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是兩件清三代的精品瓷器,看的吳迪是食指大動,心癢不已。
瓷器看完後是書畫,這可是楊老的長項,他先是衝著周樂生吹鬍子瞪眼了一陣,才老老實實的坐下來鑑賞,第一幅開啟的就讓二人大大的震驚了一把,竟然是郎世寧的《百子圖》!
楊老只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又看了片刻,一言不發的將身子向旁邊讓了讓,示意吳迪自己看。
吳迪疑惑的看了楊老一眼,這幅畫在他看來,問題不是很大,款識和收藏鑑賞印章都不似作偽,只是畫面某些地方稍稍有點模糊,可能是保管不善所致,而且天書也給出了真品的判斷,那為何楊老會皺眉呢?
第二幅畫是清朝揚州八怪之一黃慎的《漁歸圖》,與收藏於廣陵博物館的那幅相比,柳樹少了一株,漁船卻多出一艘,船中人物也不盡相同,左角草書題畫詩卻是一樣。
楊老這次看完卻木無表情,吳迪又仔細看了落款和題詩後,沉吟不語。
接下來的幾件都比較普通,吳迪和楊老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周樂生一直樂呵呵的看著他們,也沒有說話。
全部藏品看完,周樂生苦笑道:
“這都是我這幾十年辛辛苦苦收集來的,當然還有些打眼之作,就不拿出來獻寶了,不知道吳先生看中了哪幾件啊?”
吳迪想了想,將哥窯象鼻瓶、何朝宗觀音瓷雕、《百子圖》、《漁歸圖》和一件雍正朝的粉彩仕女戲碟圖蒜頭瓶挑了出來,說道:
“就這幾件,周老闆開個價吧。”
“這幾件啊?雖然收上來的時間早,沒花多少錢,但是我現在急等錢用,就按市場價開價了,周先生莫怪。”
“呵呵,這本來就是買賣應有之義,我何怪之有?周老闆請說。”(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六章 臆造的臥佛
周樂生又在心裡默算了一番,方才說道:
“象鼻瓶三千萬,何朝宗觀音像一千五百萬,百子圖一億一千萬,漁歸圖兩千萬,粉彩三千萬,一共兩億零五百萬,取個整數,兩個億,不知道吳先生意下如何?”
吳迪遲疑了一下,雖有天書的提醒,但那幅郎世寧的《百子圖》賣相確實一般,而且楊老的表情還有點奇怪,不如不要也罷。
他將《百子圖》揀出去,笑道:
“最近錢也有點不湊手,不如就拿這幾件吧。”
周樂生也不在意,呵呵笑道:
“行,怎麼樣都行。不過吳先生的一句話,倒讓我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在是有些冒昧了。”
“哦,周老闆不必客氣,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儘管說。”
周樂生組織了一下言辭說道: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想和吳先生溝通一下,不知道藍夢能不能勻我一些玻璃種,我就用這些古董交換,也解了吳先生錢不湊手的麻煩,不知意下如何啊?”
哦?想換玻璃種?吳迪算了一下,靠藍夢自己出手,那些玻璃種足夠賣十年有餘,勻給他一些,也可以減少些藍夢的壓力。但那是稀缺資源;而且他沒有具體插手經營,不知道胡自力會有些什麼想法,這事倒是不好答應的太快。
“這樣啊,那周老就要稍稍等等了。我沒有介入藍夢的具體經營,不知道胡總在這方面是怎麼考慮的。不如我讓他直接跟你聯絡?”
周樂生鬆了一口氣,能這樣最好。周樂生珠寶以西方傳統的珠寶為主,和藍夢的經營應該沒有衝突,說不定這次藉著和大小兩個老闆的溝通,還能找到一個新的利潤增長點,對於周樂生未來的發展,不無裨益。
“實在是太謝謝吳先生了,我就靜候佳音了。冒昧冒昧,見諒!”
走出周樂生的別墅,吳迪忍不住問道:
“老爺子,那幅百子圖有什麼問題嗎?我怎麼看著你皺眉頭啊?”
“呵呵,那幅畫半真半假,能瞞過你們不稀奇,可是怎麼能過的了我這雙玩了一輩子裝裱的眼睛?那是一幅被揭過的畫!”
“揭畫?”
“對!國人作畫多用宣紙,而宣紙又是多層壓制而成,所以有些無良的裝裱師就將一些墨跡滲的比較深的名畫揭成幾層,然後再另配紙張打底裝裱,這樣的畫看起來和真跡無異,實在是坑了不少人啊。”
“原來如此。呵呵,其實將那幅畫拿上也無所謂,我看那畫的色彩,最多也就揭過一次,畢竟是一件珍品,錯過了挺可惜的。最主要的是不小心又佔了周老闆的便宜,有些過意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