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當成他的英文名了呢?
幾個人隨便聊了幾句,主要是陳樹青在彙報工作,遲夢華看到吳迪似有不耐,笑道:
“好了老陳,你們就先回去吧。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吳總見見兩位。再說了,我也還沒有見過蕭煙眉蕭副總,這可是在總公司戰績榜上都排名前列的巾幗英雌啊!”
目送兩人離開,葉明也跟了出去。吳迪搖搖頭,看著遲夢華苦笑道:
“老兄,這麼玩可一點都不好玩啊。”
遲夢華笑道:
“老弟,該難受的人是我好不好?以前公司的董事長就是個掛名的老頭子,什麼都是我說了算。現在換成你,先不說我還能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單單只是想想以後連幹什麼事都要向你小子彙報,就讓我鬱悶!”
“呵呵呵呵,你慢慢鬱悶吧,我走了,給老頭子打電話去。”
京城的雪已經停了,在院子裡留下了厚可及膝的一層,常老只是讓人清出幾條必要的道路,其他的就任由它堆在那裡。此刻從窗戶看出去,雖然已經是深夜,但依然能夠感覺到一片瑩白。只是,在這瑩白下邊,又有什麼汙垢,就要等雪化了才能知道了。
他在等吳迪的電話,這是他的一次巨大的賭博,賭的是常家未來的最後一條退路!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心緒難平了,可是從遲夢華告訴他結果已經過了這麼久,這小子到底在幹什麼,居然連電話都沒有一個?眼看這都十二點了,難道他高興傻了不成?
吳迪沒有高興,更沒傻。他從茶社出來,強忍住了打電話的衝動,帶著機器貓他們來到了維多利亞港灣,在觀景臺上一站就是四個小時。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對常家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常琳琳父親兄弟三人,均是省部級高官,不過領域不同。一個是某大型國企的一把手,一個從政,還有就是常琳琳的老爸,是華夏第一大特務頭子。再加上一些旁系親戚,林林總總,關係比他更近的不下百人,那為什麼這個公司會交到他的手上?而且聽遲夢華的意思,似乎這個公司從此就和常家沒有一點牽連了,這,這如何不讓他悚然而驚?
他呆呆的望著海面,隨著海水的微漾,點點倒映的燈光彷彿粒粒碎星,不停的起伏變化,一如他此刻的心情。這半年來一幕幕的往事,彷彿電影般在他心頭流過,事無鉅細,竟是如此的清晰,無一遺漏!
良久,他忽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嚇了或站或蹲的機器貓等人一大跳,
“孃的!難道這就是所謂成長的代價?老子偏不!走,回去睡覺,明天把摩羅街給我掃了!”
揉了揉被海風吹得有點麻木的臉龐,吳迪朝身邊被他嚇著的幾個雕像喊了一嘴。不管發生什麼,他還是吳迪,是那個枝杈橫生、肆意生長、無憂無慮的草根暴發戶闊少——吳迪!
荷里活道,吳迪步出一家古玩店,忍不住搖了搖頭,香港的古玩市場要比內地的規範的多,但仍然缺少精品,雖然他一再放低了期望值,可是在這十幾個店面裡,看到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隨即,他啞然失笑,華夏近代這一百多年,戰火連天,這些嬌貴的東西,想完好的儲存下來,談何容易?能有這些已經很不錯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眼界太高,看來這都是這天書惹的禍啊!
轉過一個彎,前邊忽然熱鬧起來,機器貓看了兩眼,笑道:
“五哥,賭石的。”
“哦?看看去,不知道他們從公盤上弄回來什麼好東西沒有。”
“好東西都被咱們弄走了……”
麻雀又跟在後邊說怪話,吳迪搖了搖頭,沒理他。
第一家的店面不大,不過毛料不少,在店門口還放著兩塊碩大的黑砂皮,遠遠看去,就像兩個守門的黑獅子。
“這家有創意,走,咱們去把他的獅子給宰了。”
吳迪加快了腳步,一轉眼有一個多月沒碰毛料了,以為不會再有原來那般激情,沒想到還是很激動啊!
店門左邊的大毛料個子比較高,大概能到吳迪的腰部,但是老闆在下邊墊了一個水泥墩,加起來可就差不多和他的頭齊平了。
“看來這家老闆沒打算賣啊,這麼高又靠著牆,怎麼看?”
麻雀先摸了上去,他的個子比吳迪還矮不少,跳起來都看不到毛料的頂端。
“呵呵,各位店裡請,這兩塊就是從礦上拉回來唬人耳目的,沒什麼看頭。”
一箇中年店主笑呵呵的迎了出來,看到他們在打量門口的大毛料,好心的解釋道。他已經從這上邊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