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吳迪張嘴就想說話,一轉眼看到了周圍滿臉都是鄙夷、挪揄神色的圍觀群眾,不禁撓了撓頭,這他媽確實夠傻的!人家要兩萬,你老老實實給兩萬就好了,偏偏還要多嘴問人家夠不夠。這下可好,盡心量力,這該給多少才好?
聞斕看出了他的為難,笑道:
“你給他三萬就成,這本來就沒個準數,你要像你買東西那樣大手大腳,說不定還會害了這兩個小傢伙。”
吳迪曬然一笑,他花錢大手大腳慣了,這一想還真想到幾十萬開外去了。如果真這麼做了,非但不合情理,反而會給兩個小傢伙帶來麻煩,看來以後真的要注意了。他不禁有些奇怪,怎麼這姓格變化會這麼大?要說以前,雖不至於一分錢掰成兩半花,但他也曾經是個精打細算的主啊!
仔細的檢查了每一張鈔票,小心的分成兩摞包好放入懷中,兩個小道士喜笑顏開的施禮告辭。圍觀的人們也滿意而去,不但看到了兩個傻道士,還看到了比兩個傻道士更傻的偽土豪,中午吃飯的話題可不缺了。
王豫皖頭疼的看著面前的小車,苦笑道:
“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樂善好施的主,是不是這大漏撿多了,花錢買個心安?有那功夫還不如贊助哥哥我兩個呢!你說,帶著這麼大個的東西,我們怎麼吃飯?你買香爐的訊息要不了多久,整個市場都會知道,到時候你就等著被人圍觀吧。說不定還會有幾十百把個乞丐、道士、和尚的來求你佈施呢!”
“靠,要不咱們把這東西扔這兒,趕快閃吧?”
吳迪想起他被百八十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圍在中間撕扯的樣子,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不小心,聞斕被他們佔了便宜,可吃虧吃大發了!
“別啊,好歹也是三萬塊錢買回來的。再說你本是善意佈施,這再把東西扔了,剛才的白做不說,說不定無量天尊還會怪罪於你,要不咱們僱個人把它弄走吧?”
這時,軍師走了過來,笑道:
“五哥,你們吃飯去吧,我找人把它弄回去,扔到酒店門口就行,估計也沒人偷的走它。”
吳迪走過去掂起車把試了試,可真夠沉的,軍師一個人搞的定嗎?
“機器貓呢?不如我們一塊把它推到市場外邊,然後換個地兒吃飯,我可不想一會兒被一群乞丐包圍,王豫皖,你小子一點也**道,淨嚇唬我!”
“嘿嘿,嚇唬你?有種你就試試。”
軍師朝人群招招手,機器貓快步跑了過來,和他一人掂起一邊把手,推著車子快速朝不遠處的街口走去。這兩個人可比剛才那兩個小道士有力氣多了,很快,車子就又平又穩的被推到了街邊。
“我靠,你小子這是太子微服私巡啊,這一招手一個,一招手一個,待會兒要是再發生點啥事,回頭一看,這整條街還不都成了你的人!”
王豫皖看著遠去的機器貓和軍師,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以前沒注意到這傢伙這麼大架子啊?聞斕卻是明白,因為吳迪剛剛捱了一槍,一朝遭蛇咬,多安排點人保護也是正常。
她一邊快步向前追,一邊笑著替吳迪回答,
“王哥,我這邊前一段出了點事情,這些人是阿迪叫來保護我的……”
王豫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說,這兩個傢伙只怕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卻不知道他確確實實的是冤枉了聞斕。
追上了小推車,機器貓已經跑走僱車去了,軍師示意吳迪走到一邊,悄聲說道:
“五哥,這香爐重量不對,根本不是鐵的,怕不是鉛的就是金的!”
“我靠,真的假的!”
“這玩意要是鐵的,最多不過百多斤,可我覺的這東西最少也有三百斤以上,看體積鉛都未必有這麼重,多半是純金的。”
吳迪走上去,用手摸了摸黑乎乎的香爐,咧咧嘴,奶奶的,這到底是老天對他買下贗品琺琅瓷的獎勵還是無量天尊真的顯靈了,這玩意竟然是一大塊香爐形狀的十足真金!
他想了想,如果兩個小道士沒說假話的話,倒還真有這個可能。他們說這香爐是解放前就有的,那多半是蜀地某個大財主為了躲避兵災,用純金鑄了這個香爐,再在外邊澆上一層厚厚的鐵水,隨便扔到道士觀裡躲災。一般的老百姓只知道鐵重,哪裡懂得去分辨什麼比重?再加上後來一陣戰亂,那財主多半運氣不好,所以就又便宜了他這個運氣逆天的小子。
“丫頭,現在黃金多少錢一克?”
“不知道,三百多一點吧?你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