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王仰面躺著,像一灘爛泥。
誰都能看出,他還沒有死,他的眼睛還能動。
“一、二、三、四、五……”夕夕多手握話筒,高聲數秒,怕洞中人聽不見。
“嗬,夕夕多你不用數了,明知我……”天琴王扭曲的嘴巴艱難地說,他似乎在笑,整張臉很恐怖。他整個人更是恐怖,身體上裹著幾絲布條,全身浴在血裡。他至少得休養一年方能復原。
“六、七、八、九、十!”夕夕多忠於職守,數秒到最後,高舉一隻拳頭激情宣佈,“勝利者,傅足!”
“耶耶耶!”小色瘋叫。
這場戰鬥太辛苦!獲勝方的支持者都有說不出話的感覺。
古靈不顧傅足滿身的血,輕輕擁住他,說:“我們贏了。”
傅足輕吻她的秀髮,說:“是的,我們贏了。”
狂人地盤。
傅足的腳步未進室內,身體一軟,倒下。他太累了。
仙銘抱住他。
潔白的床上,仙銘為平躺著的他療傷。他可以自療,但絕不是此時可以的。創傷在他體上多存在一刻,就會多痛苦一時。
意外出現。仙銘透過意念讓他康復,剛有一層淡紅光輝籠罩他時,自己卻被巨烈地反震,彈了起來。
他驚訝:“傅足,你修煉的是什麼系統的玄功?我是魔法系統的。”
傅足皺眉,似乎不清楚:“我修習的是水晶果子系統。”他想到山谷中的那一顆水晶樣的漿果,他後來用得很多功夫都與空先生教授的基本心法大不相同。
“別說笑,認真點。”
“我真不知道。你不用急,待我緩過氣來我自會自療。”
“不!你不知道我的心一直很痛嗎?朋友有難,我都不能救他,我這個朋友還有什麼用?”
仙銘抱他放進溶有消炎液的浴池裡。傳統的外傷外治,總可以吧。
意外再次出現,傅足慘叫。
只見他的傷口張開,擴大,發出咕嚕的聲音,似在喝水。
床上,傅足咬牙忍痛。仙銘是好心,他不怪他。
噢,萬能的雅麗斯神,請告訴我怎麼做才能救我最愛的人?!即使用我的生命,我也會願意的。
仙銘痛苦極了。為什麼關健的時刻竟是這般地無計可施?
天生嘻哈派的小色,此時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小小的身子坐在傷號旁邊,兩手托腮,一臉的傷痛。
仙銘躺在傅足身邊,摟緊他,吻他臉上所有的傷。
“別這樣仙銘,這張血汙的臉會髒了你乾淨的唇。”
“有沒有給你一點溫暖?”
“嗯。”
噢,我還能給你溫暖。
再也忍不住,流淚,仙銘哭。
他溫熱的淚落在朋友的面龐上,脖頸上。
於是,驚喜的意外出現。
所有晶瑩的柔情的熱血的淚珠在他傷口上滾動,滾過他身上所有的傷。
所過之處,傷口癒合,面板光潔如初。每一顆有過傑出功勞的珠淚在最後的剎那間輝煌的崩裂,點點晶瑩眩目地閃了一下,旋即消逝。
嗯,好舒服,彷彿炎炎夏日,清涼的涓涓細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