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字還不錯,看得出來是名家手筆。”
“呵呵,他們說是什麼張旭寫的沁園春?雪,我準備到時候帶到美國去,掛在屋裡也算是見見華夏字。”
吳迪微笑點頭,草聖會寫毛老爺子的詞,也算是一大奇觀了。這也不知道老爺子從哪兒弄來的,有沒有叫人給坑了。
他的目光轉到了一旁的博古架上,隨意的掃視著,忽然,一件藏在角落的瓷器映入他的眼瞼,他走到近前,打量了一番,問道:
“老爺子,您這上邊的東西能讓我看看嗎?”
“呵呵,隨便看吧,都是些不值錢的物件。”
吳迪彎腰拿起那件瓷器,這是一件釉裡紅地白花暗刻雲龍紋四系扁壺,採用的是拔白技術,在壺體兩面暗刻了兩條白龍。
釉裡紅,創燒於元代,是用銅紅料在瓷胎上繪畫,施透明釉後在高溫中一次燒成。而釉裡紅拔白,則是釉裡紅的三種類別之一,其方法或在白胎上留出所需之圖案花紋部位,或在該部位上刻劃出圖案花紋,用銅紅料塗抹其他空餘之地,燒成後圖案花紋即在周圍紅色之中以胎釉本色顯現出來。
吳迪細看了龍紋和胎質,發現這竟是一件元初的釉裡紅扁壺,可惜殘了!他搖了搖頭,問道:
“老爺子,這扁壺肩上的鼻子斷下來的東西您還留著的嗎?”
王林峰走過來一看,笑道:
“你說這件啊,在我們家足足有二十年了!我記得原來這四個鼻子有三個是齊全的,後來有一次我們家小子用繩子穿著打水玩,又弄壞了兩個,那會兒誰會在意那兩個瓷片!怎麼,喜歡?喜歡拿走!反正我們也不可能帶著這個破壺去美國。”(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九章 調職的原因
破壺?看著豪爽的王林峰,吳迪苦笑道:
“老爺子,您,您這真是……”
他一時都找不出言語來形容了,空有寶山而不自知,不但白白儲存了二十年,還對瓷器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真的是很可惜啊!
“別客氣,有人說過這是個老物件,只可惜殘了,值不了兩個錢。”
“是啊,可惜了。如果這個壺完好無損,您知道它值多少錢嗎?”
“多少錢?”
“上拍的話,估計差不多值到你這房子的十分之一吧。”
“你說多少?”
“房子價錢的十分之一。如果胎質能再細密、堅緻點,最少能值到四分之一。可惜現在殘了,不值錢了。”
王林峰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半晌方結結巴巴的指著扁壺問道:
“你說就這麼一個小東西,能值四百多萬?”
吳迪點點頭,耐心的解釋道:
“如果是整器,也就是說這兩邊肩上四個鼻子都是完好的,差不多要值四五百萬,但是現在嘛,可能十萬都沒人要。”
王林峰一拍腦袋,一幅懊惱的樣子,隨即又想開了,呵呵笑道:
“我想明白了,這壺本來它就是殘的,到我家的時候就只有三個系,所以啊,我也不鬱悶,這不是咱該掙的錢。小夥子,你要是能幫我把這房子找個正經人家賣了,這個壺就算是給你的謝禮如何?”
面對巨大的利益得失竟然這麼快就想通了,吳迪不由得對這老爺子高看了一眼,心中好感頓生,說道:
“那您老等一下,我這就給我朋友打電話。”
電話接通,鍾棋一聽是這事,馬上說道:
“你先等一會兒,我現在在外地,我向你嫂子請示一下,看她有沒有時間。”
不一會兒,吳迪就接到了常琳琳的電話,說是已經上車了,大概半個小時能到,他回頭給老爺子交代了一聲,兩個人就坐在太師椅上聊起了天。
“這件四系扁壺說來還有點紀念意義,應該是二十年前吧?我當年插隊的地方的一個老鄉來京城求我辦事,說是沒什麼錢,非要把這個祖傳的什麼釉紅扁壺……對,釉裡紅四系扁壺送給我,這我哪能接啊?那個年代大家都不容易。後來還是你阿姨看到它一個鼻子已經裂了個口子,以為不值什麼錢,才收下的。”
“原來四個系齊全,就是有一個裂口了?”
老爺子撓了撓頭,神情有點迷糊,
“好像是吧,我不記得了!”
“老頭子,又忘記什麼事了?瞧瞧你那記姓,剛才王大媽還給我打電話讓去拿東西,你昨天跑人家家串門,落下什麼了?”
話音未落,一個精幹的小老太太已經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