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沉默。
體內的天地源力顫抖著，似乎因為這男子的出現有了幾分不一樣的變化，秦歌的面色頓時一凜，這是第一次自己的源力出現變化。
這天地源力是神圖功法執行之後才得到的，可以說是秦歌施展一切力量道紋哈法則的基礎，也是他戰鬥如此持久的原因！
然而這個男子竟然能夠引起他體內天地源力的變化，莫非他和神圖有什麼關係？
男子盤腿坐在地上，神情似乎是茫然，絲毫沒有之前還困在那手掌心中的痛苦，只是愣愣地看著遠處，似乎在想些什麼。
秦歌思索了一會兒，走過去沉默地坐了下來，擎戈緩緩飛來，重重插在了地上。
男子似乎有所動，看向了秦歌，眼底閃過了幾分迷茫之色。
“啟靈……為何你的身上會有啟靈的氣息？”男子眼中感到迷茫之色更濃，似乎十分不解，又似乎看不清楚什麼。
秦歌面色沉默，他想到了曾經在血池中的經歷，伸手一招，一枚七彩的火星緩緩幻化而出，帶著一絲絲歲月的氣息。
那不是啟靈所化的七彩火星，啟靈所化的七彩火星已經變作了他魔界的守護力量之一，他只是將其中的部分氣息抽出罷了。
男子怔怔地看著秦歌手中的七彩火星，突然身軀震動了一下，神色間露出了幾分激動之色。
“這是……這是啟靈的氣息！”
秦歌眉頭微微一皺道：“啟靈到底是誰？你……又和他有什麼關係？”那一絲氣息緩緩消失，男子面色一閃，有點冷漠地看向了秦歌。
“你若在命理之中，我便和你說，啟靈是誰！但是你如今不在命理之中……我又如何與你說？”男子眼神陡然凌厲起來，弱小的靈體內陡然傳出一股令人震驚的氣息！
這股氣息很是弱小，但其中的感覺卻是極為至高，隱隱間似乎有天地與之共鳴。
“你是你，你也不是你……你不在命理之中，我說的啟靈又豈會和你說的一樣？”男子說的話越來越奇怪，似乎帶著某些奇妙的道理，然而秦歌不明白。
“我是我，我又不是我……此話何解？”秦歌眯眼問道。
“無解……起碼我不知道該如何解你要的解！”男子眉頭緊皺，聲音越來越低沉，似乎帶著一股憂傷。
秦歌看著男子，突然說道：“可是與我的命魂有關？還是與天道有關？”
秦歌伸手指向了天，男子也隨之抬頭，不由得搖了搖頭，又看向了秦歌，嘴角露出了幾分冷笑。
“天……早已空了！”男子冷笑，“天道消隱天已空，你當真還以為你心中的那人還是原來的那人麼？”
男子的此話一出，頓時在秦歌的心底掀起了巨大的風暴，他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男子，震驚於他自己內心的猜測。
這，這男子的意思是……天道消隱，天道已變的意思麼？
她……不再是曾經的她麼？
秦歌心中亂糟糟的，他感到自己接近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真相，這真相只怕與皇不殺自己的原因有關，甚至也與這整個天道大世界有關！
男子看著秦歌臉上的忽明忽暗，更加冷漠地說道：“我說過，你不在命理之中，本應該死去卻是沒死，你的命理如今已經沒有人知道，所以我說的也許是事實，也許……不是！”
他說完這些話，眼底的悲傷更重，似乎有許多的不解，又似乎有很多的遺憾。
“啟靈……到底是誰？你又和他有什麼關係？”秦歌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問了一遍，“我只要你的答案！”
男子一聽，也沒有猶豫什麼道：“啟靈乃是靈山眾靈體的啟蒙之人，我是他座下靈山之靈，至於那佛宗……只是後來的罷了！”
“當初的天獄萬族崛起，其中帝族皇族還有仙族最強，其次便是我們靈山神族和龍族，在後面還有獄族等等！直至魔族崛起，我們靈山一直偏安一隅，從不爭鋒，可惜最後還是逃不過滅族的命運……那群禿驢竟然配合皇族殺我靈族族人，最後還不是被皇族毀滅了！相信皇族的人……這群愚蠢的禿驢！”
男子一口氣說了很多，大概是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語，說完之後，他顯得有些激動。
秦歌靜靜地聽著，忽然就明白了許多，難怪那聖佛要用自己的佛手和皇族共同鎮壓這男子，原因在這裡！
看著手中的金色小箭，那箭尾的淡淡“皇”字，秦歌心底一陣發寒，皇族到底還有多少後手，如此強大的皇族，為何迄今還沒有殺死自己？到底皇要讓自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