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淑女丟醜,一邊吃東西,一邊用眼神刺他。牧師的意志久經錘鍊,不為所動。
吃過了晚飯,鮑利仍然沒回來。蘭斯感到有些擔心,想出去找找看。鮑利賺錢的地方多半是麥芽酒館。夏爾蒂娜看到蘭斯要走,把他拽住了。
“雅希蕾娜妹妹說,銀月城有一種很好玩的紙牌遊戲。”
“紙牌遊戲?”蘭斯看了看雅希蕾娜手裡的紙牌,少女正巴望的瞅著自己,“完全不懂呢!”
牧師說的是實話。當時紙牌遊戲在芬頓王國各地風行。紙牌這種東西,消磨時間尤其厲害,是教會的違禁品之一。大小牧師、神甫,談起紙牌無不深惡痛絕。教士們常說,芬頓人若把打牌的時間騰出一半用於祈禱,聖神對王國的加護必然增長一倍不止。
令蘭斯吃驚的是,銀月城的精靈族看來也對紙牌遊戲十分痴迷。雅希蕾娜封印守護者的身份,相當於精靈中的教士,她卻喜歡打牌!精靈熱愛打牌的程度可見一斑。
蘭斯搖了搖頭。雅希蕾娜失望之情馬上溢於言表。
“不會就學!這種紙牌遊戲,要三個人玩才好玩呢!”夏爾蒂娜道。
主啊!可憐的牧師在心中默默祈禱。不是蘭斯有意違背教規,實是形勢所迫。只有委曲求全,日後多做善事來補償過失了!
牧師禱告完,把椅子搬到床鋪正面,和兩個少女玩起了紙牌。起初他的手法還不熟練,只能邊學邊玩。但牧師聰慧過人,遊戲的規則又簡單,幾把牌之後他便開始連贏,贏得夏爾蒂娜眉頭擰得像麻花一樣。牧師見了,心裡十分愉快。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全黑了。幾個人玩得興致勃勃,把鮑利完全忘掉了,夏爾蒂娜也忘了回家。
“這樣打牌沒有意思!”夏爾蒂娜連輸了幾把,生氣的把手裡的牌丟在床上。“玩牌得有點彩頭才好玩呢!”
“彩頭?”蘭斯不解。
“就是賭注啦。賭注!”雅希蕾娜解釋道。
“賭注!”牧師倒吸一口涼氣,“那不就是賭博?”
“怕什麼。我又不會貪圖你那點錢!”夏爾蒂娜擺出一副賭徒的架勢。
“還是不要吧!不是賭錢不賭錢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蘭斯!”雅希蕾娜扯了扯牧師的袖子,“我們隨便賭點什麼,做做樣子好了。別掃夏爾蒂娜姐姐的興!”
牧師苦笑不得,只好點頭答應。
主啊!可憐的牧師在心中默默祈禱。不是蘭斯有意違背教規,實是形勢所迫。只有委曲求全,日後多做善事來補償過失了!
這個不虔誠的牧師禱告完畢,把袖子捲了起來,開始賭博。
“先把賭注說好。賭錢是不行的!”蘭斯道。
“那就這樣,贏的人可以命令輸的人做一件事好了,隨便什麼事!”雅希蕾娜笑著說。
“這麼大的賭注!”
“這賭注不算大啊。我們在銀月城經常用的。”
“你們那裡,贏了的人會命令輸的人做什麼事?”夏爾蒂娜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別有用心的問。蘭斯看到她邪惡的笑容,不免暗暗擔心。
“沒什麼大不了的。一般就是逼人喝一大杯涼水,或者在頭上打個暴慄!”
“哦,沒什麼嘛!”蘭斯聽了很放心,“來玩吧。”
“就你膽小!還是個男人呢!”侯爵小姐諷刺道。
三人又打了一把,這次由於有了賭注,果然緊張刺激許多。一番苦戰,最後是雅希蕾娜小勝,該由她來驗證自己的話了。
“打暴慄!”精靈少女笑著說,在夏爾蒂娜額頭輕輕敲了一下。侯爵小姐大叫“疼啊”,向後仰倒。本已凌亂不堪的裙子給她的大動作掀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大截白嫩的小腿。蘭斯看得怦然心動,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
“蘭斯!該你了!你在看什麼呢!”雅希蕾娜狠狠的在他頭上敲了一拳。
牧師哀叫一聲,捂住了臉。雅希蕾娜伸手把夏爾蒂娜的裙子整了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腿上。侯爵小姐飛快的把雅希蕾娜的手捉住了。
“蘭斯!你好大膽子!呀,怎麼是妹妹你啊!”
“哈哈!”蘭斯大笑兩聲,發覺笑得不妥,趕緊閉上了嘴。
兩個少女十分尷尬,都低下頭,滿面潮紅。牧師見了,大氣也不敢出。他覺得牌戲快要結束了。這樣也好,趕快把夏爾蒂娜這顆災星送走。
“繼續玩吧!”夏爾蒂娜率先打破沉默,看得出來,她更加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