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牽連,計較那麼多幹什麼?不過,為了盧老校長和宋阿姨,還得想個法子才是。
書房大概有二十平米,佈置的更像個辦公室,鍾情將吳迪領進來就轉身鎖上門出去了,歐大部長坐在書桌後邊,也沒有起身,伸手示意吳迪在他對面坐下,就盯著吳迪的眼睛不說話。
吳迪一時氣往上湧,喘了兩口又忍住了,兇狠的反瞪過去。歐部長面無表情,
“吳迪,二十四歲,渝城大學畢業,兩年前來燕京打工,父母均是三線廠職工,有一個十二歲的妹妹,在廠子弟中學……”
吳迪冷笑著打斷道:
“不必說了,我說怎麼一週沒動靜,原來你們摸我的底去了。”
歐部長從桌子上拿起煙,抽了一根想點上,又遲疑著放下,將身子向後一倒,一臉的風輕雲淡,
“用不著,一天的時間就夠了。”
吳迪強壓著怒火說道:
“也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在你們這些公僕的眼裡還真不算什麼。好吧,你想說什麼,說吧。”
“不是我想說什麼,而是你想要什麼?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了嗎?其實即便一切都是巧合,我也不覺得你有那樣的決斷力。”
“巧?只怕我這兒說錯一句話,就會被拖下去查個底掉,看看是不是和人販子有什麼瓜葛了吧?哦,我說錯了,是已經被查了個底掉,看來我真的應該慶幸,現在我還能坐在這裡。”
歐部長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吳迪,吳迪也不客氣,抓起桌上的煙點了一隻,自顧自的抽著。
“你想要什麼?說吧,我想我都能滿足你。”
“我想要什麼?”
吳迪眯起了眼,低聲自問。
“想發財?給個專案你做或者直接給錢都行,這裡有一張三千萬的支票,要的話你可以直接帶走。想當官?十年之內保你坐到處級,想出國?大學隨便選,支票你還帶著。”
吳迪搖搖頭,狠抽了一口,把煙熄了,說道:
“這麼簡單就把我打發了?怪不得人說恩大反成仇。我要的你們給不起,你們也沒有誠意,告辭了。”
“開出條件來聽聽,我說不定能滿足你。”
“哦?那就試試?我要你們把盧叔和宋姨接到燕京,單獨購買別墅,不能阻止豆豆去看他們,如果接不來,安排人去給兩位老人養老,不能阻止豆豆假期去看老人。”
“這些不用你艹心,我會安排人去做。”
“我要你們負擔靠山屯孩子以後上學的學費、生活費……”
“沒問題,吳迪先生,不用你教我怎麼做,我問的是你想要什麼?”
“我要什麼?”
吳迪爆發了,也不管面前坐著的是共和國有數的高官,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咆哮起來:
“我要你們把兒子還給人家!生活在這樣沒有人情味的家庭能養出什麼好人?哦,我要什麼?施捨是吧?施捨我不算,還施捨那兩個老人?那兩個在窮山溝裡一待就是三十年,把自己都給了孩子們的老人?施捨那兩個連做飯都已經困難了,卻依然把孩子還給你們的老人?施捨那些能把解救被拐兒童的警察打的頭破血流卻讓我把豆豆帶走的村民?施捨我?你有什麼資格?看看吧,睜開眼看看那些大山裡的孩子吧,你們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是我混蛋!是我帶走了兩個老人的希望,帶走了他們的生命!”
吳迪坐了下來,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卻盯著歐部長不肯稍眨,語氣也開始變得平和,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什麼都不需要。兩個老人我會養,那些孩子我也會管,我只希望,從此以後你們不要打攪我們,走的遠遠地。你們繼續在天上享受你們的生活,把手抓緊點,千萬別漏一點東西給我們這些在生活地上的人們,因為我們不配享受你們的施捨,我們會在你們的光芒下卑微的活著或死去。再見,歐大部長,我說的是永不再見。”
歐部長呆在椅子裡,彷彿被嚇到了。書房的門忽然開啟,鍾情衝了進來,抱住吳迪向回推,看到歐部長一動不動,不滿的叫了一聲:
“老歐!”
歐部長這才像回過魂來一樣,啊了一聲站起來,雙眼通紅,幾步從書桌後搶了出來,握著吳迪的手,有些無措的說道:
“吳迪,對不起,是我混蛋,這官當得久了,幹什麼都怕有陰謀。你別生氣,別生氣,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怎麼能、能那麼做。”
四個鬚髮花白的老人陸續走進房間,一個國字臉,吳迪好像在電視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