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樓,是不是你體內兩股力量撞擊讓你更加痛苦?”
“是的,你快放棄吧。”
“小樓,為什麼說謊?我看見你抱頭的十指比一開始鬆了很多,手背的筋脈不那麼暴突了。”
“傅足,我對不起你,我一次又一次害你。傅足,殺了我,觸犯苦情咒的禁忌,快,殺了我,死亡對於我是幸福的歸宿。”
傅足結束與小樓的思維對話,腦子中依然有他的畫面。
與其顧忌,不如放手一搏。的確,不能讓小樓痛快的活,就讓他痛快的死。
仙銘等夥伴們,始終守在距離傅足的十多步開外,不能幫他,就與他一起感受熱能的煎熬。
突然,銀光閃爍的的光絲從四面八方籠罩傅足,射進他的身體。
能量之絲!
他在補充宇宙能。
須臾,能量之絲暴增無窮倍,巨大的銀色光團閃亮半邊天,灼目得白熱化。
為免驚擾,仙銘等夥伴立刻意念,讓方圓數千裡的所有民眾沉入睡眠中,即使正在走路的也統統倒下,正在行竊的小偷也“砰”一聲倒地。
一秒,二秒,三秒……二十秒。
突然!
突然,傅足倒下,銀色光團銳縮,只合著他的身體籠罩著他。
“傅足,傅足你沒事嗎?”
“小樓,你沒事了,你可以自由了,任何咒語都不能入侵你的身體,任何咒語都不能。”
“傅足,我害了你!”
“我命大,死不了。你走到哪裡都沒人抓你了,天琴和鳴花的檔案都不再有你的名字。你體力有保護丹,沒有人能傷害到你。記住不要做壞事,否則保護丹會失去作用。”
傅足看著小樓從監獄裡消失,出現在天琴的大街上,用力的揮手,雙目淚如雨下。
仙銘抱起傅足進臥室。
“你們都去睡吧,我一個人陪著他就夠了。”仙銘說。
旁巖與肖逐不走。
“走啦走啦,”小色推他倆,“傅足親親會很好的,你們在這兒也起不到作用,反添悲涼的感覺。電影上最會安排這樣的鏡頭了,很多人圍著一個躺在床上的閉著眼睛的人,這個臥床者一定命不久長了啦。快走啊!”
“我不走,我要看著他醒過來。”旁巖神色堅定,避開小色,來到床前,跪下,以能近距離地看著在沉睡中依然痛苦的夥伴。
是的,傅足貌似熟睡,呼吸平和,但是眉頭糾結一團。他體內的灼痛若要全消尚須時間,再加超強度的腦力運動,他全身每寸每分都不舒服之極。
除了小色不會玄術,不懂玄術的負面影響,另三個夥伴都知道傅足在憑著堅強的意志力忍耐著。
還好,他仍有餘力為自己補充能量來自療,輕柔的銀色光團一直籠罩他身,以極溫和的力道進入他的身體,緩解灼痛。
可見他體內原有的能量已經空虛。
但是,他嘴角噙著一絲微笑,滿意,很滿意。小樓被救出,怎能不滿意?
鳴花是何許人也,他的年齡無法用數字計算,他的威力在一定的宇宙範圍內一直是至高無上。而今,他下的重級咒語被傅足破掉,他遇到了剋星。
眾夥伴深覺對付宇宙鳴花王不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了。
如果,如果可以和傅足合併力量一起反鳴花,那將是何等的快意!
漸漸,傅足嘴角笑痕消失。
漸漸,他滿面愁容。
熟睡中,他為何而愁?他做夢了嗎?
忽然,他睜開眼睛,看到夥伴們都圍在身邊。
頓時,他淚盈於睫。哦,這麼多夥伴們關心他,真好。
他很想說:“仙銘,旁巖,肖逐,你們走吧,離開我,跟著我會有危險。我對付鳴花很吃力,我怕我會害了你們。”想了想,還是不說得好,說了也是白說。他們這些朋友都是可以同生共死的朋友,絕不會做出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不義行為。
是以,他只說:“夥伴們,提高警惕,以防不測。我可能要睡很長時間,如果有危險不要管我,儘量保護自己。”聲音微弱。
立時,夥伴們知道他為什麼憂愁?鳴花王不放過他們。他在為他們擔心,他以為自己在害他們。
夥伴們齊聲吼他:“睡你的覺,再羅嗦揍你。”齊齊舉臂作揮拳揍人狀。
傅足輕笑出聲。多可愛的夥伴啊,他們是我的至愛。
他閉上眼睛前又嚕囌一句:“在我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