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就大方地露出了自己精心保養的每一根骨頭,看上去就像人群中的陸昊的親戚。
說起來安娜今天也沒有看到巫妖路易。其實在宴會的時候安娜就很奇怪,明明巫妖才是這裡的主人,為什麼如此重要的宴會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直到宴會結束她也沒有找到機會問導遊,所以她就自動將其劃歸到“戰爭的需要”中去了。
她再找了一圈,確定今天巫妖也沒有出現。在這過程中她還發現,利亞也不在這裡。
“他們在幹什麼呢?”食屍鬼這樣想著,然後忽視了陸昊身旁和身後的大量的法師——反正她一個也不認識——再次將視線放到了陸昊的身上,開始集中自己的精神想聽聽陸昊在說什麼。
陸昊依然是盯著水晶球,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不準備放過每一個即時的變化。
許久,他才用指頭撓了撓自己的頭蓋骨:“看上去就像是完全按照計劃來的一樣啊……”
“應該就是這樣的,陸。”伍德立即介面:“你太敏感了。”
“儘管我們都相信你對於危機的敏銳嗅覺,但是我還是想要說是不是你想太多了?還是說陸你其實並沒有從那種‘頹廢’的情緒中走出來?”
伍德越說越興奮,安娜相信他肯定是憋了好久沒有說話了:“陸,我以為你都想清楚了,我們其實並不怕死,我們……”
“住嘴!”
不止一個人開口制止了伍德繼續發揮下去的企圖。
陸昊苦惱地撓了撓頭骨——安娜敢打賭,導遊肯定是這時候才剛剛從伍德施展的核打擊中恢復過來。
他有些疑惑地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伍德。”
他指了指面前的水晶球:“看中間的戰線。那種犬牙交錯的形式的確是符合我們的計劃的。但是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條戰線有些太過於靠近敵人的陣地了?”
聽到了陸昊的話,所有人都試著從水晶球中看出陸昊的結論。但是和安娜一樣,他們看到的是這樣一副畫面:上半是一片白色,下半是一片灰色,灰白相間的地方形成了一跳沒有規律起伏不定的線。除了陸昊,安娜不相信有人能從這幅模糊不堪的畫面中看出“戰線太過於靠近敵人的陣地”這樣的結論。
陸昊有些苦惱該怎麼樣對自己的夥伴解釋:“嗯……你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在關注這條戰線。”
他指著水晶球上的戰線對大家說:“這是現在的戰線位置。”
然後他將手指稍微向下移動了一段距離,那裡現在是灰色的地盤,看上去離前線已經很遠了:
“這裡是我剛來時戰線的位置。”
“很明顯,在不到半天的時間裡,這條戰線就向著北方移動了一段距離。”
“從烏鴉飛行的高度來看,這裡的一段就相當於戰場上一大片——我不相信我們的實力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敵人擊退這麼多;我也不相信敵人會如此慷慨——這樣的距離讓出來,就會直接導致他們的遠端兵種缺乏足夠的活動空間。所以我有些懷疑,我認為現在的戰況是不正常的。”
陸昊身後的法師中有人試探著說:“或許是我們的內線的功勞?”
“不可能!”陸昊搖著頭反駁:“我瞭解約翰,他不是那種莽撞的人。這麼多年來,哪一次的戰爭是像現在這樣一開始就取得優勢的?”
“即使他再怎麼樣想要送教皇上路,他也不會採用這般拙劣的手法。何況,真正執掌大軍的肯定另有其人,約翰絕對不可能將如此多的軍隊掌握在手裡。只是不知道現在領軍的會是誰?”
“現在的局面是他刻意的佈置還是無意的疏忽?”
“呼……真是難以判斷啊!”
他再一次盯著水晶球看了很久,結果仍然是一頭霧水。
“會不會是教皇親自指揮的?”伍德試探著再一次開口:“聽說他來到了前線。要是他的話,應該能掌控全軍吧?”
“如果是他的話,有可能。”另一名法師沉吟著說:“如果真的是教皇親自指揮,出現這樣的局面應該不足為奇。常年待在光明山上的教皇能有什麼戰爭經驗?”
“別小看了教皇。”陸昊提醒自己的夥伴:“我沒有親眼見過他,但是我相信約翰的能力。”
“約翰是一個野心無限大,手段也配得上自己野心的傢伙。但是他在這麼多年裡,除了蟄伏在教皇麾下還能怎麼樣?之前的戰爭,他哪一次不是要同我們拼個互有勝負?我一直懷疑他這樣認真地拼命就是為了給教皇一個交代。”
“我有時候