地面,重新變成白馬的形狀,這個時候天雄和海芙蓉看到它的身上披滿了暗綠色的水草,「真是馬失前蹄,陰溝裡翻了船,我居然被鯉魚精用水草纏住了好久,這會兒才掙脫出來。我忘了自己已經不是泥鰍,不能再像以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