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第九日,黎明。
突然!
突然,大荒四殺與仙銘等九人之間的懸浮之光從中線處拱起,迸裂兩半,騰空而起,化作兩種顏色的光團。藍色光團是仙銘等人的力量的聚集;紅色光團是大荒四殺等人的力量的聚集。
砰砰砰……
兩團光碰撞,分裂為二,再碰撞,分裂為四……如此遞增。
瞬間,戰場似火海!藍與紅相互交錯,宏偉瑰麗,震撼天地。
火光沖天,火舌狂飆,爆炸聲聲,響徹九天。
一片沸騰的火海。
熱能炙烤每一個洞窟,酷熱難耐。強烈的壯麗火光裝飾得整個萬窟谷絢麗多姿。
這片火海名為:絕命火炙。
這是大荒四殺與仙銘等九人最後的生死較量。
死,是一種驕傲!大荒四殺如是想。
置之死地而後生!仙銘等來自不同領地的王子如是想。
雙方仍是攜手並肩,靜立,任憑熱能炙烤。
什麼是火人?他們就是!沸騰的火海中,他們身體上的火焰最是輝煌。他們的身姿依然挺拔,他們的神情更加堅定。
在火海爆起的同時。
我意刀與太陽心在空中合併為一,化作頂天立地的巨刀豎立在地上。
地面,裂,縱橫交錯,無限延伸!
巨刀上赫然閃著奪目的大字:同歸於盡,生死六十秒!
衣明朗拽著傅足閃入死亡刀界。
之前,衣明朗用盡微薄的所有力氣一刀打飛傅足手中的我意刀。他說了一句:“傅哥哥,我們一起去死吧。”
傅足不明白這兩柄刀怎麼會合二為一,更不明白巨刀上大字的意思。這時,他腦海中飛進一種聲音,飄渺、遙遠,不是鳴花的深沉空靈的聲音,而是冥冥之聲。他說:當性情相似的兩個人決鬥,一方要與另一方同歸於盡時,雙方的兵器必合二為一,進入死界之後還在留戀紅塵的那一方有六十秒活命的爭取時間。
這種大自然的奧秘,衣明朗居然知曉!可見他懂得的很多。
隱形狀態的惡與善緊張萬分,只有他們能看到在濃烈的火海中傅足消失於死界中。
惡搔耳撓腮,坐立不安。他問:“老姐,我要不要去幫助傅足?”
善的眉頭緊鎖,但仍鎮定。她搖頭,說:“不可以。這場戰爭只能由傅足一人決出勝負,否則將永無休止。你知道傅足不喜打殺,你如果幫他打贏這一仗將留下更多的戰爭讓傅足去解決。”
惡望著虛空,大叫:“鳴花,你這個老東西,你活這麼久不死幹什麼!?”
鳴花深沉空靈的聲音飄來:“惡,你比我殘毒萬萬倍,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善輕輕嘆息:“鳴花,你突破時間控制,漫長的不會衰老的生命你不覺得疲累嗎?像我們這些才活了幾百年的人都覺得疲倦了。你,不累嗎?”
鳴花說:“善,我不過是一個人,怎會不覺得累?但是權力慾和征服欲驅使著我去不停地征討宇宙,我沒有辦法。”他沉重一嘆,“我不過是一個人,威力無比的還是大自然,我沒有辦法停下來。”聲音遠去消失。
惡大叫:“鳴花你這個老東西,你別亂找藉口辯護自己。”突然他也嘆息,“偉大的自然,你到底助正義還是助邪惡?我壞,鳴花也壞,你怎麼不消滅我們呢?”
是的,有的人一生為惡,有的人一生行善,而這不過是冥冥的安排,冥冥究竟想做什麼?
死亡刀界,一片白色,土地是白的,天空是白的,無葉的大樹是白的,沙漠巨柱是白的。此外再無他物。
空中懸浮一面圓盤形大鐘,秒針嘀噠嘀噠地移動,每一秒都在摧命!
嘀噠嘀噠,六十秒!
衣明朗緊緊拽著傅足往前飛馳。
傅足發現他們正在奔向一千米之遙的沙漠巨柱,它在極速旋轉,那上面同樣閃著大字:終點站!
這是生命的終點站!
在沙漠巨柱的柱腳邊緣約一米處是一圈強烈的白光,這是警戒線!
賓士中,衣明朗喘息著說:“傅哥哥,這世道很無聊,處處是煩惱,你有朋友,可你要隨著他們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你有心上人,可你同樣要隨她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隨即他就不停地說:“我們一起去死,我們一起去死……”他拽著傅足向前賓士。
傅足一腳踢開他到十米許,喘息說:“衣明朗,我知道你很苦,可你這樣做也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