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驚恐的看著棒棒糖在眼前晃來晃去。
那男人極力壓低聲音說,“噓!不要喊,不然我們都得玩完。給你糖吃!”
蕾驚疑不定,倒也不敢再喊,連忙點了點頭。那人果然信守諾言,鬆開了手,把糖果遞到蕾的小嘴前。蕾試探的舔了一下,還是甜的。不過對方身份不明,來意不明,蕾不會輕信於他。一邊打量那人,一邊繼續舔糖果。
那人說了一句“拿著!”,把糖果塞到蕾的小手裡。蕾不習慣用左手拿糖,就把未出鞘的小匕首丟在地上,右手拿著棒棒糖舔食。糖汁順著竹籤流到手背上,粘粘的十分不舒服,但蕾吃得開心,也懶得管了。
那人側過身子,向石縫外面掌握。一隊一隊的灰矮人仍不停的走出營地,像一條條蠕動的蟲。蕾忽然想起了那個人是誰。那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一年前在芬頓河畔和自己一起偷襲精靈小妞,又把魔王石偷走的卑鄙牧師,蘭斯。
就是這個無恥的人類害蕾在各個主母面前丟醜,害蕾被媽媽打屁股,害蕾被關了一年緊閉。只有抓到他,挖到魔王石的下落才能洗清蕾的汙名。一時間蕾的熱血上湧,頭腦都有些迷糊,想要拿武器去戳那牧師,又捨不得手裡的棒棒糖,便狠狠的踩了蘭斯一腳。
那牧師吃不住疼,差點叫出聲來,惱火的瞪著蕾。“斯克雷大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請你安靜點,不然我們都會變成灰矮人席間的烤肉。”
蕾這才想起自己穿著男裝,在那牧師眼裡,還是斯克雷少爺的模樣。那牧師好像是怕蕾再動手腳,向蕾靠了過來,用身子把蕾緊緊壓在石壁上。蕾有點喘不過氣,想要把牧師推開,可惜力氣不是她的強項。再說被那牧師壓著,雖然擠,卻有一種奇怪的充實感,也不覺得不舒服。
媽媽說過不可以跟男人靠得太近。但這個不是魔族,是地上人,還是牧師。而且他還當我是斯克雷少爺,沒理由把他推開呀。哼,愚蠢的地上人,一年過去了都沒有識破蕾的偽裝!
蕾正在得意,那人類牧師忽然轉過頭來,鄭重其事的看著她。那牧師鼻樑高高的,一雙黑水晶般幽深的眼楮,蕾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還是跟過去一樣帥。不,有些許不同,但究竟不同在哪裡又說不上。不知不覺中,蕾心裡的怒氣消失無蹤,反而感到有點享受。
“糖好吃嗎,斯克雷大人?”
“嗯!”
蕾認真的點頭,牙尖兒不小心咬下了一塊棒棒糖,“啪”的一聲,臉上立刻露出惋惜的表情,使牧師不禁心生感慨,不管人類、精靈還是魔族,原來這些小女孩吃棒棒糖的神情都一樣。
兩人等了好久,灰矮人隊伍才漸漸沒了。蘭斯又放出幽靈們四處尋找魔族的氣息,直到最後一個幽靈回來覆命,才小心謹慎的抱著蕾出了石縫。阿奎羅大概在灰矮人的營地裡,事不宜遲,必須趕快把蕾拐到安全地帶。
蘭斯抱著蕾一路狂奔,追到距最後一隊灰矮人百米的地方停下。那裡有一個一米寬的地裂,蘭斯抱著蕾躲了進去,又在頭頂施展了一個氣泡隔音魔法,外加一個小幻術,製造了個臨時的庇難所。那氣泡隔音魔法乃是芬頓國立魔法學院教師,喬的發明,可以阻斷聲音的傳播,在喬的家庭爭端中多次救了他的命,十分有效。相信阿奎羅無法穿透這個魔法的結界找到蘭斯和蕾。
“斯克雷大人,好久不見!”蘭斯把蕾放到地上說,小女孩似乎有點不捨,一手拿著僅剩一點兒的棒棒糖,一手還勾著蘭斯的脖子。
蕾把最後的棒棒糖塞進小嘴裡,咬斷了竹籤,戀戀不捨的回味著。
“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我是蘭斯,在艾哈邁”蘭斯話還沒完,一道寒光射向他的小腿,他急忙向一側平移了一步,剛剛落腳的地方石屑紛飛。再看魔族小公主,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黑色閃著磷光的小皮鞭,面色冷峻的看著蘭斯。
“你幹什麼!好危險……”蘭斯離蕾遠了一點,說。
“牧師,我正要去找你呢!看來真是魔主的旨意!”蕾用白得有些過分的小手用力擰著鞭梢,怒氣沖天的瞪著蘭斯,那情形活像在擰蘭斯的肉。
蘭斯嘆了口氣,向懷裡摸了一會,好像在找什麼東西。蕾以為是棒棒糖,巴望的瞧著蘭斯,然而蘭斯卻什麼都沒摸到,蕾失望的歪了下腦袋,又扳起不依不饒的表情。
“我知道你要什麼,斯克雷少爺。是那塊黑色的大寶石吧?任務那塊!”蘭斯欲擒故縱的說道。
“知道就好!”蕾沒好氣的道,氣得屁股又疼了起來,好像被主母的皮鞭抽到似的。“交出來,不然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