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的準備,不僅他帶了四名保鏢,就是沈鶴庭,也有人暗中跟著。
沈鶴庭聽著人群的議論,眉頭卻漸漸地挽了起來,原來吳迪這一塊毛料竟不是他自己選的,而是買的別人解垮的靠皮綠!他越想越不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了,走到吳迪那塊毛料跟前,蹲下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吳迪注意到他的舉動,嘴角牽了牽,看吧,就算是真看出什麼,也晚了。況且他也很好奇,這個號稱黃金眼的小夥子,難道就真的能看懂這塊神奇的靠皮綠?
沈鶴庭的眉頭越蹙越緊,這塊毛料被切掉了兩個面,從切面來看,應該是不會有翡翠,而且剩下的幾麵皮殼也都看不出什麼,可是為什麼他會越看越覺得有問題呢?
黃伯羽看到沈鶴庭竟然又去檢視吳迪的毛料,而且面色凝重,心中一顫,趕緊湊了過去,悄聲問道:
“怎麼?有問題?”
沈鶴庭遲疑的搖搖頭,說道:
“看不懂。按道理來講,一塊毛料裡絕對不會有兩塊不相連的翡翠,所以人們才說靠皮綠必死。他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明明知道是靠皮綠,還敢跟黃哥你賭一千萬,一定有問題!只是我實在是想不通,他憑什麼這麼有把握?”
黃伯羽想起他剛才的猜測,笑道: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呵呵,沒事!我提醒你一下,這塊石頭所有人都認為必死,他卻還要跟我賭,你就不能想什麼?”
“你是說他想故意輸給你?為了隱翠樓那次?”
沈鶴庭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主,黃伯羽一點,他立刻猜到了這種可能。或許吧,他知道鍾黃兩家有恩怨,可是政治這東西從來沒有解不開的仇恨,黃伯羽既然這麼想,想必有他的理由。
砂輪聲停止,人群也安靜下來,黃伯羽接過夥計遞來的明料,看著擦面露出的翠色裂開了嘴。他看了一眼目無表情的吳迪,故意將擦開那一面衝著他翻來覆去的晃了好幾遍,樂呵呵的問沈鶴庭道:
“沈老弟,你看這是冰種還是冰糯種?”
沈鶴庭接過毛料,搖了搖頭,這冰種的成色並不好,結晶顆粒稍稍大了點,還有這菠菜綠,也稍微暗了點。
“是冰種,成色很一般,不過可能出兩副鐲子,應該值個幾十萬。”
他問夥計要了根粉筆,在毛料上劃了幾條線,吩咐道:
“按照這幾條線解開。”
隨即又對吳迪說道:
“吳兄,這家店裡沒什麼好貨色,現在稍微有點表現的在礦上就被開了窗或者直接片成片料,這全賭石是越來越少了。”
“是啊,不知道這次公盤怎麼樣,如果都是明料,這價格……呵呵。”
沈鶴庭笑了笑不再說話,兩人都盯著解石機,至於心裡在想什麼,就只有天知道了。
很快,黃伯羽的毛料被解了出來,是一團饅頭大小菠菜綠的冰種,翠色大概佔了百分之三十左右,沈鶴庭的判斷沒錯,確實能出兩副鐲子,還能附上不少的翠色。
沈鶴庭接過來看了看,很滿意自己的眼光,
“大概值個六、七十萬吧,吳兄,你這塊準備怎麼解?”
吳迪拿起粉筆,隨手在毛料上劃了一條線,說道:
“從這裡切一刀看看。”
沈鶴庭盯著吳迪的劃線,陷入了沉思,這不多不少五厘米,到底是隨便劃的還是真的有什麼說法?
很快,毛料片了一片下來,一抹瑩瑩的綠色露了出來,這一刀竟然直接切出了翡翠!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竟然也是冰種!還是蘋果綠!而且從切面看,比黃伯羽那塊還要大上不少。知道先前情況的開始議論紛紛,冰糯種的靠皮綠後邊藏著一塊蘋果綠的冰種,這是在拍電視嗎?
黃伯羽的心彷彿被人掏了一把,呼吸都有點困難了,你媽,難道老子辛辛苦苦弄來的賭石基金,又要被這黑小子搶走了嗎?
沈鶴庭一會兒看看毛料,一會兒看看吳迪,他想確定這到底是撞大運還是面前這個笑眯眯的年輕人真的看出什麼他沒看到的東西。如果是後者,問題就有些嚴重了,尤其是他背後還站著一個珠寶公司,而且已經成功的透過一個拍賣會,在國際上有了一點名聲!
“把它片成片料吧,看看能出幾副鐲子。”
吳迪吩咐解石的夥計直接開片。
黃伯羽朝沈鶴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從目前的情況看,這塊毛料裡的翡翠很可能比他這塊“饅頭”要大不少。他覺得很委屈,上次抬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